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丹的船划到秦军驻扎的岸边,船上的人朝赵政拱了拱手,“请秦王上船,太子和聂慕先生已经在等候着您了。”
“王!请您三思而后行啊!”
赵政从衣服里拿出一张布帛来递给王翦,便走了。
燕丹拿绳子捆住聂慕,像栓畜生一样把他的头套进绳圈里打上一个结。他对被押进来的赵政说,“阿政,跪下吧。”
“赵政!”聂慕低低地喊了他一声,示意他不要听从。
“怎么?你是知道这个绳子的系法的啊,我伸手轻轻一拉,聂慕先生的就要像牲畜一样手脚锁在一起等待宰割,这么优美的脖子就要像干树枝一样脆弱了。”
聂慕痛苦地摇摇头,他看到赵政缓缓跪了下来。
“你竟然真的跪下来了?”燕丹拍了拍自己的脸,“阿政,啊哈哈哈哈……”
“这个姿势多么优美啊!”燕丹隔着衣服拍了拍自己阳,具的位置,“不如你就效仿一下伺候你的那些美人,取悦一下我吧。”
“够了。”聂慕冷冷地看着燕丹。
“难道阿慕要代替阿政做这件事吗?可是我并不喜欢你,又怎么会委屈自己呢。”
赵政眯起眼睛,眼里闪烁着冰冷的恨意,“燕丹,阿慕与我又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而让你对我们如此怨恨呢?”
“我也不知道啊,也许是你们太令人讨厌了吧。”他拉紧绳子,聂慕的脑袋只好垂下来,痛苦地呜咽了一声。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呢?落在我手里,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秦王吗!”燕丹从他的刑具架子上取出一条鞭子,狠狠地在赵政身上抽了一下,“你以为你还是秦王吗!”
第26章
“你以为!”燕丹狠狠地抽了几鞭子才停下手来,“你还是高高在上的秦王吗!”
赵政没有说话,甚至连呻、吟都没有流露出来,只是咬着牙,眼中的恨意要把燕丹穿透了,反而是聂慕,看到这一幕,素日冰冷的眼睛湿润,痛苦地呜咽了起来。
“阿慕?你怎么会如此痛苦呢?你不是告诉我,你只是忌惮秦王的□□淫威,与他虚与委蛇保全自己吗?”他伸手捏起聂慕的脸,神色狰狞癫狂,“如今的眼泪,是因为喜悦吗?”
“滚开!”赵政目光落到燕丹掐着聂慕脸颊的那只手上,怒喝了一声,“燕丹,你纵然与我有怨恨,可阿慕对你的好,难道你已经尽数遗忘了吗?”
燕丹停顿了一下,忽然又痛哭起来,当真是疯癫了。
“我又怎么会像忘恩负义的猪狗一样对待自己的恩人啊!如果我这样做,一定是因为!”他站起来,把聂慕脸上的头发拨开,狞笑着,“一定是因为恩情不够重啊!”
“用计谋把我驱赶出秦国,趁机独占你的爱意,难道这是对我有恩吗?”
聂慕被他的脑回路刺激的皱起了眉头,他头脑昏沉,他对燕丹是真心实意的好,“难道我救的是一只狼吗?”
“阿慕,我若是冷血无情的狼,那阿政又算什么呢?昔日我是他的好友,他却唾弃我的一腔真情,为了不相干的人折断我的手臂,难道,他会比我好吗?”
赵政冷冷地看着他,“我如今后悔只折断了你的一只手臂!”
“阿政”,燕丹脸色一变,从床边跪到赵政的身边,高傲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凄惶起来,“你原谅我昔日的过错吧!那些不是我的本意啊!我分明只想爱着你,你又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绝情呢?”
“是因为我是燕国的太子,而你是秦国的王,才阻碍了我们是不是?”
燕丹少年时期曾经在赵国为质,赵政也出生在那里,年少时,是曾经有一段相处融洽的时光的。但后来,这些记忆就都变得模糊不堪了。
赵政疏远他,是因为燕丹用同样系绳的方式,勒死了赵政母亲赵姬养的狸猫,燕丹把尸体展示给赵政,神色得意,“阿政,以后它再也没有机会抓伤你了。”
燕丹生的很漂亮,那时候已经是远近闻名的俊秀了,赵政觉得很害怕,赵姬说,幼时便如此残忍,若长大成人,又是多么可怕呢?你一定要远离他啊……
“放我和阿慕走。”
“走?走去哪里!”燕丹一听到这句话,脸色又凶狠起来,“难道阿政还做着能好好回到秦国的美梦吗?”
“你想要怎么样?”
“我的话就像传闻一样不值得信赖啊,你分明知道,却还是来了。”燕丹站起来,轻轻踢了踢聂慕的头,“不如,阿政,我们玩一个游戏好不好,我时常回忆起幼时我们在秦国的时光啊。”
“你折断我一只手臂,我却还没奉还给你,你又怎么能回到秦国而不感到愧疚呢?”他又朝聂慕头上狠狠踢了一下,“折断一只手臂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呢,阿政,你可以选择让阿慕替你承受,反正,他也时日无多了啊!”
“燕丹!”赵政咬牙切齿。
“那就折断阿慕的手臂吧。”
“你敢!”赵政挣动起来,一旁看守的人立马过来按住他,赵政咬牙切齿,“若今日他受一点伤,燕国就拿燕王喜的人头来赎罪!”
“那我实在太害怕了,强秦的怒火谁又能承受的住呢?”燕丹冲着赵政扬了扬下巴,“还是血债血偿更加符合道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