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似锦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冷慕寒冷硬的侧面,内心瑟瑟发抖。
是打是杀给个话啊!
不要这样冷暴力啊,大叔!她内心狂喊。她宁可冷慕寒给她叨叨叨像唐僧一样念叨个一整天,她都不想冷慕寒一声不吭的样子。
好可怕。
好危险。
她还是个宝宝……
“嘎——”车子停在了一处环境清幽的地方。
“下车!”冷慕寒下了车,命令。
夏似锦缩了缩脑袋,乖乖地下了车。
等她抬头一看这风景秀丽,景色宜人,鸟语花香……的地方时,脸上的血色渐渐褪了。
“海市第一安乐园”
安乐园?!
安……乐……园?!
夏似锦觉得眼前的一点都不风景秀丽,景色宜人,鸟语花香了。
她的眼前飘过了一行大写加粗黑体字“花季少女横死不知名墓地,凶杀?情杀?”
……
海市的每张报纸上都有各种各样血肉模糊的犯罪现场照片而那个女猪脚就是她!
她!死!定!了!
夏似锦“哇”地一声扑过去,嚎啕大哭抱着冷慕寒的西装裤腿。
“大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再也不敢了交空白卷子了。我……呜呜呜……我错了,我一定在启德高中好好念书,我……我……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全部抹在了冷慕寒昂贵的手工西装裤腿上。
她是真的哭得真心实意,不掺一点水分。
因为脸皮诚可贵,咸鱼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二者皆可抛。
她夏似锦是没有出息,是想当咸鱼少女来着的,但是她还年轻,她还不想死啊啊啊……
夏似锦死死抱着冷慕寒的西装裤腿不放,生怕一放手,冷慕寒就要把她这个咸鱼少女就地掩埋了。
不,她不能容许这人间惨剧发生。她才十七岁,她还有大好的人生还没过完,好多未完成的心愿还没实现……
不知哭了多久,头顶上传来冷慕寒隐忍很久的声音。
“你哭完了没有?”
夏似锦拧了一把鼻涕,中气十足:“没有!我还要忏悔!大叔,哇哇哇……我真的错了!……”
冷慕寒一动也不能动。他低头看着死死抱着自己双腿的夏似锦,额角青筋不住暴跳。
真的是……
他咬牙:“夏似锦……你不想死的话放开手!”
夏似锦抬起可怜兮兮的脸:“大叔,你气消了吗?”
冷慕寒黑着脸:“夏似锦,你是戏精吗?”
夏似锦茫然摇了摇头。她当然不是戏精了,哭这么久很累的好吗?她要不是为了小命着想那么卖力干什么?
冷慕寒弯下腰,一点一点掰开她的手指。
他俊脸铁青,咬牙:“跟我进去!”
他说着就要拖着夏似锦走进安乐园。
夏似锦“哇……”
此时,一队刚刚办完白事的亲属们互相搀扶着走出来。他们情绪刚刚平稳,可没想到平地惊雷般听到迎面而来杀猪般的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