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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念突然失去了目标,无处释放。
    是真的吗她不敢信。可是又期盼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子宁抱他越来越紧,空气越是稀薄难以喘息,她越是痴缠地索求。
    燕暨几次想要抽身离去,却又被她漩涡似的软肉拉回来,她里面这样用力地夹,他简直难以自持。
    窒息感和从未有过的强烈快感,冲昏他的头脑,她喘息得声嘶力竭,他捂住她的口鼻。
    燕暨屏住呼吸,一次又一次凿进最深处,蜜液被撞得飞溅,粘腻的声响和碰撞如此响亮,仿佛失去了神志纠缠,双双死去才能停止。
    子宁终于不堪忍受,腰肢弹动,穴中潮涌,被送上浪尖。
    她喘不过气,挣扎着抓他的手,发出哀求的呜咽呻吟,可他放开她,她也无法呼吸。
    他们会死在这里。
    燕暨退出来,时间太短,他来不及射出来,性器仍旧胀痛,离开她身体的时候,带出一点被摩擦得通红的穴肉,缠绵将他挽留。
    穴口仍然一张一合,他把性器抵上去在那里揉了几下,仍旧没有射意。
    子宁呜咽着叫他,缠在他身上不放,一会叫主人,一会掺杂几声燕暨。
    他眼前什么都看不清,只想象着她的眼睛。
    “嗯……”他终于低哑地答应了一声,他抓过她的手,带着她凌虐似的撸动几下,又焦躁地直接按在顶端的圆头。
    滚烫湿滑,性器上都是她体内的液体,子宁昏沉中仍不舍得用力,可他却按着她的手指逼迫她。
    “快些。”他无法呼吸了。
    他带着茧的手心按在她的手背上,抓着她的手指摆弄他自己,毫不留情。
    他把她的手指按在饱胀硕大的圆头上,按着她的手指用力碾磨那个渗出前液的小孔,几声喘息,他几乎失去理智。
    “再快些……”他几乎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子宁也听不到,因为缺氧,她听到自己血脉奔流的过鼓膜的声音,震耳欲聋。
    但他按着她的手指,用她修剪圆润的指甲,戳刺那个翕动的精孔。
    反复两次,他反应剧烈,无法承受,便松开她的手,子宁继续做他要做却做不了的事,如鬼使神差。
    口干舌燥,无法呼吸,肺里呼出的气体带着血味。
    仍要在死前,荒唐一场。
    她碾压他,蹂躏他,催折他。看他在濒死之时,只顾着在她手里为她癫狂。
    浓精喷射出来,像是最后也最激烈地奔流,待射出最后一滴,子宁仍紧抓他不放,直到他求饶。
    他艰难喘息着在她额上一吻。
    与她赴死吧。
    子宁意识模糊地想,她伏在他身上,低语:“……死……”
    乌鞘剑从地面上被他抓起来,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他抱住她站起来。
    他叹息一声。
    “怎么会死。”
    他说了几次,等出去再给她。
    出口在西南角地面之下,或许是因为山腹崩塌,那处机关已经有了空隙,刚才劈砍铁壁之时,他已经察觉。
    他只需要再想办法撬开那道机关的滑轨,再不济也能破开缝隙透进风来,不必窒息。
    他想让她别怕。
    她却不放开他……还说那样的话。
    周折一番,从密室离开,外面山腹垮塌,出路尽毁。
    最终是通过山腹内连通地下暗河的湖离开。
    不善水性,子宁呛了水,从河中被燕暨带出来,在浅滩坐着咳嗽。
    单薄的衣裳沾了水,紧贴在她身上,露出轮廓来。
    燕暨把同样湿透的外衣拧干,披在她身上。
    她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若早知道……早知道能出去,她不该说那些话,想那些事。
    眼角却瞥到他雪白中衣上被水氤氲的血色,他受伤了。
    她转过身去,低着头撩开他的衣服,查看他的伤口。想到刚才动情时她甚至用手故意去摸,不禁有些打颤。
    “芳兰娘子死了。”他看着她湿漉漉的发顶。
    “……嗯。”子宁应声。
    “无能大师死了。”他把手搭在她肩上,拨开那些滴水的湿发。她披着他的衣裳的时候,衣服宽大太多,在他眼里却很合适。
    她在他衣服里很好,属于他,也被他保护。
    “嗯。”子宁看着眼前的伤口,点点头。
    燕暨道:“魔教会很快消失。”
    子宁心头一松,她仰头看着他。夕阳快落下去了,紫粉色的霞光斜照在他脸上,他神态平静,专注地看着她,眼睛都不眨。
    他今天说了好多话。
    燕暨道:“我说过,我会杀了他们。”
    子宁一怔,又听见他紧接着说:“你信我。”
    “我说过,你是我的,不许离开我。”他漆黑的眉眼间神色沉沉,又反射着湖波一样的粼粼微光,子宁为之所摄,说不出话,只能看着他。
    “都是真的。”他捧起她的脸,掌心温暖,“子宁,你总像听不懂。”
    两双眼睛对视,他说的很慢,却带着执着:“我把剑给了你,把命给了你。 我从不同旁人亲近……只爱慕你,从第一次见面起。”
    “子宁,看看我,为什么要哭,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
    她半张着嘴,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可这回他一直等着她,似乎要一个答案。
    “……我愿意的。”她像是突然学会了说话,喃喃道,“我只是怕被关在院子里,不能跟你身边。也怕你不喜欢,不愿意救我。”
    他的指腹从她的脸颊上轻轻抚摸,燕暨低声道:“我喜欢,我救。子宁,我不会和你分开。”
    “你在哪里,我在哪里。”
    子宁睫毛一颤,她很想吻他。
    她嘴唇微微张开,燕暨低头俯下来。
    他脸上有潮湿的水汽,唇舌相互安抚品尝时,他睫毛半垂,在脸上投下阴影。子宁勾着他的舌尖吮吸,呼吸缠在一起,她掌心贴在他怀里。
    他说的话像是她在假想。
    他的唇舌是真实的吗子宁用牙齿轻轻啃咬确认,他便按住她的后脑,舔的更深。喉间的痒传到整个后背和脊柱,她靠在他身上,失去了力气。
    他是真的,他也不说假话。
    子宁的手搭在他背后,轻轻圈住他。
    两人与燕氏家仆碰面,又回到海州别院时,已经月上中天。
    山腹垮塌时声势浩大,当时他们就立刻上山,一直打转,设法救出了不少人,以白家人居多。
    只是更多的人埋在里面。
    知道燕大小姐有一对子女,且简英华已死,只剩一个思思生死不知,浅碧很沉默。
    她重新带部分人马回到固沧山去找寻,燕暨没有阻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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