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理人生语录里有这么一句话,甯以初是奉为圭臬的,但她那时没有将自己诠释成为王后,而是诠释成了一个女王。
女王与王后的区别是什么?
王后站在男人身后,女王站在男人面前。
一字之差,相差千里。
虽然两者都无限风光,但真正被人们熟记于心的却是站在男人面前的那一位,吃不到的葡萄心里总是有点小遗憾,惦记这个词就是由此产生的。
那时的甯以初,真的是无限风光,无限亮丽,无限地让人惦记着,不论男人或是……女人。
她知道那时有很多男人爱慕她,她也知道那时有很多女人憎恨她。她只是让自己活出了真我的风采,却让无数女人落泪,毁了不少家庭。就这样,她风光无限的背后,却有一个坏名声,成为了一个坏女人。
真冤枉,她什么都没做,每天活得跟个尼姑一样,三点一线,却不得善果。
做为女王,她也同样吸引了一些国王的注意。她无意地成功地吸引了他们,只是不沾爱。
而她的不爱,却更加让这些国王趋之若鹜,这里边就有靳铭柏。当然会有他,他那时的主业是泡妞,副业才是公司老板。在他的猎艳名单里,还没有失败的记录,所以甯以初的不爱成功吸引了他,让他认真了起来。男人如果认真起来,会办成所有事情,这是真理。
靳铭柏将甯以初调查得很彻底,包括她出生时是几斤几两,当然也知道了她的恋爱史。他看得真切,越真切就越心疼,越心疼就越想靠近她,保护她爱护她。他等了很久,机缘巧合下,他等到了那个机会,成功地收纳了这位女王。
靳铭柏做的这些事,甯以初不知情,但靳家人都知道。因为他们诧异,靳家老三不务正业很久了,花边新闻每天不断,却突然间转了方向标,一本正经地不行。
这样的转变,令靳家人都好奇,什么事什么人改变了他?靳家太后深思了起来。
但那会儿靳铭柏还没有接替他的大哥,家庭地位不是那么重要,只要不惹祸,靳家人对他是放养原则。这一放养,就是三年。三年里,靳家人不是没问过什么时候结婚,但靳铭柏都搪塞过去了,毕竟传宗接代还不用他。
三年过去了,靳铭柏的花边不再,转型转得干净利落。只听说他专宠一女子,知道的人寥寥。三年里,此女从未公开露面,低调得连照片都拍不到。
第四年,靳铭柏随着他的大哥靳铭远的失踪,被靳家主母也就是他的母亲推上了靳家主事人的位置,靳氏在那一年业绩上升了一倍。那一年,忙着靳氏,靳家人都没空关心他的个人问题。
第五年,公司一切正常,寻找靳家老大的事变得渺茫,靳家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靳铭柏的身上。他们最初以为,老三的女人会开始有所动作,毕竟老三的身价今非昔比,如果成为老三的妻子,那才是最大的实惠。可是一年过去了,一点儿风吹草动都没有。
好奇心杀死猫啊!
靳家这位主母,想当年也是风云人物,一个人挺起了丈夫的事业。做事情沉得住气,在知道那天酒会上老三带了甯以初出席,她也走到了靳氏大楼前,风姿卓越地站在记者的话筒前,面对着镜头,依然有昔日的风采。
她相信,老三的女人一定能看得到。
叮铃!她站在门外,雍容华贵。套句靳家老二的话,就是太后出门有架子。
门内的甯以初皱眉,她今天真是不得安宁了。依然素颜,走过去,看了看猫眼,敛下眸光,开了门。
两人面对面站着,都在看着对方。甯以初很坦然地让对方看,只因她知道对方的身份,靳铭柏的母亲。这位靳家的太后,似乎晚到了五年。
靳家这位主母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甯以初,说实话,如果不是那天的酒会,她真的没想到能让小儿子收了心性的人居然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昔日的职场女王。
如果她们之间没有牵扯靳铭柏,那么,她会很欣赏她。
甯以初侧身,微笑地请她进门。她想,按门铃的人懂礼数,同样也需要被尊重。
靳家太后挑了挑秀眉,对于甯以初的反应,想看出门道。
甯以初没在意来人不脱鞋便入室,她知道这样的人能进你的门就是你的荣光,不能要求太多。只是……她看了眼地面,如果太后知道这地是靳铭柏拖的,会怎么想。
她表现得并不热忱,为太后倒了杯温水,便坐在她的对面,淡然自得。
“果然是美人胚子,不化妆也能吸引我儿子。”一开口,果然有太后的风范。不知是夸还是贬。
甯以初依然笑得淡然,看着太后那犀利的眼睛并没有退缩。“谢谢您。”
润了润喉,却没有喝那杯水。“我儿子很有品位,眼光也高,看到你,我还是能接纳的。”
甯以初没有表现出感恩戴德的模样,多少让太后看着不舒服。她知道甯以初很聪明,聪明女人对聪明女人,有时候会很累。
甯以初听出了太后明褒暗贬,还是淡然的样子。说实话,她这副样子也就靳铭柏能忍得了她,别人看了是想撕了这副要死不活的面具。“我很庆幸。”
“酒会上,你很迷人。我想,五年前更迷人,听说那天那个肥脸被他太太拧得面部都扭曲了。”摇了摇头,似是在说别人的八卦。
甯以初当然听出了言外之音,说她还是和五年前一样勾搭男人。“铭柏的特助不能出席,我也闲着,去看看铭柏乖不乖。”
刚刚觉得占了上风,没想到甯以初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让她碰了软钉子。太后的话从来没人敢拂逆,今天倒是头一遭。“跟了我儿子五年,就没想过嫁给他?”占不到便宜,转了话锋。
甯以初这会儿真是烦了,不得清静一天,上午是靳铭柏的电话,下午是他妈妈的到访,她的好脾气也快消磨没了。这五年,烦的时候就犯困,她想打哈欠。
定了定神,觉得那样做的话太不礼貌,不符合靳铭柏的有品位高眼光。她不再任由眼前这位太后坐定在自己家里对自己嫌来嫌去。“我们有协议,我喜欢现在的样子,只是他似乎不这么想。要是哪天他娶妻生子,我也不会登堂入室去潵泼。”
咔嗒!门被打开,面对着门的太后望了过去,心凉半截。这个死小子,当真护短,下午这么早就回来了。
心凉半截的人,又何止是太后,靳铭柏打开门便听到甯以初的最后一句话。即使五年里她说了无数遍类似的话,都没有今天听了刺耳。
甯以初听到门开的声音,便知道是谁了。她没有马上回身,而是自然地起身走向他,接过他的外套,去挂起来,自然而不做作。
太后亦站起身,目的达到了,结果也知道了,相信不久就会有好消息。瞧儿子的脸色不太好,除了看到自己来,应该还有别的。“这五年也难为你这么为我这儿子想,避孕做得真好。”
挂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甯以初回过身的时候,面上难得容光焕发。“必须的。生了,我怕靳家也不敢要。”
太后微愣,只是看了一眼儿子,独自退场。
甯以初转身走回室内,躺上床,闭了眼就要休息。耳朵却敏锐如狗儿,心跳都有点加速,讨厌,明明没做亏心事,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