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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向若:挚爱?谁?
    他联系上下文觉得有些奇怪。
    寒云深浑然不觉,皱眉问道,“屠你满门是何意?”
    “杀了我全家,捡我回去要当我爹,你说我当真该感激他吗?”
    晏霜天竟然不是晏清风亲生的!寒云深大骇。
    “我劝你既然回来了,就好好活,别多管闲事。”晏霜天看着自己的断刀,“五年不见,你武功倒是精进不少。”
    “你也不赖。”跟了一路竟是悄无声息——杀得了武林盟主晏清风的人绝非善类。
    晏霜天看向面前两人牵着的手,目光落在君向若身上。俊美无俦,不属人间。笑出声来,对寒云深道:“看来,晏雪雨是要白等了。”
    说完,他一展轻功,飞身掠走,几个起落便没了踪影。
    君向若神色寒了下去,晏雪雨又是谁?
    *
    寒云深觉得君向若很不对劲。
    “想吃什么吗?”
    君向若:“不想。”
    “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君向若:“哦。”
    “我们去暗烛山庄问问。”
    君向若:“去做什么?见故人准备一续前缘吗?”
    寒云深一懵,“什么前缘?”
    “哦?太多了自己都想不起我说的是哪桩了吗?”君向若挑眉,“晏霜天为了你杀他爹,晏雪雨等你五年,你要续哪一段?”
    “???”寒云深怔了半天,随即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高兴成这样吗?”君向若脸色很不好。
    简直阴阳怪气得寒云深叹为观止,倒是......有几分可爱。
    “你在想什么。晏霜天的挚爱是魔教的妖女,在大战中被晏清风杀了。晏雪雨只是妹妹,什么事也没有。”寒云深笑着拉他,“君向若,怎么这么酸?”
    “闭嘴。揍死你。”
    *
    在凡界可不能御剑也不能瞬移,两人晃晃悠悠走到暗烛山庄的正门已是日薄西山。
    高大的铁门紧闭着,上面挂着白绢,鲜红灯笼也换成了白色,透出一股萧索与凉薄。
    看来晏清风确实死了。
    今日这山庄不知已经迎了几波客人了。
    寒云深抬手扣响了铁门。
    开门的是位穿白衣服仆人阿婶,“贵客何事?”
    “你家小姐在吗?”
    “寒哥哥!”走出大堂披麻戴孝的晏雪雨远远地就看见了他,难以置信地睁大了一双哭得通红的杏目。
    姑娘披麻戴孝却也难掩美貌,五年荏苒,当年十八岁的少女已出落得越发成熟,越发美丽动人。
    “你……你居然还活着!我爹骗我!”她小跑过来。
    寒云深正要说话,却没成想被她扑进了怀里,姑娘低低抽泣,“我好想你。”
    寒云深:“………………”天要亡我。
    君向若面色一寒。
    寒云深赶紧扶着她的肩推开她,转身去拉住君向若的手,一双眼睛看着他,没说话,却很笃定。
    君向若心下一动,“我知道。”
    寒云深松了一口气,回身对愣在原地的晏雪雨道:“雪雨,这是你嫂子。”
    君向若:“……”
    晏雪雨:“……”
    “寒哥哥,你……何必要骗我。”晏雪雨的声音都在抖,男子?怎么可能!可是他的眼神,他们之间的气氛都在告诉她这是真的。
    “好……好……”她失魂落魄,眼泪跟着流了出来。
    *
    “你这五年去了哪?”三人坐在客堂里,晏雪雨给他们倒了茶,还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我爹说你死了。他们都说是我爹杀的。”
    当年寒云深突然之间就销声匿迹了,她不信是她爹杀了他,翻遍了整个中原武林却寻不得一丝踪迹。
    “远离中原,去塞外漂泊。”寒云深胡诌,居然没有摸鼻梁。
    原来如此。晏雪雨手微顿,有些发抖。
    她常常怀着一丝希冀,认为这人只是有难以脱身之事,还等着自己去解救,于是她发疯似的寻找着。或是他虽心里念着她奈何命丧黄泉永不得见,不能给她一个许诺,这样她亦可为他孤守一生。
    可都不是。
    这人居然只是洒洒脱脱地去了塞外,不辞而别。留她一人被相思折磨了五年。回来只是因为他爹的死讯。还带回了心上人。
    那年她十八岁,情窦初开,难道他就没有察觉她的心意吗?还是说早就拒绝了她。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任性的十八岁,“去塞外做什么!中原就没有牵挂了吗?”
    寒云深道:“我不想骗你,确实没有。”
    宴雪雨气笑了,“寒哥哥好生潇洒。”
    寒云深没有说话。他当年自然察觉了她的心意,只是他很清楚自己对她只是兄妹之情,他也明确表示过了,不知她上心没有,再者,五年也该忘了。
    这事是不能强求、不能用同情和心软来换取的。
    寒云深岔开了话题,“令尊的事我深表遗憾。晏前辈待我不薄,听闻他死讯,想为他讨个公道。”
    晏雪雨也是江湖儿女,心中再是意难平,面上也不再扭捏,“寒哥哥也听说了,是我哥杀的。”
    “我想听得详细些。”
    晏雪雨喝了一口茶,“还能怎么详细,与江湖上流传的已经一般无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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