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那些飞出去的明星倒是不恨林晚如了,可枫叶公司的高层们却把林晚如恨的牙痒痒,公司的股票直往下跌,他们这些股东的身价缩水了一半,最重要的是,枫叶最大的倚仗就是旗下这些大大小小的明星,可现在明星都跑光了,枫叶还靠什么立足娱乐圈?
其他娱乐公司当然也不是做慈善的,枫叶一势弱,他们自然毫不客气地接手了枫叶的地盘,也不过就短短几天时间,在圈内一直屹立不倒的枫叶就散架了,哪怕还能东山再起,但想发展到现在的辉煌无异于痴人说梦。
“滚滚滚……”
“柴总,你听我说……”
看着紧闭的门,林晚如眼中满是绝望,不久前柴总在床上对她许下的承诺还在耳边,一睁眼,现实的压力就把她击垮了。
“林小姐,柴总他不想见你,以后这个15层你还是不要再来了,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一向对自己客气有加的秘书口中吐出的话却是如此无情,林晚如视线稍微清晰了一些,才发现平日里和善秀气的秘书眼中竟然满是红血丝。
还有对她的厌恶。
秘书能不恨吗?老板一生气,怒火都发泄到了秘书身上,而且公司股价大跌、艺人出走,金钱损失不计其数,他的年终奖能有往年的一小半都不错了。
没人乐意和林晚如计较,可她一个人就坑苦了一家公司,这样的害人精谁敢收?
秘书觑了一眼老总的脸色。
听说最近老板和夫人蜜里调油,夫妻感情比起新婚时都不遑多让,除了夫人家底厚实能给老板诸多助力外,老板估计是怕了外面这些女人了。
千好万好,还是自家老婆靠得住。
宁可给老婆买一百个爱马仕,都不能被其他女人忽悠着出钱做专辑。
而对于林晚如而言,被公司解约赔偿的违约金已经让她这些年的积蓄化为乌有,更可怕的是,有了上层的警示,她再也无法登上一家星级电视台,所有的广告代言、节目邀请和商演邀约都彻底消失了……想及前些日子几乎要把贺砚打倒的快乐,她几乎想沉溺那时的梦乡再也不醒来。
她真是傻,干嘛和贺砚作对呢?
“回归的歌手”时期第一个和对方交恶的明明是苏映雪——她现在已经沦落到如此境地了,可那个处处不如她的女人竟然还有出路,她却什么都没有了,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
林晚如的命运究竟如何贺砚全不在意,《不忘》奠定了他在音乐圈的地位,专辑再次畅销之后,王奕惟又和德拉美公司签约了一份协议——比起上一次,这次他的心态严谨了很多,一份合同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也让远道而来的外国友人感受了一次中国人的热情。
这次可不是80万美元就能够打发的了,王奕惟足足敲诈了300万。
德拉美方面据理力争,可最终还是被王奕惟说服了——有了《觉醒》开路,美国人对华语专辑的接受度被培养出来了,《不忘》这张专辑的成绩只会更加出色。
否则就是在质疑德拉美公司的能力。
贺砚总算能够休息下来了,这张专辑从制作到发行比《觉醒》那时候要轻松多了,但实际上,有了林晚如的搅局,他比其他任何时候都要累。
他只想抱着被子好好睡一觉,最好某个姓江的坏东西不要来骚扰他。
他睡的很香,一觉起来天都亮了,他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分不清白天黑夜。
贺砚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江淮怎么没来骚扰他?
当然不是,江淮不仅来过,还来过好几次,但他看到了贺砚眼底的青黑和脸上抹不去的疲惫,他只心疼地替他盖上了被子。
关上门,江淮小声地给江之良打了个电话:“爸,谢谢你。”
江之良满不在乎:“自家人说这个干嘛,把枫叶的人骗过来我反而赚了,我又没花培训费。”
枫叶倒了,圈里哪家公司没沾光?他不过是有一腔爱护年轻人的心,愿意先为家里的孩子扫清障碍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江之良=讲质量
砚台:我们做音乐要讲质量!
郑秀云=真幸运
砚台:我真的好幸运o(*////▽////*)q
江淮:所以我们命中注定。
第087章 结婚
贺砚醒来的时候关节酸痛的不行, 可精神却像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饱满,前些日子的疲惫一扫而空,他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不忘》的销售数量已经攀至巅峰, 越往后数据降得更厉害, 不过对贺砚而言,他的忙碌已经到达尾声, 这张专辑带给他的收益已经足以让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所以他打算从这之后好好休息一下。
至少休息个两三年再考虑新专辑的事情。
穿着拖鞋下床, 贺砚打算去厨房倒杯开水喝, 却看到江淮背手站在窗前, 视线沉沉的不知在看什么。
贺砚走过去敲了敲他的背:“在看什么?”
睡醒了的他面颊微红,唇角干燥,但眼底的青黑却已经消失无踪了, 和站上舞台光芒四射的时刻相比,这一刻的贺砚看起来有些迷糊,很生活化,却是江淮爱死了的模样。
他忍不住凑上去吻了吻对方的唇瓣, 吸吮到那干燥的触感变得湿润才缓缓松开:“没看什么,我只是在想,接下来我们该做些什么。”
贺砚对这个问题倒没什么想法, 只要有时间,什么事情都能做。30岁的年龄注定了什么事情都不必急迫,慢慢来,顺便看看沿途的风景, 生活同样有意义。
他脑海中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或者说,那个想法一直存在,只是这一刻却仿佛出现了一个契机,冥冥中吸引着贺砚去实现它、完成它。
江淮一转身,就见贺砚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眸光明亮,眼中竟有着让自己悸动不已的热情。
他不由有些疑惑,问道:“怎么了?”
贺砚却没有立即出声,而是轻轻摩挲着江淮的手指,更准确地说,是手指上套着的铁质圆环,江淮被他摸得有些痒,心中的疑惑却愈发加深:“你到底怎么了?”
贺砚望着他,眸色加深,江淮的视线探究越深,然而还未到底,他便被贺砚的话震的整个人都倒退了一步,步履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