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思考硬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何安那个傻丫头怎么就变得灵光了,与赵姨娘也是针锋相对,不再是那个好摆弄的丫头了。
赵姨娘气愤的都没听清楚堂下跪着的小丫鬟说了些什么,只是一句陌生男子和大小姐亲昵,让赵姨娘竖起了耳朵:“你说什么?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这一声惊的换完衣服的何柔也停下了哭泣,眼眶挂着泪珠,却透着恨意,瞪着堂下的小丫鬟。
小丫鬟听了赵姨娘的呵斥,受不了两位主子的怒瞪,以为说错了什么,连连磕头,带着哭腔请罪:“奴婢说错了,奴婢说错了,请赵姨娘开恩。”
赵姨娘一看这丫鬟慌乱不堪,口里絮絮叨叨都是什么饶命,也不说看见的事情,本来就是怒火中烧,现在更是火上浇油。
指着跪着的丫鬟狠言厉色:“哭什么哭!我让你把你看见的再给我说一遍!再哭就拉下去杖罚!”
小丫鬟听闻,啜泣了几声,强忍着哭声,有了那么几分后悔在这当头来找赵姨娘告密,哽咽着又把看见的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赵姨娘细细听着每一句话,眼睛要瞪穿了堂下发抖的小丫鬟,听完小丫鬟的话,斜睨一眼,掩了掩怒气:“你可看清了那男人是谁?”
小丫鬟急忙回答,不敢有一丝怠慢:“没......奴婢不认识......”
赵姨娘实在忍不下怒火,一拍摆桌子,晃的茶水溢出了茶碗:“到底是没看清还是不认识!”
莺歌看准了茶碗要倒,连忙扶住没淌太多,看了看赵姨娘的脸色,一副谄媚:“赵姨娘消消气,这小丫鬟什么都不懂,就是见清了也不认识。”
赵姨娘怒瞪一眼莺歌:“你这个不争气的还好意识说她?”
莺歌自知不该上前说话,只能低下头退到赵姨娘身侧,默不做甚。
赵姨娘冷哼一声:“贱婢子没一个好东西。”
一边的何柔擦了擦眼角的泪,也在一旁大声责备这跪着的丫鬟:“要你有什么用,你俩眼睛就是废物,干脆直接挖了去!”
跪着的小丫鬟倒吸口气,吓得脸色发青,本想着邀功讨好赵姨娘,没成想,会变成这样,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拼了命的求饶,上气不接下气直接晕了去。
何柔瞧见这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气的直跳脚,抓起茶碗硬生生的摔在了地上,一声脆响吓得下人们跪在了地上,低着头生怕牵连自己,小命不保。
“我这一个丫鬟都比不上她嫡出的么!赶紧拖下去!我不想再看见她!”
闻声来了两个素衣婆子,弓着身小步跑来架着不省人事的小丫鬟,直接拖了出去,所有人都不敢出声,仿佛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
赵姨娘也是知道道理,就是由着满肚子的气没处撒逮着个不懂事的小丫鬟撒气,看着何柔一脸的妒忌,处罚了个小丫鬟也没什么。
这实在闹的很,赵姨娘刚在众人面前吃了瘪,再这样张扬也不好,落人把柄,赵姨娘闭上眼深吸口气,挥挥手让堂下的人退了出去:“算了,都退下吧。”
闹了这么长时间,赵姨娘也累了,清静清静的功夫也要想想下一步要怎么做,才能登上主母之位,让自己的女儿成为嫡出。
赵姨娘舒了口气,顺着胸口平静一下心情,想起马上要开始的大朝会,这之前绝对不能出什么差错。
要以最好的状态迎接大朝会,也要让自己的女儿在大朝会上一争荣光。
赵姨娘扶着桌角站起,莺歌急忙上前扶着,再出了差错,自己又要挨骂受罚,缓步走向床榻,斜靠着,何柔也跟在身后:“娘.....姨娘,你可要为柔儿做主。”
赵姨娘没有回话,一时的安静也没有让人有丝毫的松懈。
悠悠对莺歌吩咐到“莺歌,去打听打听是谁,那傻丫头如今变了个样子,莫不是和他有关系,还有,今天柔儿受了委屈,何安那丫头也不能让她好过。”
莺歌似乎听出来赵姨娘话里的意思,这相府小姐幽会陌生男子也是不雅的。但是又拿不准,怕做错了误了赵姨娘的计划。
赵姨娘发现了莺歌的踌躇,淡淡开口:“还不快去。”
赵姨娘平静的声音中透着的恶毒让莺歌打了个寒颤,急忙退了出去,何柔看着赵姨娘默不作声。
赵姨娘挪了挪枕头,侧躺着“柔儿先去歇息,好好准备大朝会,今日这委屈也不能让你白白受了,就让那傻丫头给我等着”
何柔转身移了移步子,咬着牙根咽不下这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姨娘:“姨娘,今日当真就这么放过那丫么?”
何柔一脸的着急,好似想起什么,连忙跑到赵姨娘身边:“姨娘,眼看大朝会就到了,我......现在我也不是嫡女,老夫人是不会让我去的。”
赵姨娘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何柔见状,连忙上前按揉着赵姨娘的头。
姨娘听了这话,发出阵阵冷笑:“她挡我扶正,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心狠,柔儿那都比她强,这嫡出的位子就该是你的。”
何柔见姨娘这胸有成竹的模样,想必是想到了计策,自己现在也不宜问太多,再叫姨娘觉得自己不争气,只是施了一礼便要离去。
走到门厅,姨娘的声音从内屋传来:“柔儿啊,这几日就不要出门了,好生准备大朝会。”
赵姨娘的话,透着一股警告,让何柔都觉得有一股森然的感觉。
何柔自知现在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下了决心便昂首阔步,目视前方坚定不移,发誓一定要比得过那占着嫡出之位的丫头。
不仅要比过她,还要让她丢尽颜面,再也抬不起头,从那嫡出的位子上下来。
何柔愤恨转出廊亭,拽着身边随行丫鬟,瞅准了角落无人的地方,趴在丫鬟耳边窃窃私语,目光满是狠毒。
丫鬟得了令,稍施一礼便抬脚出了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