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想起刚才自己下意识躲开的情景,一下子好像被戳破了心事,她羞恼成怒:“我就想让他吻,就想让他吻,我们现在当场吻一个给你看!你信不信!”
孙柯看看萧秩,再看看韩越,多少明白了怎么回事,怒气渐渐消去。
他忙上前握着韩越的手安抚道:“大庭广众的,还是不要吻了,等下次我们偷偷地吻!”
韩越想起自己刚说的话,偷偷抬头看过去,却见有些窗户已经打开了,有人探头探脑地往外面看热闹。
她羞愧脸红,反过来安慰孙柯:“你不要在意,这是我的一个朋友,他——”
她想了想,终于指指脑袋:“他可能这里有点问题。”
满脑子想着你的楼兰女王,心眼里只有你的碧灵玉碧灵玉,忽然跑过来关心她和她男朋友的事儿!
这是怎么样的多管闲事精神啊!
孙柯看看萧秩,却见他两眸冰寒,仿佛绝望地盯着韩越。
他叹了口气,善良地同情了下萧秩,摸了摸自己被打肿的脸,反过来劝韩越:“我看他是不是暗恋你啊,看着咱们在这里搂搂抱抱,他心里不高兴?吃醋了?”
韩越坚决地摇头:“他没有暗恋我,没有这回事!”
萧秩冷扫了眼孙柯,忽然咬紧牙,一字字地道:“我是脑袋有点问题,刚才不该打你,我错了!对不起!”
说完这个,他猛地回转身,迈开大步,直接离去。
孙柯无奈地看了眼韩越:“韩越,你?”
韩越望着萧秩一步步离去的身影,她胸口发闷发疼,难受得几乎站不住脚。
不过看到孙柯疑惑地看向自己,她还是咬紧牙,倔强地道:“我和他没关系!”
这话孙柯自然是不信的,他叹了口气,安慰地拍了拍韩越的肩膀。
“虽然我们是男女朋友,不过考虑到咱们的关系也就刚刚确定,其实你可以犹豫的,也可以重新选择。假如你对我依然没有什么感觉,而对这位先生有感觉的话,你可以试一试和他交往。”
他的话是这么善良和善解人意,韩越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一下子扑到了孙柯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肩膀。
“孙柯,你真好!”
“可是我不想让他当我男朋友啊!”
“他有个初恋,他和初恋牵扯不清,他到现在还留着初恋的信物,他每天都想着他的初恋,他永远无法忘记他的初恋!”
韩越提起这个,简直是想哭。
萧秩和自己,是跨越了一千九百八十年的距离,他这么一个远古人类,为什么会留在世间这么久,以至于来到了这个现代社会碰到了自己?
都是因为女王陛下,楼兰的女王陛下,那个已经销声匿迹的女王陛下。
韩越想起这些,最后几乎是哭着控诉:“你如果看到他对待他初恋信物的那种神情,你就明白了,他对我永远不会有那么温柔的!我也不想让他当我男朋友!”
孙柯无奈了。
他无可奈何地望着趴在自己肩膀上哭得稀里哗啦的韩越。
“算了,既然他这么三心二意,那我还是继续当你男朋友吧,下次我们再继续练习亲吻技术……”
韩越呜呜哭:“你真好!”
孙柯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脸颊,从自己口袋里掏出纸巾来,要帮韩越擦眼泪。
这么一擦,他才发现韩越根本没眼泪。
哦……
韩越无奈地凝视着他:“我可能患有干眼症,所以即使哭了,也没什么眼泪。”
孙柯无语,半响后,叹了口气:“嗯,我明白了。”
☆、第59章 知道什么是吃醋吗?
那天晚上萧秩一气之下离开了,就一直没回来。
送走了孙柯后,韩越一个人抱着胳膊在客厅里来回徘徊。
很久以前,她是习惯孤独的,她喜欢整个客厅里空荡荡的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感觉。
可是后来有了石头人,它的特别带给了自己许多乐趣,满足了自己的探索*,后来石头人变成了萧秩,他更是带给了自己新奇的体验。
自从萧秩出现后,他就是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
这个时候萧秩不见了,她一个人在客厅里晃荡的时候,赫然发现,她好像已经不习惯空荡荡的客厅了。
他才负气离开,她却已经开始想念他了。
韩越心里其实还是生萧秩的气的,两个人不是早已经划清了界限,他继续缅怀他的女王,自己好好地交往男朋友,之前提起孙柯,他也没反对啊!
结果呢,这个时候跑出来,和孙柯闹腾一顿,然后赌气走了。
天底下有这样别扭的男人吗?还是说他们楼兰古人就这么不可理喻?
可是生气归生气,想起他夜不归宿,她心里还是难受的。
萧秩啊,他又不认识谁,身上也没带钱,能跑去哪里呢?
韩越想起这个,难免自责,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那样和萧秩说话。
他生气了误会了,自己和他解释就是了,为什么要在孙柯面前给他没脸呢?
人家以前是当将军的人,估计脸面比天大。
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出去找找。
下了楼,秋风起,她打了一个冷战。
刚才没觉得这么凉啊,怎么一会儿,这天都凉了。
她在这附近徘徊了一会儿,也没看到半个人影,想着自己就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无可奈何,只好给宁夜打电话。
“萧秩离家出走了。”她这么向宁夜汇报。
“什么?”宁夜那边气喘吁吁的,听着不太对劲。
韩越纳闷地问:“夜夜你怎么了?在跑步?”
“咳,对,我刚跑步了!你刚说什么?”宁夜重重地咳了声后,声音逐渐恢复了平静。
韩越这个时候也没多想,简单地向宁夜说了刚才的事情。
宁夜显然脑袋有点短路,简单地总结了下:“就是说,你和孙柯拥抱亲吻,被萧秩看到,萧秩吃醋打了孙柯,你护着孙柯,并把打架的他们分开,然后萧秩更加生气,一气之下就走了。”
韩越:“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没错,不过萧秩不是吃醋,他,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