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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早在你掳劫我到冷宫之时,就解了。”臻黎捧着自己的左手,现在伤口更痛了,他之前刺向宗政墨宇时,是割自己的左手,才营造了流血场面,实际上,他并没有刺得很深,那点伤对于宗政墨宇来说,并不碍事,而且今天的这把匕首,并没有抹毒。那时宗政墨宇也聪明,两人将计就计装作宗政名浩要的效果。
    “你们倒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心意相通的人,就是不一样。”
    臻黎将人交给宗政墨宇,并不理宗政名浩的言外之意,他走近宗政倾华,扶起摇摇晃晃的人,宗政倾华本就中毒很深,再有室内的相思草的作用,现在能站着已经是极限了。
    “倾华,怎么样?”
    紧张一过,宗政倾华见势态扭转,才敢放松,臻黎一走过来,他便将身体的重量交给臻黎。
    “刚刚真的被你们骗了。”宗政倾华有点在意臻黎与宗政墨宇的配合无间,但只要臻黎最后安全了,他也不该小气。
    “其实墨宇也不知道我没事。”臻黎边解释边扶着人坐下,宗政倾华的状态很糟糕,以他的医术也不能做什么。
    “不必输内力给我,没用的。”宗政倾华阻止臻黎的动作,再瞥到一旁的宗政墨宇也一样吃味时,他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臻黎想了想,起身走近被擒住的人。
    所有人以为臻黎想报复回去,却不想臻黎在宗政名浩身上摸了一通,当臻黎想再往里衣伸手时,他的手被宗政墨宇握住。
    臻黎看着黑着脸的某人,先是不明白,再是解释:“他身上也许有解药。”
    “但也许也有毒药。”
    臻黎一时无法反驳,但见宗政墨宇自己在宗政名浩身上搜找,他才焕然大悟。
    “解药在哪?”宗政墨宇搜找不到,拽着宗政名浩的衣领,语气不善。
    “解药?那可是无解之毒。”像是看出宗政墨宇的气闷,说话的时候,宗政名浩更多了藐视,当然,他也是吃惊,两个骄傲的人,全部为了一个男宠而放低姿态,现在宗政墨宇应该是最想宗政倾华死的,只要宗政倾华一死,江山美人一并得了,但竟然最后宗政墨宇会替宗政倾华找解药,真是可笑之极。
    “你们也许该担心外面的情况,而不是解药。”宗政名浩是对宗政墨宇说的,他的人应该已经控制了皇宫了。
    “你以为我们就那么容易上当?”
    宗政墨宇脸上的嘲笑,让宗政名浩拧紧了眉,他们在此对峙了很久,宗政墨宇和宗政倾华一点担心都没有,更没有其他动作,难道……
    “我黑飒一个堂主的命,换你的全部主将性命,可是值得?其实,我的算法不太好,大皇兄倒可以自己算一算。另外,大皇兄亲爱的伊翎殿下,早就在一个月前琵琶别抱了,援军估计是不会来了。”
    “不可能!”宗政名浩脸色黑沉,他的全部主将与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所有人经历过死亡沙漠的考验,怎么就这么容易被宗政墨宇擒了?而且他最有信心的就是伊翎,那个小王子其他什么都不可取,就是对他的痴心,这一点他还是有信心的。
    “你以为小王子尝过别的男人送他的销魂滋味,还会喜欢你的虚情假意?我的二堂主可不会比大皇兄差……”宗政墨宇坏心地打量宗政名浩的下盘。
    宗政名浩铁青着脸色,他的底细宗政墨宇一清二楚,估计宗政墨宇和宗政倾华老早就联手了,只等他自投罗网。
    “墨宇。”臻黎扯了扯宗政墨宇的衣袖,“把他身上的黑色瓶子拿给我。”臻黎突然想起烷麟殿应该还存着以前宗政郦留下来的解毒之药,其中不缺弘虚子和羽玲珑的治毒圣品,之前宗政墨宇从宗政名浩身上搜出来的像是毒药的瓶子,可以当药引,并不是宗政名浩所说的无解,至少能在单雪卿来之前,先保证宗政倾华的情况不恶化。
    臻黎先是在殿内翻找出锦盒,取出其中一个淡蓝色的瓷瓶,将药取出让宗政倾华服下,之后他再取出锦盒中的银针,再粘黑瓶中的药粉,直接找准了几个穴道,针灸疗毒。
    宗政名浩再一次震惊了,这个人对烷麟殿那么熟悉,还知道黑瓶中药的应用,再看那张脸,也跟宗政郦一样莫名地给他巨大压力,臻黎真的太像那个帝王了。想想,如果不是如此,之前他施幻术肯定不会失水准。
    “碰——”大殿的门被撞开了,御林军冲了进来,单雪卿也在人群中,另外还有几个御林军装扮的人,直接走到宗政墨宇身边,那些人明显是黑飒的高手。
    “启禀皇上,乱党兼已擒获,不服者诛有百余名,其他暂收大理寺监。东城闹事百姓由左太师安抚,亦擒得主犯数名,兼等皇上发落。”
    第一百六十八章 驯服伊翎
    哨虎岭,原夏国境内一处山地险境,群山密林,盗贼出没,夏临帝时,官府屡治无效,招安无果,两国开战之后,哨虎岭招安不了了之,另外,此处危机四伏,却是通向楼兰的要塞。多年来欲通往者,有个无文规定,便是交纳一定的通行费,无论是楼兰人还是夏乃至齐国人。
    哨虎岭山贼彪悍,却也不会为难一般百姓和商人,当然,钱财多者多打点那自不在话下。听说哨虎岭的山贼有做大卖买,那便是杀人越货,也有做小卖买,那就是买卖人口。
    “不要……你们不要过来……”伊翎手持短刀,护在身前,他萧瑟的身体抖得厉害,浑身的不适和害怕让他节节后退。那些前进的高壮男人等会做什么事,他十分清楚,但不能这样对他,他是楼兰的继承人,他的骄傲和尊严不许他被这群男人玷污。
    这个黑屋他已经呆了一个月之久,那些人一次又一次将他的尊严踩在脚底,让他只能任由摆布,好不容易有了这次反抗的机会,如果反抗不了,他就自裁!
    “走开!啊——”一条如蛇般的皮鞭,套住伊翎的手腕,一个后扯的力道,伊翎吃痛地松了手,他好不容易才抢到的兵器,就这么掉落,而且他被套住的手被皮鞭再一拉,整个人便以极不雅观的姿态摔倒。
    现在伊翎更如待宰的肉,他被摔得头晕,四处疼痛,而且现在全部的身体都展示在别人面前,他所穿的衣服极其暴露,那些人的贪婪和欲望,全部都灼烫他身上的每一寸,他是得罪了谁?为什么要囚禁他这么久,还总是这么羞辱他?难道是大王子授意的?还是……
    这一切,要从一个多月前说起。那时,他们刚从齐国谈判结束回国,途经哨虎岭。
    “怎么回事!”本躺在美人怀里睡大觉的克罗,被一阵马车的颠簸弄得肝火旺盛,但他大吼之后外面竟然一时静悄悄,静得很诡异。
    嘶——
    突然马声乱响,蹄声由远及近,纷杂的四周充斥着萧瑟刹气。
    克罗怒气未平,心起疑惑,就在他要掀帘之时,有人比他还更快,而且一把带着寒光的锋利大刀已经架到他的脖子上。
    “克罗亲王阁下,欢迎到哨虎岭做客。”
    克罗不敢动半分,刀的主人只要稍用力,定是要他的命,那刀刃挨着他的脖子,已经割破了他的皮肤,一阵刺痛让他知道,堵住他们的人,是玩命之徒,现在无须对方多言,克罗已知危险。而且现在架着他的人,马脸瘦长,脸上还有狰狞的刀疤,全身阴寒,说的话没有让人缓和的余地。
    刀疤脸很满意克罗的识实务,转向车内的另一人,上下打量。
    女人吓白了脸,刀疤脸长相恐怖不说,那种要将人生吞活剥的眼神,让女人害怕颤抖。
    “跟大爷去山寨玩玩。”刀疤脸肆无忌惮地摸了女人一把,然后再将两人一同赶下车。克罗以为同队的护卫队应该迟早会来赶来,结果等他下车,他大骇,外面哪里还有护卫队,一地死尸,而且本是跟在他后头的王子的马车,残乱不堪。
    “你们不是收了我们的钱!”克罗觉得自己的身份还是应该起些作用,这些强盗再怎么说,也不该会跟他们楼兰为敌。
    “老子不知道,现在我们当家请克罗亲王到山上一游,王子已先行上去,克罗亲王不去可不行。
    克罗瞪大了眼睛,他观察了现场,知道刀疤男是这群盗贼的小头目,他怒视道:“你们把王子如何?难道你们要与楼兰为敌?”
    “三当家,别跟这死胖子废话,大当家可在等着。”一个尖嘴猴腮的跟班,上前催促,他的一句死胖子让克罗更是气得冒烟。
    刀疤男低声交代尖嘴猴腮几句,然后向众手下打了个手势,之后跃上一匹棕色彪马,刀疤男赶马策向女人,一个打捞,便将女人拦腰抱到马上,再扬长而去。
    克罗恨得牙痒痒,那女人是他宠爱的一个妾室,这群盗贼欺人太甚!如等他获得自由,定领楼兰军扫平这哨虎岭。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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