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的这番话让阿威顿时就咧嘴笑开来,阿威对陈安说道:“不愧是老子的人,以后有机会多合作。”
“会的。”
离开了货船以后,陈安和刚刚来到越南时没有多大的区别,一副标准的游客模样,一边四处拍照,一边就在码头等待乘船回到上海。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万恶的酒精上
停靠在越南下龙湾的轮船将会在晚上十一点离开港口,在此之前的游客们可以在岸上游玩,也可以回到邮轮上休息。
邮轮虽然没有欧美航线的轮船那么豪华,但是属于轮船的娱乐设施一样都不少。
傍晚的太阳在清澈的水面上洒落一层晕开的暖橘色光雾,陈安站在甲板上望着渐渐落下的夕阳微微眯起了眼睛。
即使是夕阳的光辉也会刺痛人的眼睛,太阳的温柔不过是短暂的假象。
面朝大海,闭上眼睛,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让思绪沉淀下来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等他回到国内以后,又将是枪林弹雨一般激烈的生活。
陆锋,我会让你的背叛付出代价的。
安静的男人骤然之间睁开了双眼,陈安警觉地转过身望向身后某个小心翼翼慢慢靠近他的不明人士,在看清了对方的长相之后地闪过一丝讶异。
“看起来你还记得我,啊,我们还真是有缘啊,你说是不是,”一个金发的东欧男人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那双犹如海水般湛蓝的双眸渗出一丝丝笑意来,伊万诺夫格外亲昵地喊出了一个字,“安。”
难道伊万诺夫一直都在跟踪自己?一瞬间陈安的心里闪过这个危险的念头。
不,不会的,如果伊万诺夫派人跟踪他,他不会没有觉察到。
难不成真的是……巧遇?
又一次巧遇?
即使是重生了,也逃脱不开的命运吗?
呵呵,真是有趣。
没有像在飞机上那么冷漠,陈安惬意地背靠在游轮扶栏上淡然地注视着面前西装笔挺的伊万诺夫,在伊万诺夫身后的不远处还站着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
“你知道我的名字?”陈安开了口,但他用的是俄语。
“哇噢,你的俄语说得非常好听,在船上看到你的背影,我还在想该不会有这么巧居然又遇到了你,没想到真的是你。”
伊万诺夫一点也不介意用俄语和陈安交流,这男人过分白皙的皮肤在夕阳余晖的照射下显得十分冰凉,似乎即使是烈阳也没办法让这个冰冷的东欧男人变得温暖起来。
“你是不是在跟踪我,嗯?”这话从伊万诺夫嘴里说出来实在是可笑至极。
“我不认识你。”陈安瞥了伊万诺夫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以伊万诺夫现在的情况,有人跟踪会不知道?
但陈安可以确定一点,这人知道他的名字,这人肯定调查过他。
真是无法理喻,他们明明只是在飞机上遇到过一次而已,就算他的一些习惯仍然和没重生前一样,伊万诺夫也不该因为他和“陈长安”某些小习惯相似就调查他。
陈长安死了,对伊万诺夫来讲应该是一件好事,毕竟少了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
“我以为中国人都很友好,很热情,嘿,别走,中俄友谊万岁!”伊万诺夫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跟在了那个冷漠的男人身后。
这个白痴。
陈安忍不住皱眉,为什么像伊万诺夫这样的疯子会是他的竞争对手。
“用中文怎么讲来着,我们这是缘分,嘿,安,一起喝杯酒怎么样?”伊万诺夫似乎并不想就此和陈安分开。
以伊万诺夫这样的外貌和财富,实在没必要跟在一个长相不算特别出众的男人背后。
陈安突然有些搞不懂,伊万诺夫这么跟着他究竟想做什么,就因为他和“陈长安”有一些相似?
不过他更想不通,为什么他会和伊万诺夫坐在船舱里的酒吧中喝酒。
“还没有做自我介绍,伊万诺夫。”
长相出众的男人不管在哪里都格外引人注目,伊万诺夫一进酒吧就把酒吧包了下来,几个高大个保镖站在酒吧入口像是门神一样一动不动,威吓着一个个试图进入酒吧的游客。
陈安没吭气,拿过酒杯小呷了一口。
淡漠的样子让伊万诺夫有一种一脚踢在了铁板上的错觉,东欧男人的眼底闪过一丝冷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擦着酒杯的边缘:“礼仪之邦的朋友,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陈安懒懒回答,他没有那么傻跳进伊万诺夫给他挖好的坑里。
浓烈的酒精让他有些不太适应,好像自从重生以后对于酒精的敏感度就高了不少,从前他可是千杯不醉,靠着海一样的酒量在酒桌上搞定了伊万诺夫的父亲。
俄罗斯人从上到下不管是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都喜爱酒精,伏特加更是他们生命里不可或缺的存在。
手里的这杯马提尼就像是一杯毒药,让陈安蠢蠢欲动,想要一口喝光。
难道换了一个身体以后,连酒量也变差了?
“别像个女人一样,安,喝光它。”伊万诺夫笑着举起了他手里空空如也的酒杯,说出口的话成功刺激到了陈安。
别看他现在外表只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作为灵魂已经四十多岁的男人,陈安一点也不喜欢被后辈看不起。
尤其是,他当年明明是千杯不醉。
陈安做了一个事后让他后悔不已的举动,拿起酒杯把杯子里的马提尼一口闷光。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万恶的酒精下
从千杯不醉到一杯就倒,这之间的差别只有已经醉倒了的陈安能明白。
只是现在,这个男人已经醉得一塌糊涂,倒在床上完全没有了意识。
“这一点和老狐狸不一样,老狐狸喝酒可是从来不会醉的。”
居然只是一杯酒,一杯酒就彻底倒了,这个男人的酒量实在是有够差。
走到酒柜旁给自己又倒了一杯伏特加,伊万诺夫踱步到了床边坐下,他仰头灌下一口烈酒,强烈的酒精夹杂着谷物的醇香,让人享受得想要眯起眼睛。
“安?”伊万诺夫好笑地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男人,他原本可以把这个男人让服务员丢到陈安自己的房间里。
只是,突然觉得这个人有些好玩而已。
根据资料上的显示,陈安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了,稍有不同的是,这个男人在数月之前曾经割腕自杀,似乎是因为破产吧?
一个破产的人,深陷绝望的男人?
看起来完全不像,明明自傲得要长到头顶上去了,更何况陈安哪里来的钱旅游。
盛着烈酒的水晶杯轻轻搁置在了床头,伊万诺夫的手指轻轻触碰着男人的肩膀,顺着肩膀向下指尖划过手臂上的棉麻布料,他最终握住了陈安的左手手腕。
男人的左手手腕上佩带着一块表,伊万诺夫拔了拔腕表,在看到腕表下仍然清晰可见的伤痕时微微挑了挑眉,看起来的确和资料上说的一样,这个男人自杀过。
伊万诺夫的注意力有些难以集中在“自杀”这件事上,他的手指尖触碰着男人的手腕,除了那一处被掩藏起来的伤痕外,陈安的手腕握起来无力而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