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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倦再睁开眼已经是中午,昨天大半夜被小妖精勾引,欲|火一上头,那一幕幕在他眼前掠过。
    太放纵了!他感觉自己一步步进了圈套一样。
    沈疏一直缠在他身上不放,本来不想太折腾,毕竟沈疏是第一次,害怕他第二天起不来,但沈疏一爽什么都不管不顾,一心撩他的火。两人从半夜做到天亮,沈疏累得趴在他身上睡着了,留他一个人消化未被灭掉的小火苗。
    时倦搂住沈疏的腰,翻身把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平放在床上,吻了下沈疏的眼尾起身下床去。他换了套休闲服,边伸懒腰边往厨房走,上衣下摆随着双臂的抬起一同上移了些,露出性感的腰肌。
    他简单做了点瘦肉粥,回房间叫沈疏起来吃饭,从朝房间走就开始喊,直到他走进房间,沈疏还跟聋了一样没有反应,看上去睡得很死。
    沈疏一个胳膊一条腿压在卷起的被子上,把刚才时倦为他盖上的被子严严实实地骑住,眼眸闭合,眼尾还有点薄红,红肿未消的嘴唇微张,露出一小截洁白的牙齿,隐约可以看见粉红的小舌尖。
    时倦在他屁股上轻拍了一下:“宝贝,起来了,吃点东西再睡”
    沈疏哼唧几声,翻了个身继续睡,还没忘把被子也带着。时倦闷笑了几声,抬起一只腿跪在床边,另一只腿撑地,身子向前探去,把人从床上捞了起来。
    沈疏在时倦怀里扭动着身子:“我累,起不来”
    “乖”时倦柔声哄他。
    “那你抱我去,我腰疼,腿软,站不住”沈疏耍赖道。
    其实沈疏没虚到那个地步,顶多腰酸,身上软绵无力,倒没有真的下不了床。他时常练拳击散打,腰腿好着呢,再战八百回合都不成问题。
    他就特想无病呻吟一下,他没体会过嘘寒问暖,不知道被温柔的照料关心是什么样的,于杰虽然关心他但人特别毒舌,爱意都是带刺的。时倦给他的宠爱是他渴望已久却又觉得无福消受的。
    如果说江舟是他拼尽全力自我牺牲要保护的,那时倦就是撑开一片天地保护他的。
    沈疏舒舒服服心满意足地被时倦抱出房间,时倦看了眼餐桌前冰冷坚硬的椅子,顿了一下,调转方向去了沙发,把人轻柔地放在沙发上后,去厨房拿了碗粥过来。
    他坐在沈疏旁边,一勺一勺,吹凉了喂到沈疏嘴边。沈疏跟大爷似的靠进沙发背,嘴一张一合的接受喂食。
    喂饱了沈疏,时倦去厨房把剩下的粥三下五除二解决掉,回到客厅的时候,沈疏不客气地躺在沙发上,大大方方把大沙发全占了,时倦看了眼旁边的单人沙发,不情不愿地皱起眉。
    沈疏目不转睛地按动遥控器换台,余光扫到时倦,立刻把腿收回去一些,让出位置。时倦不由自主地心里溢出幸福感,坐到沈疏让出来的位置上,沈疏看着他坐下,腿一伸,把小腿搭在了时倦的腿上。
    时倦往后靠了靠,手不动声色地摸上沈疏的小腿。手指从睡裤的裤腿伸进去,沈疏啧了一下,不怒不羞地说了句:“别乱摸”。他把腿收了回来,一条腿曲着,脚踩在沙发上,一条腿去踹时倦的侧腰。
    时倦手疾眼快,抓住踹过来的脚,修长的手指环住沈疏的脚踝,握了一会儿松开了,顺着线条优美的腿肚往上摸,裤腿被那只侵略而来的手推动向上移。滚烫的掌心贴着白嫩的肌肤,从小腿腿肚拐到腿弯,滑到大腿内侧。
    裤腿拐过腿弯后因为重力往下滑落到腿根处,大片白花花的腿肉露出来,时倦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凑过去在沈疏的大腿内侧亲了一口,一起一伏间,呼吸的热气喷到沈疏的下|体,他难耐地喘了几声,狠狠踹了时倦肩膀一脚:“去一边去”
    时倦被踹了还掩不住嘴边的笑意,忍俊不禁道:“你昨晚就是这么撩骚我的”
    “老子不记得”沈疏理智气壮道。
    “那你记得什么?”时倦问。
    沈疏想了想,扭头去看电视,很小声地说了句:“疼,还有爽”
    电视发出的声音把沈疏的声音完全掩盖住了,时倦没听清沈疏的话,正要让他再说一遍,沈疏却急速转换话题,道:“我昨晚有没有碰到你伤口?”
    “没有”时倦说,沈疏总是刻意去在意他的伤口,即使高|潮的时候迫不及待想要去抓东西,手伸过去却歪向一边抓住了时倦的肩膀。
    “下午要去拆线了”沈疏说。
    “嗯”
    ——
    沈疏在沙发上瘫了又摊,最后还是决定陪着时倦去医院,脚步还有点虚浮,但步子还算利落,不至于被人瞧出来什么。
    他陪着时倦拆完线,从诊室里走出来,迎面一个大妈飞奔过来,后面紧跟着一个中年大叔和猥琐男,大妈上前抓住时倦的胳膊不放,生怕人跑掉。
    沈疏觉得这些人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但想不起来也就不想了,安静候在一旁看大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是看中了这个小伙子当女婿啊还是……
    时倦微微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们能找到这里,但很快脸色如常,冷静地甩掉大妈的手,厉声道:“你们再纠缠我就报警了”
    “呵,报警,报警好啊,集团老总竟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这事传出去到底是谁丢脸”大妈张扬跋扈地叫嚣着“今天你要是不给个交代,我们就闹到电视台去,到媒体上曝光,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有了奶忘了娘,找到了亲爹就不记得感恩养育你的人了”
    “对,你要是不拿钱我们就闹得全世界都知道”大妈身后的猥琐男狐假虎威地跟着无意义地重复了一遍。
    时倦面对三人的丑恶嘴脸胃里翻江倒海有点想吐,拉了拉沈疏的手臂:“你先去车上等我”
    沈疏看了时倦一眼,心里有点不舒服,双手插兜不爽地撇嘴,欲要绕过前面的三人往外走。中年大叔和猥琐男快步堵在他的去路上,三人“手拉手肩并肩”把走廊封死。
    “不给钱谁也别想走”他们说。
    时倦吓得心惊胆战,伸手把沈疏拉回来,挡在他身前,警惕着三人的一举一动,恐怕这些人会对沈疏做出点什么。
    他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给保安室的人,电话那头才接通,一只肥手啪的扇过来,把手机打掉了。
    手机砸在地上,屏幕像破碎的玻璃摔出了朵花,时倦恶狠狠地瞪向面前的一家三口,仿佛下一秒就会像脱了困的猛兽扑上去一顿撕咬。
    三人被这眼神吓得有点心里犯突突的但来都来了,下次不一定能逮到这么好的机会,再怎么样时倦一个公众人物也不敢打人,他们怕什么,该怕的人是时倦,这么一想立马又变回理智气壮的样子。
    时倦的拳头攥得死紧,指甲在手心上扣出了月牙印,再稍稍用点力可能会刺进皮肉流出血来,沈疏掰开他的手指,指腹在深深的月牙印上轻揉,他从身后贴上时倦:“狗咬你你还能咬回去吗?你是个有智慧的人类,冷静点”
    时倦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气,沉下气来。他握了握伸进手心里的手指却只握到了空气,手指的主人已经离开,背部残留的温度也在逐渐消散。时倦回头望去,沈疏一脚踹碎墙上的消防栓,把灭火器拿了出来,抡起灭火器朝着猥琐男和中年大叔砸去,三人在有限的空间里四处逃窜大喊救命,沈疏一边抡手上的武器追赶他们截他们的去路一边说:“你们当我是空气啊,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当着我的面欺负我男人”
    “别躲啊,瞄不准还得多砸几次才死多痛苦啊”
    “你们是要了多少次钱能把时倦这么好的脾气给磨得不愿意搭理你们,也太贪了吧,你把他家产都要了得了呗,拿点就收收,别太贪得无厌”
    “哎,别跑啊,我还没砸着呢,瞧给你们吓得”
    三人躲来躲去,沈疏在后面漫不经心地抡棒槌,他也没真砸的意思,玩玩就累了,歇了一口气,三人大概觉得保命要紧连连趁机逃跑,一会儿就无影无踪了。
    沈疏把手里的灭火器丢在地上,气喘吁吁地叉腰冲时倦挑了挑眉毛:“看见没,人类要懂得使用工具,打狗得用棒槌,打爆他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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