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
——
奚萌跳入了海水里，扑腾了两下，脑袋刚伸出海面，一只有力的大手伸过来将她拉上气垫船。
“攻击你的那个女人类玩家我以前在基地见过，和我的起始身份一样，都是北极星马戏团的成员，是个东南亚裔的女人，性格很奇怪，不愿意与人交往，应该是个老玩家。这一次她考虑的很充分，充气船应该就是她偷偷带上来的……只是她现在已经死了。”白刃简单说了两句，见第三人迟迟没有下来，问道，“胖子呢？怎么还不下来？”
他说完又想起奚萌说不出话，他便观察着她不停向上看的神情，心中一沉，便猜出了大概，“胖子出事了？”
奚萌拉过白刃伤痕累累的手，在上面画了个“走”字。
胖子很快就会死亡，死亡后再度复活，他复活后也许会去往下一个世界吧。奚萌这么猜想着。
小气垫船上有两只船桨。白刃将其中一只给了奚萌，游轮已经在缓慢的下沉，船头向上空跷起，四周的海面形成了向下的漩涡。两人奋力地将船往外围划去。一来是为了躲开这些漩涡，二来也为避开那些不断从游轮上掉落海中漂浮在海面上的怪物。
其实到这个时候，整艘满载四千游客的华尔兹公主号上已经几乎没有了活人。即便有，也只有跳入海中这一条渺茫的活路。
奚萌看着面前黑漆漆的海面上零零散散的一些漂浮的丧尸，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向着掌心看去。
掌心的数字令她吃惊，1：2。
不对！
这个比率不对！
刚才白刃说什么，那个女玩家是人类玩家？可胖子也是人类！刚才在电梯里时她才看的人类玩家应该是两人，胖子走了后，便应该只剩下一人，可若真是如白刃所说，那个女人也是人类玩家的话，那人类玩家的数目应该降到0了！那他们此时应该胜利了，应该收到系统的提醒了啊！可为什么现在显示的人类玩家还会有一个！
奚萌放下船桨，从身上的口袋里到处摸索纸和笔。好不容易摸到了，她在上面写道：“你怎么知道刚才那个女人是人类？会不会她其实是灵媒！？”
听奚萌突然这么一问，白刃的动作顿了顿。过了几秒，他诧异地摇摇头，“你的意思是，数字不对？代表人类的数字没有减少？”
奚萌使劲点头。
“可是，当初弗朗西斯把我们召集起来，为了核对联盟玩家的真实性，的确看了每个人类玩家的手掌，当初那个女人，我记得很清楚，她肯定是人类玩家，因为灵媒手心没有那串数码。”白刃转过头，“奚萌，你确定那个最后的‘1’不会是胖子？”
不会，他肯定是被感染而且脑死亡了。而且，就算使用复活银币复活后还留在这个世界，那也应该是几分钟后的事。他们的游戏应该在这个时间段终结了才对。
正当奚萌满头雾水之际，白刃的嗓音低哑地飘了过来，“我也许知道原因了。”
奚萌看着他的侧脸。
白刃眉头一蹙，他思考着说，“我知道了，也许，那个女人在那个时候是人类玩家。”
那个时候是？那现在还能不是了？奚萌不解。
白刃继续解释道：“你可能不清楚，在以前的世界中我曾经见过一种游戏道具，是一种银币，名称叫做‘交换银币’。交换的事项不是其他，而是从游戏一开始就选择确定下来的身份，这个交换需要改变另一个人，双方进行交换。我很确定那个女人在游戏开始是人类，但是后来为什么她死了人类的数字没有下降……我想，她很可能就是利用了那个道具。”
银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