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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奸巨猾的郝存凡,心中非常清楚,这一次如果不把陈聪彻底整垮,等陈聪重新上台,那他这个副市长兼公安局长的下场将会非常凄惨。
    周跃顺的目的只是想把陈聪给排挤走,当然能把陈聪整垮那更是再好不过了。但他也清楚,陈聪为人正直,做官清廉,几乎没有什么瑕疵,想将陈聪彻底整垮,那是很难的。唯一可行的就是把陈聪给排挤走。
    靳阳林和何树鹏,虽然也是很恨陈聪,但他们却没有整垮陈聪的手段,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周跃顺身上。
    陈聪现在已经被停职反省了,他也递交了辞职报告,下一步,陈聪即使不被排挤出官场,但最起码能将他排挤出g市,周跃顺的目的基本上已经达到了。
    但郝存凡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他太清楚陈聪的手段了。郝存凡原先担任政委的时候,就暗中和李岳走的很近,但他发现李岳是个不堪大任的人,早晚也得跌跤,因此,他虽然和李岳走的很近,但却从来没有和李岳有什么经济往来。李岳被抓,他郝存凡却是安然无恙。
    想当初,陈聪被李岳给整治的停职审查,其中的猫腻,郝存凡是非常清楚的。那一次李岳如果再准备的充分一点,陈聪早就完蛋了,还能有今天?
    因此,郝存凡这一次又盯上了腾达酒业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卡猪。他随便捏造了几个罪名,就将卡猪给秘密控制了起来。
    卡猪上一次出卖陈聪,做的不仁不义,猪狗不如。但陈聪最后还是原谅了他。
    卡猪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次陈聪约众兄弟在菜市口悬崖边上席地而坐,一人手中拿着一瓶酒,陈聪看似在说闲话,实际上是在教育卡猪,同时也是开导众兄弟原谅卡猪。
    为此,卡猪对陈聪是感激不尽。要不是陈聪,卡猪现在可能还在街头上当混子,正是有了陈聪,卡猪也步入了他人生当中的辉煌事业,成了上流社会的人。
    这一次,卡猪被关进去之后,本以为审讯一下,做个笔录,就被放出去了。但他却想错了。他被关进来之后,几个警察轮番审问他,还多次暗示他,让他将陈聪暗中创办腾达管材有限公司和腾达酒业的事如实地招出来,就立即放了他。
    卡猪顿时明白这是郝存凡的阴险毒计,立即破口大骂。卡猪破口大骂换来的结果是被施以酷刑。
    掌嘴、拳打脚踢,警棍电击、不让睡觉,坐老虎凳,夹铁钳子,没几天,卡猪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卡猪被打的几次都险些全部都招了,但他转念一想,老子都已经被你们给打了,如果现在说了,那老子岂不是白挨打了。想到这里,卡猪就开始咬牙坚持。
    前几次被打的时候,是极其难熬的。但被打的次数多了,疼痛神经也逐渐麻木起来。
    卡猪从最开始被打时的惊恐万状,惨叫连连,到逐渐能忍,偶尔尖叫,再到最后麻木不仁,宁死不屈。
    卡猪已经被他们给打的从一个软骨头变成了一个硬骨头,从一个叛徒变成了一个英雄,到了最后,他除了嗤之以鼻,就是冷笑连声,把那几个警察弄得晕头转向。
    啪的一身,卡猪吐出了一口血水,道:“马勒戈壁的,你们有本事就把老子给打死。想让我出卖朋友,门都没有。人固有一死,老子对死都不怕,还能怕你们打?”说完,卡猪竟然昏死了过去。
    这下令这几个警察彻底没辙了,卡猪都被折磨到这个份上了,竟然还是铁齿钢牙。不但只字未吐,只要他清醒过来,就破口大骂。再打的话,就真的要活活将他给打死了。
    郝存凡接到汇报之后,勃然大怒的同时,他也是极其震惊。他没有想到卡猪竟然还是一个硬骨头。
    “郝局长,到底该咋办?不能再打了,再打就要把他活活打死,一旦打死,后果更不堪收拾。”
    郝存凡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道:“那就把他送进医院秘密养伤,等他把伤养好之后,再接着打,我就不信,他能扛到最后。”
    “是。”
    卡猪被紧急送进了医院,他是被作为重要嫌犯给送进来的,住在单独的病房里。病房内外都有警察专门看守。医护人员也接到了指令,要严格保密,不准对外声张有这么个嫌犯在这里养伤。
    自从陈聪被停职反省之后,秦瓒作为反贪局长,他的一切反腐行动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高歌猛进,接连侦破了几个经济大案,擒获了几个贪官。但在陈聪的授意下,秦瓒逐渐放慢了工作节奏,甚至对一些案子,也是能拖就拖。
    陈聪这么做的目的,也是为了秦瓒的安全。
    秦瓒每天按时上班,按时下班,没有再开展任何案子的侦办。摆出了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秦瓒虽然是官场中人,但他也是一个武林高手。中南海保镖出身的秦瓒,对周围的一切动向是极其敏感的。这几天,他发现有人在跟踪他。
    跟踪秦瓒的这个人,虽然伪装的极其巧妙,还不时更换服装,变换装束,甚至化妆,但还是没有逃过秦瓒的火眼金睛。
    这一天,秦瓒下班之后,当他走出反贪局的大门,就立即发现了跟踪他的那个人。秦瓒故意在市区内转了一大圈,最后来到了一个广场。而跟踪他的那个人,竟然也跟到了广场,一直距离秦瓒几十米的距离。
    此时,刮起了凌厉的北风,冬天的风就像刀子一样,秦瓒转身走出广场,专门选了一条很深的胡同走了进去。
    冬天黑的很早,当秦瓒走进这条胡同的时候,天色就快速地黑了下来。
    秦瓒朝胡同内走了大约一百多米,突然闪身躲到了一个砖垛子后边,耐心地等着跟踪他的人。
    仅仅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后边的那个人就跟过来了。此人走路很快,但却几乎没有动静。单凭此人走路的姿势,秦瓒就发现此人的身手极不简单,不禁抖擞起精神来。
    倏忽之间,此人越过了砖垛子,继续朝前走。当他走出十多米之后,秦瓒从砖垛子后边闪身出来,开始进行反跟踪。
    当走到一个路灯下时,那个人发现有人在后边跟踪他,不禁停了一下,但他没有回头,而是立即又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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