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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夏兆柏重新抱住我,低声哄说:“你现在这个妈咪对你真是好,她知道我们的事后,找我谈了一次,问我的意思。如果是玩玩而已,她就算跟我拼命,也不会自己儿子折堕(堕落),如果我对你是真心的,那么她要我发誓好好照顾你,而且,在你满十八岁之前,不能跟你发生性关系。”
    我心里涌上一阵暖流,靠在夏兆柏怀里,默然不语。
    “我这次真的很高兴,因为她是真心为你打算。”夏兆柏笑着说:“难怪别人说仗义每多屠狗辈,你在她这里,可比以前开朗得太多了。包括刚刚要揍我,以前我没法想象你会这样,小模样心疼死人,”他哑声说:“你一骑到我身上,我就硬了。”
    我满脸黑线,明明很温情的话,到了最后一句,怎么就能拐成这样?夏兆柏急切地抓住我的手,贴到他腿间的硬物上,带了祈求说:“怎么办,我兄弟越来越难过了,不能进去,安慰奖总得有吧?”
    我窘得不知如何是好,想抽回手,却被他按住不放。正迟疑间,夏兆柏趁机又狂风骤雨地亲了下来,在他攻城掠池般撬开我的牙齿之际,那位夏小兄弟在我手掌间,分明硬如烙铁,憋得难受。我又好气又好笑,与此同时,却也有种说不出的甜蜜萦绕心头,怯怯地伸出舌头,回应他狂热的亲吻,却听他倒抽一口气,更为激烈地回应回去。这一来一往之间,我早已被他吻到头昏脑胀,四肢乏力,瘫软在他身下就像一汪解冻的春水。夏兆柏将我刚刚才穿好的睡衣扯下,贪婪而坚决地顺着下颌一路吻下去,微微的痛感中夹杂着酥麻快感。在他吮吸啃咬胸前最敏感之处时,我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从此再难抑制。体内仿佛有奔腾洪流,在他的撩拨挑 逗之下苏醒乱窜,令我无法抗拒。终于,腿间早已颤巍巍抬头的小东西被含入一处温暖潮湿的地方,一种灭顶快感袭击而来,我又怕又急,想推开他,却被他舌尖轻轻一勾,那力气顿时转成一声柔媚入骨的低吟。顷刻之间,世界仿佛不再存在,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被他挑弄的那处地方,我难以自持地弓起身,将自己更彻底地献出去,更彻底地追逐那灭顶的快感。
    攀上高峰的瞬间,我想抽身而退,却哪里控制得了,终于还是忍不住射在他嘴里。我大口大口地喘气,愣愣地看着他抽出纸巾,吐出那东西。下一秒,我被夏兆柏猛地翻过了身,他的手顺着我的腰线往下,贪婪大力地揉捏我的臀部,呼吸越来越粗,喷在我后颈的时候热得几乎可以烫人。那手指辗转缠绵,寻幽探秘,终于接近那处穴 口。我浑身一僵,哑声说:“别——”
    夏兆柏呆了呆,骂了句什么,猛地并拢我的双腿,低吼道:“夹紧了!”
    我正不知何意,臀下腿间却挤进一根硬得发烫的东西。我脸上一阵火辣,把头埋进枕头间,鸵鸟一样任他使劲抽 插,心慌意乱之间,只听见他的喘息越来越明显,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大腿内侧的皮肤都被磨得隐隐作痛,他才低吼一声,将一股炙热粘稠的液体射在我的腿间。我一动也不敢动,感觉他拿纸巾擦拭完毕,拍拍我的屁股,笑着说:“好了,快穿好衣服,不然我可不能担保。”
    我手忙脚乱地翻身套上衣服,弄好了,才看到夏兆柏好整以暇地站起来,裸着身体打开房门,我着急道:“你,你怎么这样?”
    夏兆柏说:“怕什么,简师奶上班去了。外面没人。”
    “这不是关键,”我难堪地说:“不穿衣服不雅观……”
    “你又不是没见过。”夏兆柏不以为然地看看自己,自恋一笑说:“而且我的身材,你不也很满意?”
    我翻了白眼,转过身去不理会他。夏兆柏哈哈大笑,自顾自拉开房门,走出去,不一会便传来浴室水洒的声音。我呆了呆,起床整理床铺,打开窗户,让房间内这阵欢爱的味道散去,心里有些奇怪的陌生感,那个男人,前几个月还视为仇人,怎么就变得亲密如斯了?人生境遇,真的处处玄妙,初看毫无章法,细细品味,却令人击节赞叹。夏兆柏对我毫无保留的爱恋,毫无掩饰的欲望,不知为何,竟然令我感到分外喜欢,似乎从来没有被人如此需要过,而被人需要的感觉,其实远远要比你需要别人来得要好。
    我微微一笑,正胡思乱想间,却听门铃一响。我心里一跳,忙跑出去,开了木门,之间铁门外王助理一身正装,看到我笑得别有深意,说:“简少,我给夏先生送换洗的衣服。”
    我脑中轰鸣一声,犹如被人抓奸在床一样恨不得地上找条逢钻进去。偏偏这个时候,浴室门打开,夏兆柏只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老神在在地过来开门,说:“你来了,东西放那边。”
    这简直是此地无银了,我两辈子的人生经验中,都没有任何应对这种场景的方法。相比之下,夏兆柏和王助理倒显得游刃有余,仿佛理该如此,没什么好窘迫的。我如被人点穴一般呆呆地看着他们一个放下东西,一个点头,再一个将东西拿出来,一个稍微看看,表示几句满意。等到他们开始一个汇报公事,一个作简短指示的时候,我忽然察觉出不忿的地方来:怎么有人能腰间围一块浴巾,却像穿着井然有序的三件套那样挥洒自如?我终于找回这间屋子主人的自觉,打断他们的对话,指着王助理带过来的东西简单说:“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夏兆柏,换衣服去,有什么事穿好衣服再说,被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他们俩都笑了起来,夏兆柏尤其心满意足,微笑说:“你等等,我家宝贝最在意待客之道,我马上回来。”
    王助理好笑说:“是,先生。”
    他拿起衣服,走进房间,我尴尬地朝王助理笑了笑,没话找话说:“那个,要喝水吗?”
    “不用客气,我马上就走。”王助理含笑看着我,说:“只怕夏先生也得跟我一块走,简少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我说:“公事要紧。”
    王助理看着我,忽然说:“恭喜你们。”
    我窘得不知怎么办,脱口而出说:“我,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怎么想无所谓,”王助理含笑看着我,说:“重要的是,夏先生很高兴,简少看起来,也很高兴。”
    我笑了起来,这个助理先生,倒也有些意思,正要跟他交谈两句,夏兆柏却已经穿戴完毕出来,微笑说:“小逸,我公司有点事,不陪你吃午饭了,晚上再来看你。”
    我点点头,说:“你不来也好,我想看书温习。”
    夏兆柏笑了起来,拉过我,摇头叹说:“也就是你才敢这么不给我面子。”
    “我要给你面子,不是伤了你里子吗?”我戏谑地说。
    夏兆柏含笑点头,吻了吻我的脸颊,说:“所以我还得谢谢你?”
    “走吧,伟大的夏先生,多少员工嗷嗷待哺等着你呢。”我没好气地推了他一下,对王助理点头说:“再见,不送了。”
    王助理欠欠身,说:“再见,简少。”
    “等等,”我拉住夏兆柏,看着他的眼睛说:“兆柏,昨天晚上我们讨论过的问题……”
    夏兆柏登时沉下脸,半响才无奈地吁出一口长气,摸摸我的头,郑重地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我笑了起来,说:“谢谢。”
    夏兆柏摇头叹了口气,亲亲我的额头,爱宠地说:“真拿你没办法。”
    一个礼拜后,我接到陈成涵的电话,语气一扫之前的颓丧,又开始透着意气风发的飞扬意味。他询问了我的近况,避开一切敏感话题,只是与我话了家常。坦白说,我也愿意与陈三少这样如好友一般交往,毕竟与他共同话题很多,彼此也很谈得来。
    又过了十日左右,报纸电视开始长篇报道夏氏注资陈氏“世纪明珠”改造工程的新闻,称这场合作是一次“双赢”行为,我看过后了然一笑,这个夏兆柏,真是不占点便宜誓不罢休,想必“世纪明珠”这块大蛋糕,他也获益不少。这样也好,看起来一切都在利益驱动下运作,对夏氏董事局和他的员工,也交代得过去。
    财经杂志上刊登夏兆柏与陈成涵握手言笑的大幅照片,两人俱是风采绝佳,彼此相谈甚欢,倒一点也看不出之前的不愉快来。我在报刊亭见了,心里一动,掏钱将那本杂志买下,回家后仔细看这两人容颜。若在以前,我自然倾向欣赏陈成涵这类美男子,英俊得令人无法侧目,一举一动之间极为讲究,尽显出教养良好,进退得当。夏兆柏这一类型可挑的毛病太多,眉毛太粗,线条太硬,眼神太厉,鼻翼太厚,嘴巴太大,胡子,好像也太扎人。我微笑了起来,手指情不自禁摸上他的脸,真是不知道夸他哪里长得好,可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却顺眼了许多?
    我正自顾自看着,却被一人从后面抢了去,我吓了一跳,正见到照片中的主人公冷着脸看我,恨恨地问:“我比那个小白脸帅多了,是不是?”
    我哑然失笑,说:“夏总裁,陈三少长得像东南亚人,皮肤不白啊。”
    “那他就是不白的小白脸。”夏兆柏断然说:“反正我比他像男人。”
    “是啊,邋里邋遢的男人。”我故意逗他,说:“你看你的领带,根本不配那套西服的颜色,你已经长得够严肃了,还弄一身黑,想演无间道还是纵横四海?还有啊,领带夹的位置不对,大家都知道那个是贵东西,可这么别法,不是为了显富吗……”
    夏兆柏脸色越来越黑,一把扔下那本杂志,怒道:“你反正看那个小白脸比较顺眼啦。”
    实在不知道,原来大名鼎鼎的夏总裁也会爆出这么幼稚的话来,我忍笑说:“是吗?我刚刚其实一直在想,为什么你这么多毛病,可我就是觉得你比陈三少顺眼呢?”
    夏兆柏眼睛一亮,粘过来抱着我说:“真的?不骗我?”
    “假的。”我没好气地说:“你刚刚产生幻听。”
    “真的真的,”夏兆柏化身幼稚小朋友,亲来亲去,嗅来嗅去,笑嘻嘻的说:“我都听到了。”
    “那你还问?”我笑出声来,推开他说:“得了,去洗手,今晚有你喜欢吃的菜。”
    “你做的?”
    我含笑看他,点头说:“我做的。”
    第章
    世纪明珠的工程如火如荼地展开,各方面反馈都不错,似乎工程进展也分外顺利。具体内情如何我并不知晓,但夏氏注资以来,陈氏股份一路看涨,颇有咸鱼翻身的架势。陈成涵打来的电话,语气也恢复早先亲切从容,那意气风发的陈三公子仿佛又回来了。我心里欣慰异常,无论如何,能够让一个优秀的年轻人避免被拖垮毁灭,这都是令人高兴的一件事。而且我看人眼光还在,陈成涵绝非池中之物,没出意外的话,陈氏在他手中发扬光大,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这句话我不仅仅想,还直接说了出来。听到我的祝愿,陈成涵在电话那端长时间沉默了,过了大概五分钟,我以为他挂线了或者走开,却听见他语气艰涩地说:“简简,谢谢,还有,对不起。”
    “第一句我接受,”我微笑着说:“因为我笨拙地恭维了你这么久,但第二句,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除非,你在某个我不知道的时候欠了我的钱?”
    陈成涵没有笑,呼吸却有些急促,断续地说:“我,我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我甚至,不敢问你,为我做了什么,以及,为了我,付出了什么代价……”
    “等等,”我打断了他,笑着说:“停止这种自怨自艾,你让我想起一个世纪前要靠嗅盐过活的女士了。”
    他似乎强笑了一下,随即又问:“简简,我该怎么办?我原本打算站在远处祝福你就好,但现在,我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个好的决定。”
    我脸上的笑容收敛了,想了想,认真地对他说:“Simon,情况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还记得你那天要我答应的那句话吗?”
    “记得。”他哑声说。
    “我可以跟你复述一遍,到目前为止,我的每个决定,都是出于自己本身的意愿,都没有屈从任何的强迫和软弱。”我微笑起来,温言说:“这样,你放心了吗?”
    电话那端又是长久的沉默,过了好一会,才听见他似乎有些轻快的声调:“是这样啊,那就好。”他停顿了一下,问:“夏先生跟你,你们俩,幸福吗?”
    “我不知道什么是幸福,”我想了想,说:“但毫无疑问的是,兆柏给了我另一个可能性,你知道,我其实不是很善于开拓可能性的人。”我笑了起来,说:“而这种可能性,也许是契合我内在需求,或者被我长期否认的。现在,我又看到它的存在,很新奇,很,美好,我想,我愿意去尝试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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