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个比较圆满的结局了。
托尼十指交叉,听完了诺维雅相当简略的后半段故事。从她的故事里,那个老板确实没有想象中的糟糕。
但这个故事还欠缺一些内容——一个尚未完成的结尾。
“后来那两位埃弗顿先生的结局是什么样的呢?”
诺维雅有些诧异的看了托尼一眼,不知道他怎么会提起故事里惊鸿一瞥的两个人。
“——年长的那位光荣退休,被授予了更高的爵位,身体健康的在家养老。而年轻的那位···他加入了一个长期潜伏的计划,在我离开之前,并不知道他是否顺利且任务成功。”
诺维雅的工作并不涉及到以眼还眼的复仇内容。
但从另一个角度想,老埃弗顿先生提前退休,被福尔摩斯先生所取代。小埃弗顿的加入了九死一生的计划,经历的危险和诺维雅所差无多,他的家庭背景没有庇佑到他分毫。
这就是最大快人心的结果了。
有生之年,能够看到更加睿智的人站在高位上,他合理的安排一切,处事冷静,而又不乏对于弟弟的纵容和无可奈何。
托尼总是说自己需要有人拉一把,但诺维雅认为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她最混乱的时候早就已经过去了,托尼不是那个拉她的人。但他反复强调愿意帮助诺维雅,这是最让她感动的地方。
桌上的花草茶已经凉透了。
诺维雅的工作性质,决定她不是个很善于讲故事的人。一段经历回忆结束的时候,她忍不住松了口气。
“现在我的故事说完了。你能兑现你答应我的事情了吗?”
诺维雅知道,在托尼去见费尔奇的时候,神盾局的人就改带走她,去询问更详细的细节了。
——总是这样的流程,诺维雅比谁都清楚。
托尼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心情的复杂,但对诺维雅却没有更多能劝说的话了。
他走到诺维雅的身边,发现她的头发在匆忙间还的翘起了一小撮,忍不住伸手帮她压下去,黑色的长发有着绸缎般的手感,比托尼想象的还要好很多。
“我很抱歉。”
托尼从诺维雅的身边走过,一直玻璃房的门口,然后他回头对诺维雅说:“你还不知道的是,贾维斯已经上线了。他会帮我找到另外两台人工智能的幕后所有者,甚至是紫人。但在这段时间里,你只能在这里耐心等待!”
诺维雅吃惊的站起来,但她没有赶上的托尼关掉的入口的门,一扇透明的门把两个人风格开来。
一边是诺维雅,一边是斯塔克。
诺维雅的手放在玻璃上,她还没有从错愕当中彻底跳脱出来,不能接受自己找错了倾诉的对象的事实。
这一段对她来说非常沉重而复杂的过去,只是托尼拖延她时间的工具而已。
那他所谓的希望有人拉她一把,也只是一个套话的说辞而已吗?
托尼这次看清了诺维雅隐含的悲伤,她很倔强的抿着嘴唇,微微扬起头,看起来高傲不少,但发白的脸色和微微颤抖的身体泄露了她的情绪。
隔着这层透明的玻璃,托尼也把手放在玻璃上,他能够感觉到诺维雅无声的愤怒——诺维雅大概以为这个医院的顶楼是他约会泡妞的地方,但钢铁侠从来不用这种老年人的方式泡妞。
两个人双手重合了的短暂的一秒。
诺维雅飞快的收回了手,她厌恶的皱起眉头。
除了那把藤制桌椅之外,房间里的花草全部都消失了。画面如同气味、阳光,周围的光线骤然暗下,四面墙壁和天花板显露出来,一个小小的隔间,就是托尼引导诺维雅呆着的唯一的地方了。
他已经把诺维雅送到了神盾局的监狱里。
很多暗示都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但诺维雅被一些全息影像迷惑了双眼。
第三次被人欺骗,诺维雅重重的坐回藤椅里,思索着该如何应对计划外的局面。
纽约的废弃地铁站。
芬奇惊喜的看到电脑屏幕上重新上线的机器。一行文字出现屏幕上。
‘你能看到我吗?’
‘我需要帮助。’
‘斯塔克大厦,重启服务器。’
机器短暂的上线,然后骤然消失,只留下纯黑的显示器,映照出芬奇和根担忧的表情。
“所以我们要制定出一个计划了,复仇者大厦里的人都不是普通民众。”里瑟装好自己的手木仓,他时时刻刻的站在芬奇的的身边,对他来说,这次的任务非常艰难,但也只是有这样而已。
“所以这次挑战那些超级英雄了吗?我可真是怀念这种做坏人的感觉!黑寡妇可是的我的偶像!”根跃跃欲试。而肖则是相当沉默的结束了自己迟到的午餐,上\膛的子\弹表示她也已经准备到位。
“我只知道美国队长。”这个简短的回答,就是肖对于超级英雄的全部认知了。
“复仇者大厦的出口不多。我们假定贾维斯没有控制住另外两个人工智能。”芬奇不用说另外一个可能,他不确定贾维斯是否比他的机器更加先进,他和斯塔克先生的专业领域并没有太多的重合。如果贾维斯最早上线的话,那么他们是否潜入大厦,都逃不过被捉住的结局。
“我会扮演成一个对斯塔克工业感兴趣的投资者。根作为我的助手,里瑟和肖扮演成保和工作人员。假设这个时候大厦里没有贾维斯的介入,那么这个计划还是有可能成功的。”
从电脑上下载的详细地图拼凑在推门常用的玻璃的提板上,一份详细的地图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他们需要准备的东西还有很多,如果失败,面对的则是牢狱或者死亡。
小熊似乎也意识到了这天下午地铁站里沉重的气氛,他沮丧的趴在自己的窝里,没有纠缠任何一个人陪他玩耍。
医院顶层。
诺维雅一个人坐在藤椅上,手指轻轻的敲击的桌面。
封闭的房间里,只能听到‘叩叩叩’的敲击声。
诺维雅的感知往外扩张,她能感觉到脚下手术室刀刃割开*的声音,病人不顺畅的呼吸,她也感知到自己周围其他被分割开来的房间——这是个魔方一样的监狱,诺维雅处于魔方的一角。
有人站在观察室里平静的监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