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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糕的是,陈安这一次醉了不像以前那样乖乖地睡在他怀里任人疼爱,更像是一只生气的大野猫,一边挥舞着爪子,一边还在生气地胡乱撕咬。
    “吃抹干净就想赖账!”一个带风的巴掌呼啦啦一下拍在了伊万诺夫英俊的左脸上。
    “老狐狸,别打脸!你再打我,我就把你丢下去了!”抱着陈安离开了酒吧,伊万诺夫大步朝自己停车的地方走了过去,两旁的路人不停地朝他们吹着口哨,让伊万诺夫很想揍人。
    “你他妈还敢凶我!”又是一个带风的巴掌,呼啦啦一下子打在了伊万诺夫的右脸上,兴许是醉了的关系,才打了两个巴掌陈安就累得气喘吁吁。
    前一刻还老虎发威地猛揍伊万诺夫,这会儿就乖乖地喘着气把脑袋埋进了伊万诺夫的怀里不动了,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反倒让伊万诺夫手足无措了起来。
    小心翼翼地把陈安放到了车后座上,伊万诺夫关了车门坐在旁边:“嘿,宝贝儿,你没事儿吧?”
    看到陈安这么安静的样子,伊万诺夫莫名地就心脏抽痛。
    这样的陈安让他想起了他们在大海上的那段时光,短暂,美好,却又无时无刻提醒着伊万诺夫,这个男人坚硬的外壳下有一颗过于敏感而脆弱的心,需要他去呵护。
    他爱陈安的坚毅,爱这个男人的勇敢、狡猾、聪明还有深深隐藏着的不为他人觉察的脆弱,他抗拒不了这个男人,只需要陈安的一个委屈眼神,伊万诺夫发誓他会恨不得当场把自己给毙了。
    低头轻轻吻着男人的额头,伊万诺夫爱怜地捋了捋陈安的头发:“谢谢你来酒吧找我,你还是在乎我的是不是?只要你在乎我就够了,安。”
    “伊万......”男人迷迷糊糊地念着他的名字。
    “我在这里,亲爱的。”伊万诺夫连忙握住陈安的双手,半蹲在男人的旁边,静静地看着陈安醉眼朦胧的双眼,染上醉意的双眸如同蒙了一层朦胧的水雾,看得伊万诺夫的心都碎了。
    陈安喃喃问道:“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还记得我在大海上说过的话吗?我伊万诺夫永远都不会离开陈安,我会一直一直守护在你的身边。”低头亲吻了男人的手背,伊万诺夫承认陈安成功地激起了他的愧疚之心,这个家伙总是有办法让他心疼。
    似乎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陈安敌不过酒精的催眠,很快就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双手却还是紧紧握着伊万诺夫没有放。
    这让伊万诺夫有些哭笑不得的同时又心疼的要死,明明在乎他,明明不想他离开,总是在习惯性地装作不在乎,装作很强势。
    如果陈安真的不在乎他,就不会大晚上的一个人跑到酒吧里来找他。
    伊万诺夫没想到陈安会来找他,他只有是些郁闷,有些生气,想着他喝酒喝够了,消气了就会自己回去找陈安,可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自己跑了过来。
    “该死的老狐狸,你知道我爱你爱到无可救药了吗?像我这么自私的男人,竟然也会有‘只要你高兴就好,不管做什么我都愿意’的可怕想法。”深深叹气,伊万诺夫坐在后车座上把男人抱在了他的怀里。
    喃喃道:“好了,我不会离开你的。”
    ......
    ......
    这种在阳光明媚的清晨,看着自己爱的男人在自己怀里慢慢苏醒的感觉真是太棒了,伊万诺夫很是满足地用力在睡眼朦胧的陈安额头上用力亲了一下,这可是自从他们在大海分别以后的第一次独自相处。
    有时候伊万诺夫真的很怕他被陈安给甩了,但是经过了昨天晚上,他现在幸福得快要冒泡了。
    伊万诺夫倒是幸福了,陈安觉得他自己的老腰真的快要断了,再加上宿醉,现在陈安哪里都不想去,就想一整天一整天地躺在床上装死。
    在伊万诺夫离开以后,陈安一个人展开四肢霸占大床,半眯着眼睛看伊万诺夫忙里忙外地给他打水过来替他擦洗,完了又跑到外面去给他拿早餐,当伊万诺夫把丰盛的早餐放到他的床上时,陈安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走了?”慢慢坐了起来,陈安用枕头垫着自己的腰靠在床头,他朝餐桌扫了一眼,不错,都是他喜欢吃的。
    看到摆在他面前还冒着热气的豆浆和小笼包,陈安的心头顿时就暖了起来,离开了家到外面很难吃到地道的中餐,为了可以让他吃得更好,陆锋他们这一次出来特别给他带了一堆中餐食材,有面粉,也有大米和用来作豆浆的黄豆。
    “你这就叫得了便宜还卖乖!”嘟囔了两句,伊万诺夫帮陈安吹了吹豆浆,又把小笼包夹到碗里用筷子戳开,小心叮嘱道,“冷一下再吃,小心别烫着。”
    扬唇一笑,陈安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今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其他事情交给我们就行了。”伸手轻轻顺了顺男人的头发,伊万诺夫有些失神地看着沐浴在晨光中的陈安。
    “我们?”嘴里嚼着香喷喷的包子,陈安的两颊还有些鼓鼓的,用他老狐狸似的狡黠目光看了伊万诺夫一眼。
    “你这只老狐狸,能不能不要大清早的就装可爱!”不行,他不能再和陈安一起待下去了,不然他怕忍不住扑过去把陈安给啃了,哪里有人会越活越年轻的,这老狐狸现在竟然还学会装可爱了,这以后让他怎么活?
    伊万诺夫丢盔弃甲而逃,陈安笑得眯起了眼睛,看着伊万诺夫离开的背影,隐约回到十多年前他第一次看到伊万诺夫的时候,小小的孩子跟个精致的洋娃娃一样,眼巴巴地抱着他的腿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小伊万的眼神让他一直记到了现在,以至于发列不管是十多年前还是现在,伊万看着他的眼神都没有变过,就跟要糖吃的孩子一样,紧追不舍,眼里除了你以外就看不到其他人了。
    “陆锋,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自私?”
    陈安望向陪自己吃早餐的年轻男子,伊万诺夫在离开以后还把陆锋给喊了进来,看来伊万诺夫已经根深蒂固的认为陈安是一个无法长时间独处的男人,虽然事实的确如经,不过伊万诺夫的这番贴心举动还是小小的让老狐狸感动了五秒钟。
    “怎么突然问这个?”
    “在所有人里你是待在我身边最久的人,也是最了解我的人。”已经吃饱了的陈安往后缓缓靠在了床头,懒懒看着收拾餐桌的陆锋,随后说出来的让陆锋顿时愣住:“我很怕失去你们。”
    怕?
    这个字,是陆锋第一次从陈安口中听到。
    立刻放下了手里的事情,陆锋坐到了床边看着这个因为宿醉而有些疲惫的男人,他确实从陈安的眼里看到了他从未看到过的几分淡淡的担忧。
    “安,你知道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们。”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子,陈安示意陆锋过来和他靠在一起,陆锋很快靠了过来,陈安往陆锋的方向挪了挪好让自己依偎在对方的怀里,他喜欢这种后背紧贴着胸膛的感觉。
    “在我之前陷入昏迷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自己变成了古代一个皇帝,而你是我身边的一个将军。”陈安很简要的把他的那个“梦”告诉了陆锋,感觉到陆锋横在他腰上的双手越收越紧,现在反过来让陈安安慰起陆锋了。
    陈安笑着安慰道:“只是一个梦而已。”
    “安,你说的这个梦让我感到害怕和心慌,我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我只能告诉你,”下颚贴着男人的肩膀,陆锋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在梦里看到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伤害你,不会离开你。”
    他已经伤害过这个男人一次,陆锋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陈安能够接受他对他而言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他绝对不会像陈安所担心的那样在心里积压不满。
    陆锋并不认为,下一次陈安从他眼前消失以后,他还会遇到这个男人,他珍惜他和陈安的每分每秒。
    “我知道。”陈安笑着亲吻了陆锋的脸颊,“陪我睡个回笼觉。”
    有了伊万若夫和陆锋的承诺,陈安的心头大石放了一半,他可以安安心心的自私的贪婪的享有来自所爱之人的关心和爱护。
    希望是,一辈子。
    第四卷 第六章_抢粮食的_上
    经过几轮谈判以后,陈安顺利拿到了他在非洲的每一块地,用竞争对手的话来讲,如果他们再继续抬高价格的话或许可以从陈安手里抢到土地,但那样的话就没办法得到合适的利润,这是做生意,企业要赚钱,不是每一个企业都像陈安那样愿意把自己应得的利润拿出来作慈善。
    陈安这是来做生意的?他早就过了只为追逐利益而活的人生阶段。
    农业方面他其实不懂,正因为不懂才需要陈阳的农业公司来负责专业的方面,陈安呢?一边跟着农业公司的人一起对土地进行规划,一边从中学习新的知识,在过了一把当老师的瘾以后,陈安就真的卷起袖子来跑地里去了。
    雨水淅淅沥沥地从灰蒙蒙的天空中落了下来,被夏日烈阳烘烤数日的干燥大地终于等到了上天的滋润,这对陈安来讲是个好消息,虽然这阳光重要,可要是没有雨水的话地里的作物不得被晒死了。
    “陈安还没回来?”手里拿着电话,陈阳站在家里的窗户旁焦急地等着那个男人,从田地里传来的话是陈安在没下雨之前就已经坐车回家了,可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到家?
    有些烦躁地把电话挂了陈阳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以后正打算出去找陈安,突然就听到旁边阳台上传来一声奇怪的声音。
    一个男人的身影慢慢出现在了陈阳的视野里,被雨水打湿的衬衣袖子卷到了手臂臂弯的地方,额发微微有些乱,陈安脚上踩着一双到膝盖的黑色水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里还沾着泥土的一小棵花草。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陈阳缓缓呼出一口气,苦笑不得地看着通过扶梯爬到阳台上来的男人:“安,你干嘛呢,身上都被雨淋湿了,这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行了陈阳,别老是把我看得跟个瓷娃娃一样,我可没有那么脆弱。”满不在意地说了一句,淋湿的额发遮挡住了视线,陈安抬手往额头上一撩,沾在手指上的泥土不意外地给他的额头增添了一些“颜料”,但陈安看起来丝毫不觉得有什么。
    站在阳台上把手里的花草放到淋不到的地方,怕进屋把地板给弄脏了,男人干脆在阳台上就把水靴给脱了下来,把淋湿了的裤腿卷了起来露出一截干净的脚踝来,弯下腰重新把小花草捧在了手里。
    所有指责的话在看到这样惬意悠闲的男人时都化为了泡沫,陈阳颇有些无奈地叹气,其实伊万诺夫说的没错,陈安真的是越活越年轻了,在任性方面的能力也是与日俱增。
    一边哼着歌儿,陈安一边优哉游哉地把他挖来的花草小心翼翼移栽到一个小花盆里,男人一只脚乖乖贴着地面站着,另外一只却只是用脚尖点着地面,露出被雨水清洗过的白白脚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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