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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萌喊了一声燕泽,燕泽看向他,郝萌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
    “赢啦!”他笑嘻嘻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场比赛!
    ☆、第152章 落定
    夕阳红一夜之间占据了各大体育周刊的头条。
    各家媒体标题取得惊天动地,大意无不是励志挂,什么草根逆袭王牌队伍,雀神不出手稳坐顶尖赛队之类云云。燕阳对夕阳红造成这么大的动静很满意,因为来采访的记者多了,连他这个开俱乐部的小老板也摇身一变成了赏识千里马的伯乐,报纸都一个劲儿的夸燕阳有眼光。
    各类代言商业广告啥的也开始积极联系燕阳,燕阳和俱乐部的各位商量过后,再和这些投资方交流的时候,先是表达了自己深刻的谢意,然后婉言谢绝了。
    毕竟夕阳红的各位都是视钱财如粪土的,啊呸,也不是,只是夕阳红按照目前这个势头,要想过得紧巴巴窘迫,比想过得富裕点难多了。
    拿到了奖金的时候,郝萌也分到了不少,跟一夜暴富的傻儿子似的,拿到了奖金也不知道能干嘛。现在毛一胡已经去世了,他拿着钱也没用。平时吃穿住行都有方大海代表俱乐部,以后还有赛队内部统一管理,他又不像应秀秀和徐碧娥一样喜欢买买买,索性全都把钱放燕泽那里,让燕泽存够一副玉麻将的钱后银货两讫。
    当着燕泽的面说“银货两讫”四个字,激的燕泽差点就地就把郝萌给办了。
    夕阳红和红鹰赛队打的这一场总决赛,胜利的毫无悬念,甚至缺乏激情。在总决赛不久后,耿云案子的判决也下来了。耿云被判无期,闫昆英一行人一来是有在“碧海潮生”赌雀的前科,二来在田庆福一案上买通证人污蔑丁垣,判的也挺重。之后一众被牵连的包括麻将职业联盟里参与赌雀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也因此整个竞技麻雀圈子元气大伤,许多赛队最优秀的一波雀手都空缺,新人要成长起来还需要时间,一时间夕阳红竟然还真的是名副其实的顶尖赛队了。
    虽然整个雀坛最优秀的一波雀手空缺令人遗憾,遗憾过后,圈里圈外还是对整个竞技麻雀圈充满信心。清理了坏的一波,留下的至少都是品行端正的雀手。人品不错牌品佳,技术还是可以慢慢练的。
    而当初田庆福一案中无辜被冤甚至因此死在狱中的丁垣,则得到了整个社会的理解和同情。不知道是谁,郝萌认为多半是夕阳红内部的人,将毛一胡生病,丁垣为毛一胡手术费进职业圈打比赛的缘由也说了出来,这一下丁垣立刻就成了有情有意的好徒弟。一些人不信,特意去找了毛一胡当初住院的医院求证,被证实的确是真的,毛一胡的墓地也被人找到了。这下没人怀疑丁垣当初的初衷,丁垣在死后收获了一大批铁粉,甚至有人甚至开始要开创一个“丁垣流”,以丁垣的草根打法为代表来纪念丁垣。
    人都去了搞这些还有什么用,郝萌觉得也是挺讽刺的,想起来甚至想发笑。不过当他看到丁垣的墓和毛一胡的墓被各种鲜花供果包围跟伟人墓一样,还有丁垣的死后粉隔三差五就上去祭奠他们,郝萌就笑不出来了。
    并不需要被纪念好吗?他师父也很低调的!
    结果被迫郝萌自己去上香的时候还得挑个月黑风高夜。
    燕泽是陪着郝萌一起来的。
    已经是深夜了,郝萌也不想打扰方大海他们,而且深更半夜去墓地,总觉得有点神经病,怕把人吓着。当然燕泽的心理承受能力一向很强,郝萌倒是不怕吓着他,真要吓着他,大不了把燕泽搂在怀里安慰几句。
    守墓园的坏脾气中年人没想到半夜还有人来,打量燕泽和郝萌的目光跟打量鬼似的,生怕他俩在墓园里搞什么封建迷信活动。郝萌只好说自己凌晨就要赶飞机出国了,出国前必须来看一发老师。
    凌晨一点半,墓园里一个人都没有。冬天的风吹起来能听得见从耳边刮过去的声音,呼呼的跟吹气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鬼在他耳朵边上吹气。郝萌打了个冷战,不由得往燕泽身边蹭了蹭。
    燕泽瞥了他一眼,道:“你需要我把你搂在怀里安慰几句吗?”
    郝萌心想这话怎么这么熟悉,随口就道:“怎么会?我都是死……死过师父和师兄的人了,我怎么会怕?”
    “哦。”燕泽点了点头,突然幽幽道:“你背后的人是谁?”
    郝萌脖子上的汗毛一下子全立起来,大叫一声“我的妈”一下子冲上去紧紧抱住了燕泽,几乎是盘到了燕泽身上。他们这么一惊一乍的引来了守墓园的中年人,中年人骂骂咧咧的往这边走,一边道:“吵吵啥见鬼了……”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果然跟见了鬼似的看着郝萌和燕泽。
    郝萌:“.…..”
    他还保持着扒在燕泽身上的动作,心里灵机一动,学着应娆的模样抚了抚腮边并不存在的头发,捏着嗓子学女人妩媚的开口娇笑:“嘻嘻嘻。”
    燕泽:“.……”
    那中年人一下子蹦了起来,大叫道:“我的妈撞邪了!!!”跳起来就跑,一下子就没影了。
    郝萌拍了拍手,从燕泽身上下来,摇了摇头:“胆子真小。”
    燕泽盯着他:“胆子真小?”
    郝萌想到刚才燕泽的恶劣举动,大怒:“你没事吓我干嘛?”他想了又想,凑近燕泽道:“我丁师兄和师父说不定就在这四处游荡,看见你吓我,搞不好晚上会来找你。你不知道给他们留个好印象,还搞得这么恶劣,以后关系处不好怎么办?”
    “我为什么要给他们留个好印象?”燕泽很感兴趣这个话题。
    郝萌:“这不废话么?你第一次见公公……”他住了嘴,装模作样咳了两声,故作平静:“你懂的。”
    燕泽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道:“我懂了。”
    郝萌觉得脸有点发烧,对着一园子的墓碑秀恩爱,可能只有燕泽这么强大的心理素质才会这样坦然。他在心里默默念,各位兄弟姐妹叔婶爷奶可不是我对你们大不敬,年轻人不懂事,希望不要见怪以后见面还是好朋友咯,如有冒犯请在地下找我师父搓麻看在我的面子上输了我师父也会放水,大家一起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哈。
    他在这里默默念叨一转眼发现燕泽已经走到前面去了,赶紧跟了上去。
    毛一胡的墓地和郝萌重生后第一次见有了天壤之别,被擦拭的干干净净,花都是新鲜的。看样子很多人来看过他。
    郝萌从袋子里面把酒拿出来,找小酒杯倒了三杯,自己喝了三杯,又端起三杯倒在墓碑面前的地上。
    敬三杯酒,上三炷香,磕三个头。
    郝萌上完香,“咣当”一声就跪了下来,一口气磕仨头,实打实的磕,磕完额头都有点疼。他心里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一句话,心道:师父,这下你可以走的安心了。
    他总是想,毛一胡要是知道丁垣后来被冤,大概也会气的从坟里跳出来。毛一胡是一个是非黑白都分得特别清楚地人,其他事上含糊可以不介意,对这件事,一定会追查到底。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了,只是他从“丁垣”变成了“郝萌”,可到底还活着。至于雀道是什么,又是怎么样的,他还有一生的时间来研究清楚。
    郝萌正想着,感到身边的动静,一抬眼大惊,问燕泽:“你怎么也跪下了?”
    燕泽也跪了下来,他跪的说不上严肃,但也是很尊重的。燕泽道:“你不是要我好好表现吗?”
    郝萌噎了噎,小声道:“也不用这么上赶着吧。”
    他想,这要是毛一胡还在的话,燕泽肯定就是那种隔三差五拎着保健品登门的人才。他以前见过这种人,住在毛一胡隔壁的小卖部老板,准女婿想过来和岳父套近乎的时候就这么干,表现的可殷勤了。郝萌心里呸了一声,燕泽这狡猾狡猾的,就知道挣表现。只是毛一胡要是知道了,肯定乐开了花,毛一胡可是很欣赏燕泽的,说不定还觉得燕泽进来可以改善一下师门的颜值。
    燕泽也给毛一胡磕了三个头。
    郝萌说:“别乱磕头啊,自己人才能磕。”
    燕泽没有理会郝萌,对着墓碑上毛一胡的照片道:“玉麻将还给他了,但是太吃亏,所以以后郝萌交给我,怎么样?”
    郝萌听得目瞪口呆,这才想起毛一胡是见过燕泽的,当时还企图赎回玉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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