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阳洋是能把牛奶当水喝的人,谢添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原因了,心里恨不得自己能替他躺在这。
李诗琴说:“我去买早餐,谢添吃早餐了吗?”
谢添自然是没吃的,但他不好意思说,李诗琴笑着说:“那就再吃点吧。我先出去了,你们小声点聊。”
没多久隔壁阿姨家的人也来了,病房一下就热闹了起来,昨晚送进来的小孩也醒了,到底是小孩受不住疼,痛得直哭,哭得马阳洋都跟着疼了。
谢添见他努力做出没事却焉了吧唧的表情,开口分散他的注意力:“课程的事你别担心,我每节课都会把重点发到你手机上,你自己先对着课本看,不懂的地方记下来,我晚上一起讲。”
看了看马阳洋疼得发白的小脸,又说:“这段时间还是以养伤为主,习题暂时就不要做了,等出院了再慢慢加量,有我在,不用担心成绩。”
不管怎么说毕竟是三个月不能上课,就算在文科班成绩不错马阳洋也很担心会掉队,谢添这些话无疑是为他吃了定心丸,他忍不住说:“谢添,有你在真好,我就觉得好像只要有你在,其他的事都不是事了。”
谢添笑了笑,心想,有你在身边,其他的事对于我来说好像也不是事了。
吃了早餐不久马奶奶就来了,提着两保温盒的汤水,见谢添在也很开心说:“谢添又来看阳洋了啊?正好,来尝尝马奶奶煲的汤。”
他们才刚吃完早餐,李诗琴买的有点多,刚才一不小心就吃多了,现在还撑得慌,特别是已经又躺了下去的马阳洋,用一只手揉着肚子说:“奶奶,我们才刚吃饱,您这是喂猪呢。”
马奶奶乐了,说:“可不是喂小猪吗?看看你们俩,都瘦得跟小猴子似的。”
马阳洋是肉都长在脸上的类型,脸上看起来肉肉的,实际上骨架比较小肉也不多,谢添虽然架子大一些,但平常算是一个人在生活,营养多少有些跟不上,不过怎么说也跟小猴子搭不上边。但谢添从小就没爷爷奶奶,外婆也不喜欢他,他基本上没感受到过祖辈的关切,听着马奶奶和马阳洋的对象,心里又是微酸又是羡慕的。
马奶奶来了李诗琴就先去忙了,等她走后谢添就开始给马阳洋讲题了,马奶奶这才知道谢添是来给马阳洋做小老师的,而且听说一直到马阳洋回去上课前他都会每天来给马阳洋讲课,心里感动得不得了,直夸谢添这孩子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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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马阳洋的腿有点发肿,而且疼得比前两天还严重,谢添来的时候马阳洋疼得恨不得在床、上打滚,谢添又急又心疼,问:“怎么比昨天还严重了。”
马阳洋一看谢添心疼的样子,不自觉就哭了出来,“谢添,我好疼。”
他这一哭把马奶奶急得不行,本来他也不想让家里担心的,但实在太疼了,见到谢添后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憋不住就哭了。
叫医生来看,医生又说这属于正常反应,说实在受不了就打止疼针。马阳洋一直忍着不愿意打,这会也快受不了,最后还是打了一针才消停。
疼痛缓解后,李诗琴就过来了,马阳洋打止疼针是经过她的同意的,虽然知道这算是正常反应,但心里也是急,毕竟一般人都不懂医,只觉得今天比昨天还严重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就匆匆的赶过来了。
和李诗琴一起来的还有上次马阳洋见过的那位男士,李诗琴解释说:“这位是季先生,我的客户,今天正好在店里订衣服,听说阳洋在医院就来了,外科这边的主任医生是他老同学。”又对马阳洋说:“阳洋,叫季叔叔。”
马阳洋见季先生来心里就哟哟哟了,还在疼痛中抽空向谢添使了个眼色,反正他就觉得他妈妈的好事将近了,叫起来特别乖巧:“季叔叔好,给你添麻烦了。”
季先生没想到马阳洋对他的态度会这么好,连夸道:“阳洋真听话啊。”
有季先生的牵线,主任医生抽空过来看了看,说是有些发炎,不是很大的问题,但要注意的问题也很多。
谢添在一边默默听着,突然就不想给马阳洋补课了,应该让他多休息,至于落下的功课,自己总有办法给帮他补上来的。
走之前他把这个想法跟马阳洋说了下,刚送完季先生的李诗琴听了觉得他想的也蛮深的,也同意他的想法。
马阳洋却又些失落,虽然也不想谢添每天赶来赶去的,但想着见不到他又有些不开心。
谢添拍了拍他,说:“就停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以后恢复上课,怎么样?”
马阳洋撅着嘴想了想,最后还是点了头。
谢添忍不住揉了一把他乱蓬蓬的头发,说:“自己看书时也别急,我会帮你补上的。”
谢添忍不住揉了一把他乱蓬蓬的头发,说:“自己看书时也别急,我会帮你补上的。”
马阳洋歪着头在他手心蹭了蹭。
李诗琴在一边总觉得有些奇怪,马奶奶乐呵呵的说:“这俩孩子感情真好。”又突然想起事来,说:“阳洋,跃雷一大早来过了,看你还在睡就走了,那孩子也挺不错的。”
说着又从桌下的柜子里拿出一盒蛋白粉,说:“那孩子拿来的,东西挺贵的,等你好了请人家来家里吃顿饭。”
马阳洋连声说哦,眼睛却随着谢添的手放在了床边。
又忘了点免费,明天更两章,两章免费。如果不是免费大家就先别点,我去找编辑再点。明天一定要还完欠的免费章,然后再还欠的双更。
嘤嘤嘤,果然欠债不是想欠就更欠的。
第七十一章 出院
之后的十来天里马阳洋的恢复情况还算好,虽然经常疼到他想哭,但看看同病房的阿姨和那小孩,又觉得自己应该没他们那么严重。
谢添来过三次,第一次是帮李诗琴搬课本过来,一次是和王跃雷薛伟他们一起来的,一群大小伙叽叽喳喳的,看就站在墙边看着,倒是马奶奶过去跟他说了几句话,最后一次拿着几本资料。
资料是他买的,他自己也有一套,马阳洋看到资料就笑了,说:“是不是要恢复补课了啊?”
谢添没直接回答,而是问道:“还很疼吗?”
马阳洋说:“只有一点点疼,但是好痒,太痒了。”不说还好,一说他觉得被石膏裹着的地方又开始痒了,因为不方便挠,痒感被放大了N倍,整条腿都跟被蚂蚁在咬一样难耐,比痛感更难忍受。
马阳洋边说边忍不住扭动,太痒了。
谢添也实在不知怎么办才好,让他忍忍的话也怎么都说不出口,马阳洋扭了一会终于平静下来了,说:“在医院呆着实在是太无聊了,好想学习啊!”
谢添看着他,说:“不痒了吗?”
马阳洋又扭了一下,笑着说:“好点了,果然说到学习就好了,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隔壁床的阿姨听了绷不住笑了,对马奶奶说:“您家这大孙子是个要成材的,我们家那皮小子平时做个作业都跟要他命似的。”
马奶奶谦虚的说:“他就随口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