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事情没有给他带来什么烦恼,几个跋扈子弟罢了,惩戒一番,让对方不敢招惹自己就好,如果对方继续找茬,夜笑自然不会再留手。
过了不知多久,“砰!砰!砰!”敲门声响起,夜笑猛然睁开眼睛,随即起身打开房门。
古风拎着两坛酒,却是毫不客气的径直走了进来。夜笑眉毛一挑,不过却也没有阻止。
“夜兄果然修为不凡,一人震慑新月双雄!”古风将酒坛放到桌子上,向着夜笑说道。
所谓的新月双雄,自然不会被古风放在眼中,甚至,就算是新月城主,也未必放在古风眼中,然而自己这偶遇的夜笑,抱着可有可无态度拉拢的路人,竟然能有如此战力!着实出乎古风的意料。
一击败双雄之一,眨眼间数个元师级的侍卫,溃不成军,这种战绩,自己当然也能达到,但是一个区区路边少年,也能够做到?如果是这样,那天下的天才未免也太不值钱了一些。
“跳梁小丑罢了!”夜笑不置可否,淡淡的说道。
古风闻言,心中对夜笑却是更加赞叹了几分,如此年纪的少年,击败了新月双雄,更是将之震慑到不敢挑衅,然而却没有半点得意之色,这人心智,好生成熟!
“他们的确是跳梁小丑,不过却是新月郡城主的两个公子,可能会有些麻烦啊!”古风说道。
夜笑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古风道:“古兄怕了么!”
古风闻言却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就凭新月城主,恐怕还没胆子找我古风的麻烦!来,夜兄,我们喝酒!”
说着拍开酒坛上的泥封,手中变出两个精致的碧绿玉碗,酒液倾倒而出,随即,酒香扑鼻。
两人一饮而尽,夜笑双眼一亮,“好酒!”
听得夜笑赞美之言,古风却是略有自得的说道:“当然,这等好酒,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到几坛,今日和夜兄一见如故,正好同饮。”说着,再次倒满,然后看向夜笑,随意的问道,“不知夜兄师承何人?”
夜笑微微一笑,“我出自荒僻边城,哪儿有什么师承!”说着,端起酒碗,和古风一碰,一饮而尽!
古风听到夜笑推托之言,也不着恼,和夜笑的酒碗一碰,也是一饮而尽,“不管如何,我预祝夜兄能够顺利进入天机门。”
夜笑心中一愣,“对方如何知道自己是要进入天机门?”虽然不解,却是不好多问。
随即,二人你来我往、觥筹交错,直至两坛酒被二人喝得精光,这才作罢。古风醉醺醺的起来,告辞而去。临出门,却是又扭头朝夜笑说道,“夜兄,不如你我二人明日一起上路如何?最近得到消息,前方的清平山,最近可是有些不大太平!”
夜笑,略一思索,看向古风道,“古兄相邀,敢不从命?”
随即双方拱手告辞。
出了夜笑的房门,古风一改醉醺醺的姿态,却是轻笑了几声,“这夜笑,果然有趣!”
夜笑关闭房门,眉头微皱,今晚和古风聊了半晌,这才得知,原来最近不仅天机求药之日即将到来,而且正巧赶上天机门五年一次招收弟子的日期。
天机门作为中元州最大的势力,招收弟子,自然无数人想要加入,十五岁以下,元师级别以上修为都可以参加天机门考核,考核成功后,成为天机门外门弟子。
虽然仅仅是外门弟子,但是能够加入天机门,自然是光耀门楣的事情,这就造成了清平城这个进入承天郡的必经之路,如今人满为患。
至于与古风一同上路,夜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古风既然说到清平山不太平,自然不会无的放矢,若一起上路,说不定可以减少一些麻烦。
和古风的两次接触,对古风的心思,夜笑自然略知一二,好在古风也毫无恶意,夜笑虽然不会做出什么承诺,但是也没必要直接拒绝。
第二天一早,轻轻的敲门声,惊醒了修炼中的夜笑,打开门,正是古风昨日身后的一人,“夜少爷,我们少爷让我通知您,马上就要出发了。”
夜笑点头,直接跟着这人来到楼下,古风和另外一人正坐在客栈的大厅中等候。
见夜笑下来,互相打了招呼,随即一行四人,朝着城外走去。
一路上,古风和夜笑偶尔会闲聊几句,古风的两位仆从,却是沉默的跟在二人身后。
“古兄,你昨天说清平山中有些不太平?”夜笑问道。
“嗯!”古风一向轻松的神色,竟然变得有些谨慎了起来,“根据传来的消息,清平山中已经有不下十余起劫杀,而且劫杀对象都是年轻一辈的人才。”
夜笑也微微变色,“这清平山中有山贼、强盗?”短时间内就发生十余起劫杀事件,这必然是有人策划,绝不是偶然。
古风却是摇了摇头,“若真是强盗就好了,就怕是有人有了其他的心思啊!”
夜笑听了古风的话,却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也不再问,天机山,是必须要去的。所以不管前方到底是什么,夜笑都要闯一闯。
行了大半天,一座险峻的山脉,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前方就是清平山了,实际上这山也算是天机山脉的一部分,只不过天机山脉太大,而这里又紧挨着清平城,所以,这里被人习惯的称为清平山!”古风指着前方的山脉说道。
随后,古风转头看向夜笑,“夜兄,前方不知等待我等的会是什么东西!可敢闯上一闯!”
夜笑微微一笑,手中断剑一阵,发出一阵清脆的剑鸣声:“敢不从命?”
随即两人哈哈一笑,展动身形,加快速度朝着清平山奔去...
夜城,自从阎罗的挑战之后,再次陷入了往日的平静,只是茶余饭后,依然有不少人会提起那个神奇的以元者斩杀元师的阎罗。
王家内院,王义豪大长老匆匆走进一个角落的宅院,小心的四处查探片刻,随即,走了进去,掩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