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人敢这么说,哪怕是东海市宋家或者其他三大家族的家主,甚至是姜云山的父亲姜市长,东海市名义上的皇帝。
他都会嗤之以鼻!
但面对王也,柳城不敢,只得连连点头:“好,王先生,我会转告给二爷的。”
至于请柬……
王也除了最开始瞥了一眼,后面根本都未再看过,他面无表情的去厨房拿了份食物,又回到房间关上门。
若不是饿了,他根本都不会出来。
“呼。”
柳城站起身,擦了擦额上冷汗。
而秦书闻则是彻底傻眼了,王家小子这么嚣张的吗,居然让白二爷亲自来……
那可白二爷的邀约啊!
不知道多少人挤破脑袋求着想要参加,而王也竟如此不屑一顾,那冷漠的姿态,让他手脚冰凉!
其他不说,光是这份心性,又有几人能达到?
哪怕是叶梅心仪的女婿姜云山,也不可能有吧。
“柳哥,王也……哦不,王先生,究竟是什么身份,居然让二爷派你来请。”秦书闻凑上去,酝酿着措辞道。
“呵呵。”
柳城不屑开口:“王先生什么身份,岂是你们又能知道的?”
言语中的瞧不起根本不用多家描述,秦书闻面色难看,他怎么说也是公安局二把手,柳城居然这么不给面子!
然而,柳城背靠白家,根本不鸟秦书闻,别说区区二把手,公安局的一把手又如何?
他离开别墅。
叶梅眼神怨毒道:“王家小崽子能耐了,居然攀上了白二爷这颗大树……”
是王也攀了高枝?
秦书闻眉头紧锁,若有所思:“我怎么看是白二爷想攀高枝?”
“秦书闻,你是不是傻了?白二爷什么身份,哪需要攀枝!你没听秋雨说,是王也昨天惹了柳城吗?”
叶梅突然想到什么,幸灾乐祸道:“你有没有可能就是白二爷最近乐子少了,正好拿王也出气,而王也很害怕,所以才故作高冷不肯赴约,怕在我们面前丢人!”
秦书闻眉头渐渐松开,这么解释一切都恍然大悟了。
也是。
王也不过一个普通的大一学生,有什么能耐让白家二爷主动求好?就连远在燕京,华国权利漩涡的王家都做不到!
“看样子我是在公安局呆久了,什么事情都想的复杂了。”
秦书闻苦笑着摇头,他有些可笑自己,在那么一瞬间真的相信王也是什么大人物。
“呵,男人,还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估摸着是想着装一下大佬,再好求我们继续跟秋雨保持订婚?”
叶梅嘲讽道:“这根本就是痴人说梦,我家秋雨跟云山多配,郎才女貌门当户对,他王也这只癞蛤蟆根本不配!”
“行了,少说两句。”
秦书闻开口道:“王也还在房间里面,能听到呢。”
“听到又怎么了?我还怕他啊!就是平白挨了一巴掌,都怪王也这个该死的家伙,早晚有一天我要还给他!”
叶梅语气恨恨道,然后才语气温柔道:“秋雨,收拾东西,我们回家了,反正也退完婚了。”
她不敢报复有白家当靠山的柳城,唯有将仇恨转移给一无所靠一无所有的王也。
秦秋雨一言不发的上楼收拾好行李,跟父母临走时,她最后一次看了一眼王也的房间。
不知道为何。
这短短几天,她感觉变了,变得很陌生,变得没以前那么废物了,也变得让她感觉有了距离。
“这差距,以后会更大的……”
秦秋雨带着决绝离开,她是公安局二把手的女儿,将来的男朋友甚至丈夫,必须是更优秀的男子。
而王也,显然不是,以后怕是没机会再见了。
……
……
星月楼,吃饭这一层完全被包了下来。
宽敞的茶室之中,一个身材瘦小,面色苍白的男子笑呵呵的招呼着:“今天到了东海市,我白庆堂做东,各位老板们都放开玩,随便玩。”
“哈哈,白二爷真是客气了。”
“是啊是啊,东海市人杰地灵,就连这妹子也是我们江南中一等一的水灵。”
几个或肥头大耳或文质彬彬的老板纷纷笑着开口,他们怀里或者身旁,都坐着两位穿着旗袍的女人。
这些女人都是星月楼老板宋阳花了大价钱培养出来的,有的是本地著名主持人,有的是三四线小明星或者模特,都笑意盈盈伺候着身边的老板。
对那些放在她们腰间甚至胸口乱动的手,置之不理,最多一句娇嗔一个暗含春意的眼神扫去。
“对了,二爷,这次听说你有宝贝要给我们见识下?”苏州做丝绸生意的苏盏笑眯眯开口。
“别藏着掖着了,快给老兄弟们拿出来长长见识。”杭州地产老板周大福也催促着开口。
他们都是日进斗金的大人物,家族在各自地盘也都是堪比东海市四大家族。
有闲心千里迢迢跑到东海市陪白二爷喝茶,除了是例行一聚外,更多的则是白庆堂所说的宝贝。
“瞧瞧你们这猴急的样子。”
白庆堂哈哈大笑,语气高傲道:“你们几个,都出去吧。”
屋子中的莺莺燕燕含笑离开,只是心底遗憾极了,都想知道这宝贝是什么,但显然没这个机会。
“黛艺,你想不想要?想的话,我就不拿出来了,给你当聘礼如何,这可是我花了三千万才从一位高人手里买到的。”
白庆堂看向场中留下的唯一女子,这是苏盏的女儿,正在东海上大三,端庄大气知书达理,深得白庆堂喜欢,不止一次看玩笑要她当儿媳。
“别闹了亲家。”
嘴上说着别闹,可苏盏却又大笑着加了句亲家,显然对于白家他还是很满意的。
“白叔叔,您再打趣黛艺,人家就不理你啦。”
苏黛艺一身青花瓷旗袍,可不论身材样貌甚至是气质,都甩了星月楼培养的女人几条街。
此时这一声娇嗔,惹的白庆堂哈哈大笑:“好了,不开玩笑了,知道你不喜欢我那不成器的儿子。”
说到这,白庆堂头疼了片刻,这才从角落的保险箱里,取出了一个玉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