重获氧气的安简抚着胸膛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一温和的男声从安简的头顶传来,略带讥讽的语气。
“堂堂的西凉国的君主墨临渊竟然对一个文弱书生下毒手”。
安简仰头望去,救她的是一个穿着黑色披风的人,披风上的帽子遮住了他全部的面容,本来就是在夜里,所以从头到脚都是黑黢黢的一点样貌都看不到,但他怀里的泛着绿光的东西却看的异常明了。
突然那东西动了,朝安简喵了一声,往黑色披风里缩了进去,原来是只黑猫!哪有人把黑猫当宠物的!真是邪门的。
披风男子垂下眼睑摸了摸缩在怀里的黑猫,这猫是他从小养大的灵猫,没有怕过什么东西,向来是横行无忌的,现在见到这个人却缩头缩尾的,看来这人和玉魂有着脱不掉的关系!
墨临渊揉了揉被那人击中的手臂,“那么堂堂的巫灵国的巫主这样冒然从本皇手中救本皇的人又该作何解释?”,淡淡的语气并不像恼怒,但那冷峻犀利的双瞳,寒气逼人不敢窥视。
这时一旁的东盛国的皇上也不甘示弱的开口了,“墨君和疯离君貌似还没弄清现实吧,凡事有个先来后到,这淫犯是东盛国的犯人,奸杀进贡给朕的三名绝色美人,按理来说应该是由东盛国来处理”。
三大强国位高权重的人僵持不下,看来随时都有大战一场的可能,而一旁大臣以及其他小国的使节都一副事不关己干干挂起的模样。
这三人的话清清楚楚的落入安简的耳里,西凉国的君主?巫灵国巫主?东盛国?男人、淫犯?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安简垂下眼皮,修长的睫毛细颤着,万种可能从她的脑海飞过,此刻的她却保持着波澜不惊,让人丝毫察觉不出异常。
因为职业的关系,安简做了个深呼吸,抬眸,认真的打量这里的一切,红墙碧瓦、雕梁画栋、古香古色,盔甲汉服,没有摄影机器和剧组…,和电视里的古装戏没差。
现在唯一可以解释这种现象的答案是,她穿越了,而且是穿越在一个史书上没有的朝代。
安简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老天还真是会开玩笑,先是后妈勾上爸爸夺家产,男劈腿配后母,还嫌她不够惨,再给她弄个玛丽苏的穿越!
还有这副干瘪的皮包骨,应该也不是她自己的了,原身体的主人应该被大火烧死了,刚好遇上同一时间车祸的她,她走了个狗屎运,魂穿到一个杀人犯的身体里。
忆起大火,安简的脑海里浮现模糊的画面,是不属于自己记忆范围的画面,断断续续。
“好好的待在后院,男生女相,就不要出府丢人现眼了”。
“好你个孽障,作出如此淫秽之事,还杀人灭口,火烧算是轻罚了你”。
“老夫从来都只有一个儿子,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
她的心如灼烧般,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份记忆与疼痛应该是属于原本身体主人的记忆,这被火烧死原主人和她一样有着痛彻心扉的遭遇。
既然上天给她机会,她会带着别人的那一份好好的活着,伤害她者必将奉还,侮辱她者毁其名誉。
以前沉浸在温室和爱情当中,她一直以为这就是她想要的幸福生活,反倒是噩梦的开始,事实难料,人心叵测。
深刻的领悟到一切美与好都是表面的虚华,不会再幼稚天真了,如今在这陌生的环境里,就只能靠自己相信自己。
依照现在来看,她处境很危险,奸杀罪名的矛头指向自己,所有的舆论都指向自己,要想安全的离开这里,以后能顺利的生活下去,就必须为自己洗清这些莫须有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