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了课，她就收到了研究所那边的信息，问她有没有时间过去一趟，给他们再提供一点信息素。敲定了放学后过去，祝半雪两只手托着下巴，有些神游天外。
旁边的座位空荡荡，这该是前些天她心念念的结果。
不过，也没多快乐。
她扇着眼睫，呆呆的时候整个人都透着傻气。待王欣来接她去吃午饭，才给她八卦道，“我们班新来的两个插班生都不是好惹的。”
“喵？”
你说啥，什么插班生？
“风云人物女A排行榜你都不知道？”王欣给了她一个看山顶洞人似的的眼神。
祝半半理直气壮，“没留意。”
“曲岚啊，你见过的，另外一个叫明琴，现在论坛上都快盖过师倪了。”
“都不知道那些人瞎激动什么，我倒觉得要数优秀女Alpha，还是师倪头牌。”
王欣今天带了两盒寿司，看到祝半雪的营养液就“啪”一声拍回她终端的储物格。
简直有失日料的格调~
祝半雪慢了半拍子，“她们呀……”
“竟然，是Alpha，难怪。”
她这话有点无厘头，又像自言自语。
王欣夹了一件寿司塞她嘴里，“难怪什么？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你躲着点。”
按照她跟着曲总身后当小尾巴阅人无数的眼光，都不是善茬。
祝半雪漫不经心“哦”了一声，王欣也没指望她记住，没继续往下聊。
等放学后，祝半雪才挤着下班高峰去到了联邦信息素研究所，这里已经没多少工作人员了。值班的人给她指了路，登记了终端信息才放行。
莫言这会正在给自己拉筋，舒展筋骨，祝半雪进来的时候和她大眼瞪小眼。
“祝半雪同学是叭？”她快速反应过来，先开口。
祝半雪点了点脑袋，被研究室的实况给震撼到。洁白的密封环境，除了上千百个瓶瓶罐罐的柜子，那些密密麻麻的设备和仪器，各式颜色的灯亮着的机械，加上横跨半个实验室的VR投屏上面每秒刷新的各种数据图标，十分冲击视觉。
“新奇叭，第一次来研究所？”莫言在自己的小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
祝半雪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生怕洒出了水溅到贵重的仪器。
“没事，都是防水涂层的”，莫言朝她笑了笑。
祝半雪轻轻呼出一口气，放松了许多。
莫言眸子里的笑意更深，先给她一份文件袋，“联邦的机构走流程需要一些时间，你之前配合研究所的报酬，已经结算了。这两天你查收一下。”
祝半雪乖巧点头，小脸上的愉悦难掩，两个小梨涡甜得能盛蜂蜜似的。
“那么，我们再抽取一点信息素？”
“嗯！”
莫言给祝半雪白皙纤细的后脖颈先消毒，把她的头发都挽到另一边。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闲聊道，“我有个侄女，和你同校的，她的信息素也挺特别的。”
“哇噢，莫医生你看上去好年轻来着，连侄女都有了！”祝半雪特别捧场。
莫言失笑，“又不用我生，有侄女有什么好惊讶的。”
现在的孩子，思维真活泼。
“那也是，嘿嘿。”
祝半雪的小腿晃了晃，因为心情好，连抽完信息素也没感觉。
末尾，莫言告诉祝半雪，“你的信息素能够伪装一些味道，具体的诱发因素我还没了解清楚。最近，你可能需要随时携带抑制剂之类知道吗？”
“这么神奇！”
哦豁，闻到了金手指的气息。
“嗯？”莫言没明白她在兴奋什么，她又提醒多一次，“你还没经历过发情期叭？因为现在你的信息素比较特别，暂时还没法验证它会对你，还是对其他人有什么影响。”
“为了你的安全着想，随时带着抑制剂的产品记住了吗？”
“嗯呐嗯呐，记住了，我有糖丸。”
祝半雪的语气十分轻松，莫言不知道她究竟对发情期有没有相关认知，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顺手便给了她一本青春期发育性.征知识小册，“有空看看。”
“好哒，谢谢莫医生！”
祝半雪跳下椅子，开开心心地对莫言摇手拜拜。
处理完祝半雪的事情，莫言才有空联系师倪，给她打了个视讯电话。
师倪的虚拟人像看上去气色不太好，揉了揉额，喊了声，“莫姨。”
“他怎么又把你喊过去了？”莫言不满至极。
学生就该有个学生的样子。
除了上学，其他的都别管。
师倪淡淡一笑，宽慰她，“没事，我习惯了。周日就回去了。”
莫言直接“啧”了一声，对师明伟又扎了几十针小人，才给师倪传送相关资料，“你可能对某些信息素的伪装无效，我不确定你是只对特定对象，还是具有普遍性。”
“毕竟没有这样的试验环境去验证，如果你那个同学能够沟通，最好让对方也来检查一遍。”
闻言，师倪条件反射就想到了某人，眼神微暗了暗，“再说吧，莫姨你先忙，我也去把事情做完先。”
“好的，去忙吧。目前看来，不是坏事。”莫言客观评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