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锐拍了拍手,满意道:“精彩!”
又赞许道:“若不是你能找到门后,那我留的这颗金豆也没有用处。”
“金豆?”俞尧上前来,仔细瞧了眼,惊慌道,“我的小祖宗,你怎么把这个拿出来了,这可是先皇留下来的宝贝。”
说着,俞尧掏出手帕,从赖御手中夺过金豆,悉心包裹起来。
“皇上,你可把老奴急坏了,以后可不能这么玩了。”收好金豆,俞尧又上前来,给锦锐擦擦脸上的黑渍,拍拍脸上的灰尘。
锦锐没理会俞尧,朝赖御笑道:“阿束,你还是没有变,依旧聪颖过人。”
赖御轻笑一声:“不敢变。”
变了,就不是今日这么安心的情况了。
“阿束,辛苦你了,你先去后院休息,等今晚为你开个宴,我们在好好叙一番旧。”锦锐又侧头对俞尧道,“带他们去后院,好好伺候着。”
俞尧应下,恭顺的在前方引路。
赖御跟几个对视一番,一齐出了大殿。
叶秋白和叶宏图也被锦锐赶了出去。
几人在殿前分开,客栈几个跟着俞尧去了后院,叶秋白和叶宏图回了府。
三道带着五迷就蹲在殿前的不远处的阴凉里,看着几个出殿,也没多问,默默的跟在后面。
赖御望了一眼跟上来的三道,欲言又止。
这来大都了,还没搞明白什么,先被拎起来试探了一番,赖御这满肚子的牢骚无处诉说,又看三道精神不好,便暂且搁置下了。
到了后院,锦锐给安排了个不错的地方,好酒好菜的安排上,几个大吃起来。
闲谈之余,慕青叹道:“这小皇帝心性太小,没点城府。”
说毕,那头的赖御放下了筷子,这头的三道,敲了押了一口酒,啧声道:“在客栈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看人的本事都没有。”
“你说什么!”扔下筷子,慕青朝三道喊道。
三道不理不睬,又塞了一嘴肉,慢悠悠的嚼了起来。
“小孩子心性不一定没有城府。”赖御反问道慕青,“你以为他搞今天这一出是为了好玩吗?”
慕青被问的哑口无言,其实应该想到的,锦锐在政多年,也是二十好几的年岁,怎会没有个管制天下的方式。
反而越是小孩子心性,越觉得不真实,被赖御这么一点,慕青震惊了不小。
“他今日只不过是为了试探我的破案能力,是否还和从前一样。”赖御又拿起筷子,吃了一嘴。
“他为什么要试探你这个?”慕青好奇问道,赖御是何人,慕青在客栈的第一天便知道了,这些年的相处,慕青也明白,赖御的能力是不容置疑的。
“玉玺丢了,他让我来找。”赖御细嚼着嘴里的牛肉,含混不清道,“在大漠时我可跟你说了,想留想来随你,你自己没搞清状况就跟着来的。”
慕青瞪着赖御,气的无话可说,又忍不住道:“就算搞清了,我还是会跟你来!”
“我也是!”一旁的丁禧附和着慕青也表了态。
两人坚定点望着赖御。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魅力大,不用你们提醒我了。”赖御咽下口中的肉,嬉笑道。
慕青摆了赖御一眼,和丁禧碰杯喝上了小酒。
几个吃的撑肠拄腹,困意又来袭。
小半个月舟车劳顿,可得好好放松一番。
爬上松软的床榻,几个准备着睡个天昏地暗。
还不到一个时辰,赖御的门外响起轻微的叩门声。
赖御睡得浅,迷迷糊糊醒了过来,身体却疲乏的不愿起身,等着第二次叩门声的召唤。
等了许久,再无一丝声响。
赖御蠕动了下身子,翻了个身,不耐烦地朝门口吼道:“谁啊?”
“我。”问外,响起了叶秋白干净利索的声音。
赖御一个机灵坐了起来,瞬间清醒过来,慌慌张张地跳下床,边穿着鞋子边开了门,问道:“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叶秋白瞄了一眼,立即转身迈步离去。
“欢迎欢迎,非常的欢迎。”赖御急忙的提上鞋子,拉出了叶秋白。
叶秋白住了脚,但依旧未转身。
赖御无奈,生拉着叶秋白进了屋。
叶秋白也不说话,将手里拿的衣袍往赖御手中一塞,道:“换上这件参加晚宴。”
语气生硬,不容赖御拒绝。
赖御捏了捏手里的袍子,欢喜的不得了,笑问道:“哪儿来的?”
叶秋白犹豫着回了句:“我的,随意捡了一件。”
又解释了一嘴:“看你邋遢的见不得人,才给你带了一件。”
赖御不在意,伸开袍子在身上比划着,急忙脱下泛旧的袍子,换上了叶秋白送来的新袍子。
叶秋白心思细腻,知道赖御喜黑袍,中午没来得及休息,亲自上街挑了一件。
这晚宴要见许多外人,赖御虽不是以骁战将军的身份回来,但那张脸摆在哪儿,难免引起他人的嘀咕,要是这外貌再这么邋遢,岂不是得被那些势力小人笑话死。
或许赖御受的,但叶秋白不愿赖御遭别人诟病。
换上衣袍,赖御精神又抖擞了一番,精气神好了不知多少,在铜镜前照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