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以初见有回旋的余地,心下松了口气,寻了个位置坐下来,在长廊里等着局长回信。
不一会儿,局长出来了,她马上站起身迎上去。不过从局长的眼神里,她看到了为难。
“局长……”她不相信靳铭柏就那么不孝心。
“靳总知道后,只说要见他二姐。”局长确实有些为难,不知道这小两口有什么内情,这种节骨眼上还闹别扭。
得到这样的答案,甯以初也算放心不少。起码他还是关心靳氏的。“好,我这就让她来。”然后她掏出手机,给靳晚歌打电话。
不出二十分钟,靳晚歌出现在警局,局长已经走了,甯以初还站在长廊里等着。
“以初……”
“晚歌姐,快进去吧,铭柏在等着你。”
“你和我一起去。”
电话里,甯以初并没有告诉靳晚歌实情。“不用了,我就在外面等你。”
靳晚歌被甯以初推进门里,门开的瞬间,她看到有些憔悴的靳铭柏。
他不想见她。也许是在生她在医院里说的那些话的气。
重新坐下来,安静地等着靳晚歌。
门里,靳晚歌看见半日不见的弟弟,泪如雨下。不是她如此脆弱,而是这种变故令她始料未及,完全像个无头苍蝇一样。
“妈……怎么样了?”坐在对面的靳铭柏脸上生了青髭,许是跟案子有关,整个人憔悴得紧。
“铭柏……”抬起泪眼看向弟弟,那手上的铁铐映在眼里像是针扎一样疼。“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妈……妈她中风了……”
“先别急,姐,把事情学给我听。”靳铭柏戴着铁铐的双手覆上靳晚歌的,此时一个男人所承受的远远比女人更多。
靳晚歌抽抽泣泣地说了一遍倪璎中风的原委,靳铭柏安静地听着。而后,“现在我进了警局的事情肯定瞒不住了,有心人想整垮靳氏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姐,现在唯一能救靳氏的,只有你。”
“我?”靳晚哥反手指向自己,哭得像个花猫的脸上震惊更多一些。“别开玩笑了,我哪懂管理?”
“可你是靳家的人。”他看着自己的中二姐,此时靳家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她了。
“可你也是啊!你到底惹了什么案子?如果与那个工程有关,罗氏也脱不了干系,蒋……也脱不了关系,为什么单单就你被抓了起来?你一定会没事!你出来,靳氏自然也没事!”
靳晚歌一个外人看得明白,相信警察也不是傻子。她相信她弟一定会平安放出来。
“这个案子一时半刻解决不了,靳氏就不救了?你想让妈病上加病?”靳铭柏不想多提案子的事,现在,他需要靳晚歌撑起靳氏。
“可是我……不行不行,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靳晚歌想想都怕得要死,这又不是挖明星新闻,挖不好认个错就行了,再不济赔点钱。这可是她家公司,玩不好,靳家全赔进去,她都怕她爸从坟里出来掐死她。
“你是靳家的人,你的手上一定有股份,大哥的那份在他离开前,放在我这。一会儿你就去办股权转让,我和哥的都给你。”
“给我干啥?”
“你是有了这些,你就是靳氏最大的股东,开董事会,告诉那些人,靳氏没事。靳铭柏出事,与靳氏无关,以后你来掌权。”
靳晚歌听着,下巴差点掉下来。弟啊,你这是开年度大玩笑啊!说出事,谁信啊?那些股东都是人精,能信她的话,那才是被鬼撞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