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下一篇长篇新文《阴婚》已经开始构思查资料之中,讲的是古代阴间灵异故事,有那么点点重生的感觉,当然还是耽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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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chapter 59 ...
莫瑞尔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后了。
房间明显被整理过了,彼勒的书桌上摆放着已经修改完的文件,只喝了几口的锡兰高地红茶散发出淡淡的薄荷和铃兰香气,房间里的姬百合才摘不久,上面还残留着晶莹的露珠。
阳光从透明的玻璃门斜射进来,在一片飞舞在金黄色浮沉里,莫瑞尔一眼就看见站在阳台上的彼勒。他只简简单单地披着白色天鹅绒睡袍,微微撑着下颌,望向楼下的大片庄园内,那大片大片散发着馥郁香气的紫丁香。
风轻轻吹拂着他及腰的黑发和衣角,被阳光精雕细琢的侧脸轮廓完美得不像真人。
此刻的彼勒,就像拢翅停留在花海的白鸟,优雅且沉静。
莫瑞尔就这样安静地看着他。
在这一刹那,似乎一切,包括空气中的浮沉也停止了飞舞。
多年以后,他才无意间知晓,那些美丽的紫丁香,自己一直觉得与彼勒极配的花,代表着什么。
初恋、光辉与不灭。
而也是多年后他才知晓,让他惊慌失措的初恋,让他痛苦却快乐的迷恋,让他平静、包容且敢于牺牲一切的爱恋,以及他一生的执念似乎……全都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
几片紫色的花瓣顺着风,穿过玻璃窗,莫瑞尔伸手,花瓣就安静地落在了他的手心。他垂头,轻轻地将唇印在芬芳的花瓣上。那般深情,那般温柔,恍若正在亲吻情人的发梢一般。
…………
他就这样看了彼勒足足10分钟,才被彼勒发现。
彼勒转过身,惬意地将后背倚在玉白色栏杆上,抱着手臂:“站在那边做什么?饭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快下去吃吧!”
莫瑞尔却不说话,他的眼睛死死地盯上了彼勒大大敞开的胸口上,那个明显的红印!然后,突然,绽放出来一个非常天真……又非常邪恶的笑。
他凑近玻璃门,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在上面呼了好几口气。
然后,就开始在上面兴奋地写起来……
那是一行歪歪斜斜的法文,虽然彼勒看的话,实际上字体是刚好相反的,但是,彼勒怎么可能认不出他在写什么?他刚刚脸上还挂着的微笑一下子就被他微皱的眉头取代,然后,他不理莫瑞尔了,转过身继续看风景。莫瑞尔却笑得更厉害了,因为,彼勒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耳廓——已经红了。
莫瑞尔心满意足地跑下去吃饭的时候,玻璃门上的字母还没有消散。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爸,昨晚,你舒服吗?
性这种事,只要顺利地发生过一次,就会更顺利地发生第二次、第三次。
莫瑞尔可是越来越懂他亲爱的彼勒了。想要跟他做的时候,就跟他撒娇,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装可怜,似乎彼勒对这一套特别没抵抗力,他只要不推自己就代表他同意了……说真的,莫瑞尔觉得彼勒啊,实际上就是个超级别扭又可爱的家伙,平时跟他耍暧昧他会生气,还一副正义冷静的样子,对自己就算温柔也是完全以父辈的样子对自己,不过,跟他在床上纠缠的时候,他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特别销魂、特别热情……莫瑞尔不断甩头,不能想了,不然又要流鼻血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相当快。
1873年很快就过去了,22岁的莫瑞尔从美术学院毕业,获得了宫廷画师的资格证。而就在这一年,还没有毕业的哈尼雅已经成为宫廷首席画师的候选人了。即使随时可以去应聘工作了,莫瑞尔却除了偶尔接点简单的,并没有去找一个稳定的绘画职位。因为他已经接手伯爵一半多一些的事业了,调查连续杀人案的事情也在进行中,光是这些都已经让他忙得不可开交。
1874年,莫瑞尔对自身能力的掌握越来越好了。
他可以随意掌控自己手中的火势,而且伴随着他的成长,伯爵又教给了他一些新的力量,比如,复制。莫瑞尔可以复制花草树木,后来,竟然可以复制一个小动物出来。所谓的复制,其实就是将火焰当成生命体动力核心,复制出来的东西可以动,有形态,可以发出声音,只不过只存在一个小时就会消失。只要会魔法,都会懂得这个障眼法,不过这种法术只能针对很小的物体,大一点的,比如椅子桌子,更别说是鹿啊羊啊,根本就是不可能。
莫瑞尔依然坚持着记日记,他的日记越来越快乐,越来越长,语气也越来越像个小孩了,简直像是幸福说不完一样。
1874年3月3日,晴。
又是一个美丽的春天,梧桐树下的粉色郁金香开满了整个小镇。清晨,我和爸在一个个尖尖的巴洛克房顶上散步。最后,我们来到最高的塔尖,坐在上面休息。
远处,清晨金色的阳光已经开始蔓延,整个法兰西似乎都被薄薄的雾笼罩了,好多东西看上去都像是幻象。尖塔的底层在白雾中消失了,树顶恍若水墨画里,那墨绿色的斑点似的,在宣纸上不断浸染。
我又看到了朵朵白雾上成百上千的灵魂,不禁问爸:“每次过来,都能看见这些灵魂。为什么它们一直留在这边,选择重生不是很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