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到做到就好,”夏言转身看向玖麟,“玖麟,这皇城许久没来过了,陪我去看看吧。”“恩,吾与你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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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倩文自从和他父亲张青在诡医谷回来后,就一直将自己反锁在屋里,任凭张夫人如何劝说都不见效果。现在过去这么久了,她还没能忘记那一日在诡医谷内见到的那个男子,白衣飘飘,颜如舜华,两个多月都过去了,只要现在一想起来,都能从脸颊红到耳垂。可这些事情她不能说,她也没办法说,她为自己有一张只能用来吃饭的嘴而感到自卑,如此神仙气儿的人,自己这么一个哑巴怎么配的上他。
于是,为了医治好自己的聋哑之症,张倩文闹得越来越凶了。原本疼爱女儿的张青见张倩文这一幅不依不饶的嘴脸,慢慢的从宠溺变成了厌烦,可只要一想到女儿再也不能开口说话这件事情,他又不忍心了。
这一日,张夫人外出时不知从那里得到了一个医治口哑之症的偏方,听说多人用了之后都可以再一次开口说话了。张夫人迫不及待的让自己的丫鬟去将那偏方高价买到,兴冲冲的就买了偏方上的东西回了武当山山庄。
张倩文看着药罐里的所谓的偏方,被截成一节一节的活蜈蚣,还在蠕=动的水蛭,晒成肉干的蟾蜍,一大把不知名的草根。虽说这些东西混合在一起看着人,可张倩文只要一想到这是母亲给自己求来偏方,还能治好自己的哑疾,想想就把心里的恐惧压了下去。
张倩文刚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就看见张夫人带着一个厨子走了过来,厨子的手里还抓着一只公鸡和一把菜刀,那厨子二话不说一菜刀将公鸡脖子抹了,鲜红的鸡血就哗哗地流到了药罐子里,那蜈蚣和水蛭许是闻见了血液的味道,扭=动地更加厉害,张夫人看了一眼就面无血色的别开了视线。
张倩文没见过这样的情景,刚做好的心理建设瞬间就坍塌了,颤巍巍的转过身撒腿就跑。张夫人见装,连忙高声喊女儿的闺名让她回来,还下了死命令让站在一边的小厮们去追。
最后,张倩文被追回来的时候,嘴里不停的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脸颊苍白不说,还一脸惊恐不情愿的样子,那些个虫子和破草她本就不想,现在又加上了鸡血,这还是人吃的东西么!!!小厮虽说是小厮,可也跟着练武场的师父们学过看家护院的本事,虽然张倩文和她父亲张青学过不少功夫,可终究没有实践过,而且她早就被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吓破了胆。。
张夫人让丫头去熬药,看这不断挣扎的女儿,张夫人狠下心,直接让人把张倩文给绑在了椅子上。张倩文怎么会乖乖妥协,她亢奋的扭=动着身体,试图把束=缚挣扎开。
☆、第六十七章 哑疾
张夫人让丫头去熬药,看这不断挣扎的女儿,张夫人狠下心,直接让人把张倩文给绑在了椅子上。张倩文怎么会乖乖妥协,她亢奋的扭=动着身体,试图把束=缚挣扎开。
张夫人心疼的看着女儿,女儿脸色不好,她这个当娘的心里也不好过,坐在女儿身边耐心的开导着女儿。
“文儿,听娘亲的话,这药虽说看着吓人,可娘亲亲眼看着一个哑巴孩子喝下去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开口说话了,大师说,这个药的药方子他不轻易卖给别人的,只卖给有缘人,娘这是求了好久才得到的,”张夫人心疼的摸了摸女儿煞白的脸,“文儿,你现在这般样子,娘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娘亲也知道你不想这个样子,听娘亲的话,乖乖吃药。”
张倩文她只是哑巴又不是又聋又哑,她年轻说的什么她听得一清二楚,娘亲怎么能让她去喝那种怪东西呢?!她不要,打死都不要!这样想着,刚刚安静下来的张倩雯又开始挣扎,就算是不能说话,可她能发出“吱吱呜呜啊啊”这样简单的单音节,张倩雯就这样做着最后的挣扎,她是说什么都不喝那种会要人命的东西的!
张夫人见女儿还是一副抗拒的样子,又是苦口婆心的劝说了一番,“文儿,大师说这药只要吃两剂就可以了。”
什么!两剂!张倩文听到她娘亲张夫人如此说,眼睛瞪得溜圆,吓得口水眼泪都都流出来了,原本挣扎了许久虚脱的身体,一下子又有了力气,又开始晃动身体四肢。
张夫人的丫头端着一碗黑乎乎还在不断的散发着血腥味的的药水小心翼翼的走过来,这药可是医治大小姐哑疾的“良药”,不管是不是真的能治好大小姐的病,她都要保证这碗药安稳的交到夫人手上,夫人可是和她2说了的,若是撒出来一滴,她的小命儿可就不保了。
“夫人,大小姐的药煎好了。”丫头菊香低着头,秉着呼吸,这药的味道闻起来不光是发苦发涩,还有一股子腥气味。
张夫人见势转身去端药碗,凑到张倩文身前,“女儿,大师说了这药要热着喝才有效,来听娘亲的话,喝了它。”说着就舀起一勺子送到张倩文嘴边。
不!不!她不要!张倩文用力的摇头,这药的苦涩和腥气的味道钻入她的鼻孔,只是闻了一下她就受不了了,还说什么喝!
张夫人见如此,张倩文还不喝,朝站在张倩文身后的几个威武大汉使了个眼神,张倩文就被老老实实的按在了椅子上,连头部都被固定在了那里,嘴巴被人捏着下巴强制性地打开,此时的张倩文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嘴里的呜呜声更胜。
张夫人虽然心有不忍,可以想到女儿喝了药之后又能活蹦乱跳的和自己撒娇、说话,就狠了狠心,给张倩文一口灌了下去。
滚=烫的药汁划过舌头、口腔的每一寸、咽喉……汤的张倩文咳了好一阵,张夫人心急如焚地看着女儿,虽然心有不忍,可一想到女儿又可以重新开口说话,就忍不住的欢喜。
“咳咳,……咳咳……”
咳嗦的声音降下去之后,张夫人给女儿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女儿,感觉怎么样?喊一声‘娘亲’试试?”张夫人希冀地建议道。
“呜……”还没等张倩文发出第二个音节,就双眼一翻直挺挺的晕厥了过去。
“女儿!文儿!文儿!你别吓唬娘亲啊!娘亲再也不逼你喝药了!文儿,你醒醒!”张夫人跟在张青二十几年了,人身上的穴位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张夫人将张倩文搂在怀里,掐着张倩文的人中穴喊了许久,可张倩文依旧没有醒过来的样子,这让张夫人慌了手脚。
“夫人,要不去找老爷吧!”丫鬟菊香提醒道。
慌乱的张夫人这才算是有了主意,“对,去找老爷,还有找大夫!快去!”
早就被这一幕弄得惊呆的众人,听到往日牙尖嘴利的夫人的一句话,就像是得到了特赦令,急忙跑了出去,该请大夫的请大夫,该去练武场找老爷的找老爷,偌大的大堂只剩下了张夫人和张倩文、丫鬟菊香三人。
菊香将张倩文扶进大小姐的闺房里,张夫人就把她赶了出去,一个人给女儿脱衣盖被,看着女儿苍白的脸,就是一阵揪心的疼。
张青一踏进门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夫人坐在女儿床前,而女儿头上满是虚汗,不知是当时收到了惊吓,还是喝下那一碗药汁后的不良反应。张青皱着 眉头看着跪坐在床前不停的给女儿擦汗的妻子,一直跟在张青身后的顾云早就在听到师娘的啜泣声之后就站在门外,不再往前走了。
张青三步并作两步走的来到张夫人面前,“你这个老愚妇!什么大师,我看见就是个骗子!”
“可……可真的有一个孩子真得在喝了那药之后就开口说话了呀!我这也是为了女儿好!呜呜……”张夫人说着说着又开始哭起来。
“大夫们怎么说的,你难道都忘记了!?”张青强忍着心中的愤恨,不止是一个大夫在面对女儿的哑疾束手无策后提过,面对这哑疾恐怕只有鬼医才能力。
张夫人一听张青如此说,这些日子憋屈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记得!我怎么会不记得!可是你去请鬼医去给女儿医治,鬼医人呢!哪去了?女儿回来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你这个当爹的可曾去看过女儿一眼!女儿自从得了哑疾之后心里有多难过,你知道吗?!”
张青气结,“你可知那孩子根本就是那个所谓的大师的托儿!老愚妇!你也不看看那药方写的都是什么!都是些什么毒虫蛇蚁,女儿怎么能好!”
“什么!?托儿!”张夫人突然有一种天崩地裂的感觉,懊恼,悔恨……各种负面情绪齐齐袭向张夫人,张夫人终还是没能忍住,趴在张倩文身上痛哭了起来,“女儿……呜呜…都是为娘的错啊!呜呜……”
“老爷,老爷,柳大夫来了!”张管家拖着他那一身肥肉,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柳大夫?哪个柳大夫?”张青感像是抓到了什么,若是真的是他想到的那个柳大夫,那他女儿就有救了!
“老爷,是,是柳汶风,柳大夫。”管家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道。
张清过去准备把张夫人扶起来,家丑不可外扬,可张青怎么劝都不见效果,张青忍无可忍一巴掌扇了过去,“现在哭又有何用!”
“张青,你,你打我!”张夫人捂着半边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夫君。
“柳大夫都快要到了,你这是要丢人现眼,没人去陪你!”张青目眦尽裂地看着自己夫人。
刚说到这,柳汶风就跨进了房门,“张掌门,许久不见,近来可好?”虽说他不太想和张家人打交道,早知如此他就在昨晚就离开这破地方去找阿锦了。
“还算是舒心,只不过近些日子,我这女儿……”张青欲言又止,他这女儿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了。看到张夫人在柳大夫进门的时候,知趣的退到了内堂,面上柔和了很多。
“我也有所耳闻,哑疾这病怕是会很费时间。”柳汶风装似为难的说。
张青听到这儿,离开侧身让开一条路让柳汶风过去给张倩文诊脉,柳汶风诊过脉象之后,“张掌门,令千金今日可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