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瑞德抿了抿嘴唇,状似欢快的说道“那真是太棒了,牛乳糖和特浓咖啡”然后他忽然看着她的眼睛,看似漫不经心的低语“我已经忘记没有你在生活,我是怎么度过的。”刘凡旭微微一笑,抬手抚摸他的脸颊,他闭上眼睛微微侧首贴着她的手心。
瑞德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低头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接通电话“摩根?什么?你们已经走了?我怎么办?”他挂断电话,皱着眉疑惑的开口“摩根说你会送我,你怎么送我,他这是丢下我自己走了是吗?嗨,霍奇在哪儿,他也同意了?”他忽然看向刘凡旭,气愤的尖叫“他是不是又在耍我?我又被他耍了嗯?”
她笑着伸手推着他的肩膀,阻止气得面红耳赤想要冲到摩根面前和他理论的瑞德“嗨,斯潘塞,我们一起吃顿午餐,然后我陪你回fbi总部大楼。你不愿意陪我吗?”
“不,我愿意。”瑞德皱皱眉,表情缓和了许多,他点点头“我明白了。”刘凡旭靠近他,双手托着他的脸颊“斯潘塞,我很抱歉让你这么担心,但是我真的没事,你看,我在这儿,在你的身边。”她轻轻叹息,知道瑞德有些逃避,他现在潜意识里在惧怕面对她,她吓到他了。她很内疚也很自责,为了让整件事看起来顺理成章,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她制造了这个棋局,但是她不想让瑞德留下阴影,她没想伤害他。
她曾嘲笑过马尔福的可笑手段,因为她看出他最初的怨恨,只是因为哈利波特没有握住他伸出的那只右手,那只代表着他友谊的右手,哈利波特拒绝了他。多年之后,历尽沧桑的他们站在霍格沃兹的大门前,马尔福背对着她,铂金色的长发被扎成一个低马尾,昂贵面料定制的墨绿色长袍在寒风中飞舞,他的手臂上搭着黑色的羊毛披风,他低沉的声音缓缓流出“傲慢、不择手段的斯莱特林,我们的感情长满倒刺,在任何时候做任何事情对任何人都会带着伤害。我很庆幸,当年的哈利波特没有握住我的手。”
她站在马尔福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她想到了她的导师。斯莱特林的傲慢让他们从不承认悔恨,斯莱特林的不择手段让他们为达目的不惜筹划扭曲的邪恶手段。他们都不是良善之人,他们的本质就是如此,而被他们所爱之人,注定被他们所伤。她突然感觉非常害怕。如果说她的导师斯内普教授是她黑暗的生命里出现过的仅有温暖,那么瑞德就是她黑暗的生命里唯一的阳光。她已经失去了温暖,她不想再没有阳光。
“......”瑞德看着刘凡旭的眼睛,然后垂下了头,他抿抿嘴唇,声音颤抖“我知道,但是我忍不住一遍遍的想着,假如你没有发现他们在跟踪你,假如你没有机会给我打电话,假如你真的跟着他们离开,假如你真的......我知道我不应该想这些假设,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不知道,如果要我面对贴着你照片的看板,我会怎么样。我不敢想但是我却控制不住的一遍一遍的......”瑞德抬头看向她,眼底湿润,眼眶发红“想到那些,我就会觉得自己没办法面对你,我不能保护你,我差点儿失去你。”
“我知道,斯潘塞,我很抱歉。”刘凡旭走上前,拥抱着他,下巴抵着他的胸膛,双手攥着他的衣服,她闭着眼睛,在心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但是如果再来一次,她仍然会这样做。正如瑞德明知道fbi这个职业如此危险甚至可能祸及家人,却依然会继续在那里工作下去一样。她也无法坐视那些残忍伤害别人的凶手逍遥法外,他们心中有着相同的正义,为了帮助他人也是为了帮助自己。
瑞德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孩子,他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成熟,好吧,其实他的外表看起来也不够成熟。他的灵魂太纯粹太干净,她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甚至不敢太用力的抓紧,她怕他沾染上她的黑暗,她怕他被她的本性伤害,她只能站在这么近的距离,害怕他离的太近又害怕他离得太远。
有时候,最困难的不是放手,而是学着如何开始。她守着最后的救赎,用温情和习惯束缚着他,不敢向前又不愿后退。她拉着他的手,承诺着不放手,却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为什么不放手,他不问她不说。他们默契地维持着现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瑞德,我能够保护我自己,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刘凡旭坐在街边花园的长椅上,眼睛望着远处的fbi总部大楼,双手握着一杯热牛奶放在膝盖上。瑞德挨着她坐着,上半身向前探,手肘支着膝盖,他的双手把玩着一杯热咖啡,听到她的话,他扭头看她,眉头紧锁,表情很不以为然“嗨,阿迦,我已经没事了,我知道我刚刚的反应让你很担心,但是那是应激反应的一种表现,我已经调整过来,没有质疑人生也没有质疑生命。好吧,我知道我现在还有些情绪,但这并不需要你用善意的谎言来安慰。”
刘凡旭瞪着眼睛,气鼓鼓的反驳他“我没有说谎,梅林知道这是我鼓起勇气说出的最真的话!”瑞德抿抿嘴,一副你也在逗我玩儿吗的烦躁表情“梅林什么?好吧,就算这是你说过的最真的话!该死,你在开玩笑吗?我一点儿都没看出来,从第一次见到你,你就穿着一件从别的乞丐那里偷来的破大衣,可怜兮兮坐在图书馆的台阶上,你告诉我有武力值的人会把自己搞成那个样子吗?我真庆幸你没有被四处游荡的变态盯上干掉。明明柔弱的连我都可以轻易制服,我让你担心到需要说出这种违心的话吗?”
☆、第18章 十八
最痛苦的泪水从坟墓里流出,为了还没有说出口的话和还没有做过的事。
刘凡旭瞪着眼睛,气鼓鼓的反驳他“我没有说谎,梅林知道这是我鼓起勇气说出的最真的话!”瑞德抿抿嘴,一副你也在逗我玩儿吗的烦躁表情“梅林什么?好吧,就算这是你说过的最真的话!该死,你在开玩笑吗?我一点儿都没看出来,从第一次见到你,你就穿着一件从别的乞丐那里偷来的破大衣,可怜兮兮坐在图书馆的台阶上,你告诉我有武力值的人会把自己搞成那个样子吗?我真庆幸你没有被四处游荡的变态盯上干掉。明明柔弱的连我都可以轻易制服,我让你担心到需要说出这种违心的话吗?”
她张了张嘴,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告诉他她是个巫师,难道告诉他她可以轻易将那些对她怀有恶意的凶犯撕成碎片,难道告诉他即使不用魔杖她也有一大叠儿的魔药碾压麻瓜。好吧,她一个也不能说。她第一次觉得有口难言是如此的憋屈,撇着嘴,委屈的嘟囔着“我只是看起来比较脆弱而已,你不相信算了,哼!”她瞪了一眼瑞德,从他手里夺过咖啡“谁允许你喝速溶咖啡的?”
“嗨!”瑞德直起身,举起手,一副我投降了的架势“阿迦,你不能因为不得不承认需要我的保护就故意欺负我,这是错误的,你知道。”他展开双臂,将刘凡旭抱进怀里,下巴枕着她的肩膀,语气坚定的继续说“阿迦,我会保护你,我保证。”一手牛奶一手咖啡,两手绕过他的下腋环抱着他的脊背,下巴抵着他的肩膀,脸上的负气慢慢平息,她轻笑出声“好吧,斯潘塞,虽然我很强大,但是我需要你的保护。”
瑞德嗤笑一声,调皮的在她耳边低语“强大?好吧,从某方面来说你确实很强大。”刘凡旭瘪嘴,赌气的用手腕轻轻捶了一下他的后背“某方面?”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吹着她的耳廓“是的,某方面。”她眯着眼睛追问“比如?”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回答“运气,你强大的运气让你遇到了我。”她的表情忽然变淡,眼帘低垂,遮住眼底汹涌的情绪。是的,斯潘塞,遇见你就像喝完了这辈子的福灵剂才创造出的奇迹,是她最大的幸运。她动了动嘴唇,耳语一般地说道“是的,斯潘塞,你是对的。”
“就像是魔法,看,你在英国,我在美国,我们有多大几率相遇?尽管我喜欢用科学佐证我的观点,但是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情确实无法解释。你某一天突发奇想飞到美国,在一个狼狈清晨,我恰好临时起意去图书馆,然后我们相遇,我一时冲动收留了你,然后我们生活在一起,就像是——”瑞德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家人。”
“家人吗?”刘凡旭阖上眼睛,握着杯子的手有些颤抖,她的嘴唇紧紧的抿着。瑞德垂着的睫毛轻轻颤动,嘴唇同样紧紧地抿着。他们彼此相拥,却看不到对方的表情,隔着一个温暖的怀抱,以家人为名,各自祈求着对方给予的温暖,却恐惧着不敢伸手去触摸对方的心。她忽然轻笑,带着淡淡的冷凝“呵,斯潘塞,你说的对,这就是魔法,而我是个女巫。”她的睫毛轻启,眼底的疯狂血腥席卷着她眼中最后的光芒“呐,你害怕吗?”
瑞德咧咧嘴角强迫自己笑出声,他还在为自己草率的试探懊恼,以为这只是刘凡旭的一个玩笑。听着他的笑声她面无表情的垂下眼帘,拿着杯子的手,已经垂到了身体的两侧。她的下巴随着瑞德轻笑颤动的身体而颤动,她的心却嘶吼着、叫嚣着。灵魂深处的痛楚让她的大脑长鸣,抽搐着仿佛失忆一般,眼前变得空白一片。
“你是女巫,我就是男巫。你是女博士,我就是男博士;你是女天才,我就是男天才。”我们是最契合的灵魂伴侣。他默默地想着,闭上眼睛,收紧双臂,如果可以,他想将刘凡旭揉进他的胸膛。他终于明白那些爱情诗为什么那么缠绵,因为坠入爱河的人都渴望与爱人的灵魂相拥。
“如你所愿......”斯潘塞瑞德,只要是你想要的,她会倾其所有。感受着他手臂的力道,她的心居然一点一点重回宁静,只要是你想要的,她这么想着,手臂再一次环抱住他的脊背。
将手提袋交给瑞德,目送着他走进fbi总部大楼。直到他的背影从她视线所及的地方消失,她才垂下眼帘,站在原地出神。亲爱的导师,她该怎么办,她第一次如此喜欢着一个人,却只是被他当成是家人,这就是心碎的感觉吗?就像您深爱着的那个红发姑娘,她成为了别人的新娘,您始终只是她生命里的过客,这就是您的心情吗?您就是如此度过着剩下的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吗?对不起,她曾在心底愚蠢的嘲笑过您的痴情,原来这种无能为力的痛彻心扉是这样深入骨髓。
“anything”她艰难地吐出一个词,声音哽咽,好像不能呼吸一样。这是她的导师许下的最沉重的誓言,面对邓布利多教授近乎冷酷的索取,她的导师毫无顾忌的献出了他的所有。她曾经怨恨过,为她的导师不平,她甚至认为她的导师在那一刻不是个斯莱特林。现在她知道,不是她的导师忘记了利益得失,而是在那一刻,任何事情都已经不再重要。
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意,刘凡旭默默地转身,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脑海里的回忆像□□一样吞噬着她所剩不多的快乐。喉咙一阵一阵的发紧,她抿着嘴唇,眼睛隔着雾气看着前方。她嘲笑过的爱情,现在正站在她的面前狠狠地嘲笑着她。正如哈利波特大声怒喝过的那些话,当初被她当做是笑话,此时却成为最恶毒的诅咒。
哈利波特入学时,她已经是三年级,还是个斯莱特林。他们本无交集,如今想来仅有的几次接触大多还是发生在她毕业后,接受邀请回到霍格沃兹,作为助教辅助繁忙的导师代理一、二年级魔药课的那年。再往前追溯,印象最深刻的一次交谈,就是她毕业那年。
三强争霸赛,一场巫师界的盛典。对她来说却没有太大的意义,唯一对她的影响就是导师翻倍的工作量,她不得不将更多的时间用在帮助导师熬制魔药上,以便能够让他腾出时间应付歇斯底里的穆迪和陷入狂乱的卡卡洛夫以及手臂上灼烧一般疼痛的黑魔标记。
圣诞节前夕的某个晚上,她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扶手椅里,整理着一篇导师布置的关于如尼魔文的论文,马尔福突然站起身,步履优雅的踱步到她身前,她不得不放下羽毛笔侧目询问他的意图,却见他屈膝行礼,右手掌心朝上向她伸来,带着坏笑的苍白面孔,吐出一段华丽的邀请词。她这才从脑海里翻出关于圣诞节舞会的信息,扫过他看似轻浮的神情却带着忐忑的眼睛,她将手虚放到他的指尖上,答应了他的邀请。后来,马尔福在一次闲谈中提过这次邀请,她戏谑的嘲讽其他人的有眼无珠,假惺惺的哀叹自己寡淡的桃花运,马尔福却下意识的摇头否认道“哼,为了能够得到——”他突然闭上了嘴巴,闭上眼睛似乎沉浸在了回忆里,再次开口时已是转移了话题,她疑惑的看着他,然后将那些未尽之语丢在了脑后。
圣诞节舞会的前一晚,她处理完最后一锅魔药,她的导师斯内普教授提到了舞伴的事情,虽然他极力表达了对舞会的不屑一顾以及对那些散发着荷尔蒙的蠢货们的不齿,但她仍然能够听出她的导师希望她能够像其他女孩儿那样度过一个开心的舞会。这时,她这才想起,她似乎已经答应了马尔福的邀请,于是,她便将这件事告诉了他的导师。她看到他的脸上闪过嫌弃,即便那个成为她舞伴的人是他的得意门生,也没能改变他被嫌弃的命运,好在,他最后认为这个人选勉强合格。
她离开地窖的时候,他的导师没有像往常那样布置作业,她嘴角含笑的同他道别。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她遇到了靠墙站着的哈利波特,他站在阴影里,看不清楚表情,她正要开口询问他有什么事,却看见马尔福出现在走廊的那头,他晃着步子走到她的身边,一副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像儿,他挑衅的朝哈利波特扬起了下巴,冷嘲热讽道“疤头波特,站在这儿是想袭击我的舞伴儿吗?”她蹙眉,觉得马尔福的话很奇怪,他特别强调了舞伴儿,似乎是有别的用意,只是没等她细想,对面的哈利波特就像被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样,愤怒的朝她吼道“原来你也是一样的,一个邪恶的斯莱特林,你不配得到爱,永远也不配!”她看着他狂奔而去的背影,莫名其妙的眨眼,然后嗤笑道“我就是个斯莱特林啊,呵呵,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了,马尔福?”他看向马尔福,刚刚还流里流气的铂金男孩儿,此时挺拔的站在那儿,阴影里的神色,忽明忽灭,他低沉的开口“也许他是对的,我们都不配得到爱。”
☆、第19章 十九
最痛苦的泪水从坟墓里流出,为了还没有说出口的话和还没有做过的事。
她离开地窖的时候,他的导师没有像往常那样布置作业,她嘴角含笑的同他道别。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她遇到了靠墙站着的哈利波特,他站在阴影里,看不清楚表情,她正要开口询问他有什么事,却看见马尔福出现在走廊的那头,他晃着步子走到她的身边,一副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像儿,他挑衅的朝哈利波特扬起了下巴,冷嘲热讽道“疤头波特,站在这儿是想袭击我的舞伴儿吗?”她蹙眉,觉得马尔福的话很奇怪,他特别强调了舞伴儿,似乎是有别的用意,只是没等她细想,对面的哈利波特就像被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样,愤怒的朝她吼道“原来你也是一样的,一个邪恶的斯莱特林,你不配得到爱,永远也不配!”她看着他狂奔而去的背影,莫名其妙的眨眼,然后嗤笑道“我就是个斯莱特林啊,呵呵,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了,马尔福?”他看向马尔福,刚刚还流里流气的铂金男孩儿,此时挺拔的站在那儿,阴影里的神色,忽明忽灭,他低沉的开口“也许他是对的,我们都不配得到爱。”
瑞德背对着刘凡旭一步一步走进fbi总部大楼,他能够感觉到她落在他脊背上的视线,但是他不敢回头。闷着脑袋一路走回bau,直到坐回办公桌前,他才想起手里拎着的手袋。他沮丧的盯着膝盖上的袋子,闷闷的想着,在他该死的说出那个词之前,明明一切都很好,是他搞砸了。
他从袋子里一一掏出刘凡旭为他准备的东西,大号咖啡杯、颈椎u型枕、腰椎靠背、坐垫、迷你国际象棋、一大罐牛乳糖、一大盒曲奇。他愣愣的看着这些东西,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摩根侧身坐到他的桌子上,伸手拿起一块儿曲奇填进嘴里问道“嗨,我喊你好几声,你怎么了?”摩根指了指这些东西,咧开嘴笑道“那个姑娘给你准备的?真周到。”
“我搞砸了”瑞德垂着头,肩膀也没精神的耷拉着“我和阿迦说,我们是家人。”摩根猛地咳嗽起来,他瞪着瑞德“你在开玩笑吗?你这是拒绝她的意思吗?”瑞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只是想知道阿迦的反应,好吧,我不该自作聪明的试探她。”摩根一手支着桌子,一手扶着膝盖,看着瑞德的发顶问道“那你试探出了什么结果?”“我不知道”瑞德抬头看向摩根,他的眉头皱的很紧,嘴唇不安的抿着“我不确定,她掩饰了情绪。”
“好吧,也不是那么糟,先不说她掩饰的情绪是好是坏,起码说明她在乎你。”摩根耸耸肩说道。瑞德瞪着眼,鼓着脸颊悲戚的反驳“在这之前我就知道她在乎我,这有什么意义?”摩根抬手拍了一下瑞德的肩膀,鼓励道“打起精神来,如果她不高兴说明她爱你,如果她高兴说明她虽然暂时不爱你但是非常信任你,这是好事,瑞德【博士】,行动起来,她就是你的。”
“行动?”瑞德皱着眉追问“我应该听霍奇的,顺其自然就好,就是因为我贸然行动了才把事情搞糟了,如果她因为我的话,以为我不爱她——”摩根打断瑞德的话,咧嘴笑道“看看我听到了什么?你爱她。我以为你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可是你知道,却告诉她你把她当做家人,为什么你不直接告诉她?去约她,买礼物给她,暗示她你在追求她。你不能放着你心爱的女孩儿在一边不管,将来你会因为她投入别人的怀抱而悲痛欲绝的。珍惜身边拥有的,你知道。”
瑞德皱着眉放下手中的袋子,不以为然的说道“不,她说过不会离开。好吧,我知道我不该这么理所应当的认为她会一直留在我的身边,但是我们天天都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读书一起做实验一起下棋,她的生活除了我几乎没有别人的存在,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我很享受她这样专注的对待。好吧,我知道,她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我不是个变态,摩根,不要用这种看变态的眼神看着我。”看到摩根不赞同的目光,瑞德抗议道,摩根则摇摇头,开口“那是过去,瑞德,你现在是一个fbi高级探员,一个bau的精英侧写师,你的生活已经发生了改变,每天都会有繁重的工作让你加班到很晚,经常性的飞在美国上空到别的州出差,你没有时间陪她,你们没办法在像以前一样和她同进同出,甚至在假期里、在约会中,一个电话一个短信你就必须回到这里。因为那些变态们从来不会休息。所以,你真的确定你能让她的生活只有你吗?我们这样的人,从来没办法长久的维持一段感情。”
“那霍奇呢?”瑞德皱着眉不服气的反驳“我听说他结婚了,他看起来过得很好。”摩根无奈的笑了笑。他拍了拍瑞德的肩膀“嗨,瑞德,没有第二个霍奇,你不是他。我的意思不是说,你肯定会和你的阿迦渐行渐远,而是想要提醒你,你需要主动一些,才能抓住你珍惜的美好,这样将来你才不会后悔。犹豫不前,是会失去一切的。”
“sthehardestpartisn'inggo,startover.”瑞德垂着眼帘,手指无意识的抠着桌面,耳语般低喃。摩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人是总要迈出第一步,才能走到远方。”瑞德点点头,然后看向摩根“我会尝试。谢谢你,摩根。”摩根摊开手,微笑着回答“不客气,嗨,我们是个团队,互帮互助,你知道,看起来起码今天不会再有案子绑架我们的休息时间,所以,下班后买束花,相信我,姑娘们都喜欢。”
“难以置信,希望阿迦不会认为我疯了。要知道,这不是我的风格,但是,好吧,我会去买的,一个尝试,也许不会很糟。”瑞德拿起曲奇推到摩根怀里“阿迦让我拿来给你们分享。”摩根笑眯眯的接过,顺手拿了一块儿丢进嘴里“味道不错,真体贴,不是吗?嗨,我希望你不会搞砸,这样我以后每天都可以享受到下午茶点了,对吗?”“什么茶点?”霍奇忽然出现,站到摩根身边,他看了眼被他吓了一跳的瑞德和摩根,然后伸手从盒子里拿出一块儿曲奇塞进嘴里“味道不错,谢谢。”
瑞德捧着一束百合花,尴尬的站在公寓门口,简直不可思议,他居然真的听从了摩根的建议,想到刚刚经过大厅,乔治那一脸欣慰的慈祥表情,他就觉得心慌。虽然花店老板极力推荐玫瑰这种恶俗的告白道具,但是他就是觉得这束百合花更加合适,他一踏进花店就在那些五颜六色的花丛里看到了圣白如雪的它们。在门前挣扎了许久,他才鼓起勇气打开公寓门,然后看到刘凡旭正坐在书桌前,腰背挺直的伏在桌案上,写着什么。
“你在做什么?”瑞德皱着眉,捧着花束走到刘凡旭的身后站定,微微倾身就看见了她正在写着的东西,那是一篇关于炼金术的论文,圈圈套圈圈的花体字,在a4纸上密密麻麻,桌上散落着七张这样的a4纸,都没有排序。她松口气,放下了手指间的钢笔,看了看已经写满的a4纸,随手放在了一边,这才侧身抬头看向瑞德,她的脸上带着与平日无二的笑容,只是这个笑容在她的视线落到他怀里捧着的百合花的时候,僵在了唇边。
她猛地垂下眼帘,随后又颤动着睫毛轻轻抬起,目光中带着迷离的光芒,她动了动嘴唇,开口道“斯潘塞,这是你买的花吗?”瑞德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心,慢慢蹲下身,扶着她的膝盖靠在她的身前,他将百合花放到她的膝盖上,看着雪白的花朵,轻声问道“你喜欢吗?”
刘凡旭双手捧过花束,垂下眼帘,脸上的神情藏在花朵间,她的声音囔囔的带着鼻音“喜欢。”瑞德趴在她的膝头,像个寻求谅解的孩子,他仰着头,目光探索着她的表情,眼神中带着渴望和迫切。他听出她声音里难以掩饰的异样,他不确定她是不是哭了,但是他直觉她很喜欢。他终于没有再次搞砸,摩根是对的,女孩子都喜欢花,而他也十分庆幸没有听从花店老板的介绍选择玫瑰,而是靠着自己的感觉选择了这束百合,他看得出来它们恰好是刘凡旭最喜欢的花朵。
☆、第20章 二十
最痛苦的泪水从坟墓里流出,为了还没有说出口的话和还没有做过的事。
刘凡旭双手捧过花束,垂下眼帘,脸上的神情藏在花朵间,她的声音囔囔的带着鼻音“喜欢。”瑞德趴在她的膝头,像个寻求谅解的孩子,他仰着头,目光探索着她的表情,眼神中带着渴望和迫切。他听出她声音里难以掩饰的异样,他不确定她是不是哭了,但是他直觉她很喜欢。他终于没有再次搞砸,摩根是对的,女孩子都喜欢花,而他也十分庆幸没有听从花店老板的介绍选择玫瑰,而是靠着自己的感觉选择了这束百合,他看得出来它们恰好是刘凡旭最喜欢的花朵。
瑞德猜得不错,百合花确实是她最喜欢的花朵,却也是她最憎恨的花朵。她的指尖颤动,内心复杂到无以复加“斯潘塞,怎么想到要送我百合花?”瑞德抿抿嘴,手指卷着花束上的彩带“我觉得它很适合你。”适合?刘凡旭眼波翻动,怎么会适合,她是淹没在黑暗里的斯莱特林,她和那个红发碧眸的格兰芬多没有一丝一毫的共同点,她又怎么可能是这种象征着纯洁的花朵。只是,她双手捧着花束将它们放到书桌上,然后轻轻握住瑞德的手“斯潘塞,谢谢你。”能够让她成为她奢望的圣洁之花,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有这样的一天,被心爱的人当做最美丽的百合。无所谓了,不管瑞德是否只是将她当做家人,不管瑞德将来在某一天是否会爱上别人。她都会铭记这一天,斯内普教授,她懂了,为什么您会为了童年时那一瞬间的温暖,倾其所有的挚爱了一生。
她捧着瑞德的脸颊,倾身向前吻上他的眉心,睫毛颤抖着微微阖上“斯潘塞,我爱你。”无论是作为家人还是作为爱人,我心永恒。瑞德颤抖着眼睑,双手紧张的握着,等他终于从一片空白的世界里走出,想起自己应该给出回答时,刘凡旭已经捧着百合花走向了厨房,他站起身追着她的背影,急促的开口“阿迦,我也爱你。”只是,他已经错过了告白的时机,他的这句话只是被她当成了家人间的互相问候,她回身冲他展颜微笑“我知道”然后继续整理着手中的花束。瑞德沮丧的瘪嘴,肩膀也没精神的耷拉了下来,他似乎又搞砸了。
“啊,对了,斯潘塞,明天我会离开几天,去洛杉矶。”刘凡旭端着插满百合花的花瓶,将它放到餐桌上,突然想起她的新工作,连忙说道。“什么?”瑞德皱着眉快步走到她身边,他还没哀悼完错失的机会,就被另一个坏消息砸中了脑袋“去洛杉矶做什么?你要离开?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没有我的允许。”她连忙安抚他的不满,解释道“你误会了,斯潘塞,我只是找到了一份工作,需要去洛杉矶培训几天,很快就会回来。”瑞德还是很不高兴的样子,他锁着眉心,抿着嘴抱怨道“你说过陪着我的,你走了谁来照看我的衣食住行。”刘凡旭失笑,抬手戳戳他鼓鼓的脸颊道“斯潘塞,即使我天天呆在家里,也没有办法陪你。你要工作,你会变得很忙很忙,而我不想一个人呆着,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回来,我的工作地点仍然是匡提科,只是到洛杉矶培训几天,你的衣食住行我还是能够照看好的。”
“为什么想到找工作?是什么工作?”瑞德阻止的话卡在嗓子里吐不出,因为他想起摩根说过的,他不能永远让她的生活里只有他,特别是在他今后没有多少时间陪伴她的时候,她需要拥有自己的生活。刘凡旭垂了垂眼帘,脸上的笑意不断“就是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更有价值一些,就像你,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我也想要尝试一下。”她靠近瑞德,双手搂着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胸膛“也不是特别繁重忙碌,就是一些校验工作。自由度比较大,尤其是我可以自己选择出差的时间和地点,我想假如你要出外勤到别的州,或许我们能来个巧遇什么的。我这么做是不是违背了规则?”
“不,你只是恰好也在那儿出差,不是吗?”瑞德脸上的阴云瞬间烟消云散,嘴角高高的翘起,眼底的笑意浓的像是浓稠的蜂蜜。他紧紧的抱着她的身体,低头在她的发顶重重一吻“我以为我们要被现实打败了,我很害怕,我们是不是已经和好了?”她轻声笑着,然后蹭着他的衣襟点点头“是的,斯潘塞,我们和好了。”瑞德夸张的吐出一口气“我们以后不要再闹矛盾了好不好?”她敛着睫毛,轻声回答“好的,斯潘塞。”
从厨房出来,瑞德甩甩手上的水渍,看到刘凡旭再次坐到书桌前。他拉着一张椅子走过去坐到她的身边,托着下巴侧头,看着她垂着眼眸,雪白的指尖夹着钢笔书写着漂亮流畅的花体字。他抬手从她面前的几本书里抽出一本,边看边小声询问“怎么想到写炼金术的论文?你准备研究这个?”刘凡旭勾起嘴角,手上写字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不,只是消遣,就像你为了放松去读硕士。而写论文能让我放松心情。”瑞德扬起嘴角,垂下睫毛,快速的看着他手里两块砖头一样厚的硬皮书“不错的消遣。这就是你不整理目录的原因。嗨,这本书挺有趣”他反手合上封皮去查看作者和书名,然后眉毛皱起,他疑惑的低喃“《高级变形术指南》埃莫瑞斯威奇著......为什么我没有听说过这个。”他再次打开他刚刚看到的地方“真奇怪,不过写的真有意思!是奇幻故事吗?不,更像是一本教科书,怎么会有人将并不存在的东西编写成教科书?可是,有些理论也有点儿意思,恩,太奇怪了。”
刘凡旭听着他在一边喃喃自语,嘴角的笑意更浓,他手里拿着的是霍格沃兹七年级的变形学课本。她将所有魔法书籍里的反噬清除、将所有会动的图片禁锢,然后随意的放在瑞德触手可及的地方,她用她的方式沉默地诉说着真相。而瑞德,似乎对这些陌生新奇的知识并不排斥,他甚至读得津津有味,用他的话说,这些书看似荒谬却可以让他用另外一种思维思考自然地真谛。
“阿迦,我们说好的。”瑞德放下书,揉了揉眉心,然后扭头和她说了这么一句。她一愣,想起白天对他的承诺,放下钢笔,推推瑞德“去洗澡吧,我要准备一下。”瑞德听话的起身,她又追问了一句“你有要求吗?关于要我读什么书的问题。”她托着下巴,眨眨眼睛,一副受教的模样。瑞德扭头看着她,皱了皱鼻子,仔细思量了几秒,快速的回答“《福尔摩斯探案集》我要听这个。”她笑着点头,感叹道“哦,推理迷。”
刘凡旭手里捧着珍藏版的《福尔摩斯探案集》上中下三册,走到床边,拉来椅子坐下,将三本书放到膝头,抬眼看向平躺在床上已经摆好姿势的瑞德,轻笑着询问“你要听哪个?《四签名》、《波希米亚丑闻》或者《巴斯克维尔的猎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