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之后,清儿想事情想得简单,无所顾忌,问道:“难道说,沈岩大哥现在已经和凌公子翻脸了?他们以前不也是好朋友的吗?”
袁恒远问,“清儿难道怀疑沈岩?我倒是觉得沈岩不值得怀疑,他有时候看起来是太容易轻易相信别人了一些,但是,他人本身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是,我也觉得沈岩大哥的人品绝对是信得过的,但是,他有时候却不免有些太过犹豫了一些。”萧晗说出自己的观点。
“哦?这个怎么说?”
“比如说,有时候他明明感觉到凌公子是有问题的,但是对自己得出的结论,却有一些犹豫不决,以至于他以前怀疑凌庄的时候,没有及时站稳立场,被别人利用了很多次。”
袁恒远听到这个非常认同,“对对对,沈岩有时候就是有些犹豫了,缺乏决断,在立场上面摇摆不定。”
“是呀,这样子最容易被别人钻空子了。”
回到家,萧晗准备约南宫珏过来商量事情,而袁恒远则去找冯师傅,看看选什么料子和衣服,回头拿了去送给程夫人。
因为是选衣服选料子的事情,所以清儿也便跟着一起去。
那两个人一走开,袁清尘赶紧说道:“小晗,我要跟你这件事儿,正好这会儿清而不在这里。”
袁清尘这么一说,萧晗脑子里自动浮现出来的就是,难道是要求婚?
可是又一想,在古代,似乎并没有求婚这么一说。
要是在现代,有人要瞒着自己的“女朋友”,和朋友们秘密商量什么事情,那大多数情况下,就是求婚无疑了。
可是在袁清尘他们的概念里,又怎么会有求婚这个说法呢?
于是她问,“什么事呢?清尘大哥你说。”
袁清尘眼神里所表现出来的认真和关注,让萧晗觉得这件事很可能和清儿有关系。
“你知不知道有一个王妈妈?”
“王妈妈?”
萧晗在自己的脑海里搜索了一番,“和清儿有关系?”
“对。”
“我以前听清儿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一些事情,说她小时候,有一位姓王的妈妈照顾过她。你说的可是这一位王妈妈?”
袁清尘非常高兴,“对,我说的就是她?清儿那时候就跟我说有一位王妈妈照顾她,别的也没有多说了,我再问她的时候,她也不愿意多说。具体的情况你还知道什么?”
“你要干什么呀?”萧晗问袁清尘,“你是想找到这位王妈妈吗?”
袁清尘十分认真地点点头。
“我知道清儿其实很想找到自己的家人,但是她内心却也有害怕,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她的亲人相当于一点线索都没有,要找到的话,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清儿很懂事,所以便不想让我们知道她的这个想法,那是因为担心会麻烦我们。”
听了袁清尘的话,萧晗略感惭愧。
她倒是天天都和清儿在一起,却没有发现清儿瞒着他们,内心却有这样一份渴望。
“清尘大哥,关于这位王妈妈本身,我其实知道得也不是很多,因为清儿自己都不知道关于王妈妈更多了信息了,但是,那一次她跟我说了一些她小时候和王妈妈的事情,你要听吗?”
袁清尘的脸上表情里面还是忍不住的兴奋,“要听要听。”
只要是关于清儿的事情,他肯定是全部都感兴趣的。
而清儿和袁恒远到了冯师傅那里,他正拿着一把尺子和一支笔,在对着一张图纸冥思苦想,看到袁恒远和清儿进来,暂时放下了手里的工具,笑着道:“你们怎么过来了?清儿也有好几天都没有来跟师父好好上课了哦。”
清儿一笑,“师父,我刚刚受了牢狱之灾,今天先休息着,明天开始再学好不好?”
冯师傅哈哈大笑,“好,我也没有催你,多休息两天也无妨,清儿平时已经够努力的了。”
“嘻嘻……师父真好。”
“冯师傅,我们想要挑两件衣裳,再选两匹好一点的料子,一起拿着送人。”
“哦?是送给谁的?我记得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大方地给别人送过礼了。”冯师傅呵呵笑着说道。
那是因为,上一次袁恒远给别人送礼,就是送了两匹上好的料子过去,但是没有想到,人家不但不领情,还在背地里说,自己家是做这个生意的,送礼却也送衣服送料子,定是家里屯着卖不出去的,才拿来作礼送人。
袁恒远当时知道后简直要气死了,在他看来,自己是把对方当朋友看待,才会把绸缎庄上好的的料子作为礼物送出去,没想到却得到这样一个结果。
从那一次以后,袁恒远平时送礼,也不送衣裳不送料子了,专门去外面买一些好看不实用的东西拿开送人,谁不会?
冯师傅也是知道这件事的,所以才这样问他。
袁恒远一笑,“因为这一次的这一位,确实是好朋友。”
“师父,你觉得是送什么料子给人家好呢?”
“请问你们要送礼的这人是男是女?还有,年纪大约是多少?”冯师傅以专业的角度去考虑。
“是一位十分年轻的夫人,年纪多少我不太清楚,清儿,你觉得程夫人多大的年纪了?”
清儿想了想,“我觉得和清尘大哥的年纪应该差不多吧……不对,应该还要比清尘大哥年轻那么三四岁的样子。”
冯师傅点点头,“大概的我知道了,你们拿这个去送人,是完全可以的。”
袁恒远一看,冯师傅手里拿着的,是一种可以用来做斗篷的较为厚重的料子,虽然不是很稀有,但是他们袁氏绸缎庄的质量算得上是上上品了,拿来送给程夫人,绝对拿得出手。
而且,颜色是比较浅一些的水绿色,也很漂亮,上面有一些偏重于灰色的银线,在光纤明亮的地方显得光彩熠熠,不那么夺目,但是绝对不会让人忽视的那种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