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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至此,何媚朝肖子校扬扬下巴,低声告诉余之遇:“为此还和我急过。”
    肖子校听见了,他说,“别听她胡说。”
    余之遇托腮看他:“哪句是胡说的啊?你没急?”
    挑事的何媚就笑了,她拍了下余之遇的手:“好好审他!”然后去忙了。
    肖子校略无奈。
    余之遇往dj台看,恰好女dj视线笔直地往这边看过来,她捏住肖子校的手,故意闹他:“那她看你干嘛?不让我来酒吧,自己却是常客对吧?隐藏挺深啊教授。”
    肖子校俯身,连她带高脚凳一起搬至自己身边,和她紧挨着:“何媚有一句话说的没错,我八百年才来一回。”
    余之遇揪住他衬衫领子:“要是等会她敢来和你打招呼,我肯定往她脸上泼酒,不信试试。”
    肖子校顺着她的手劲倾身,故意在她颈窝闻:“确实有点酸。”
    说得她好像过期馊掉了!余之遇推开他,“在我喜欢你的时候,看谁都像情敌。”
    肖子校随手解开了衬衫顶扣,姿态慵懒地将胳膊搭在她肩膀上:“从来都没有情敌,你不会有这方面的困扰,放心吧。”
    余之遇当然也只是闹着玩的,如同何媚所言,助兴而已,她没过于纠缠这个话题,看了看肖子校那杯也很精致的饮品,好奇心起:“你平时真不喝酒?滴酒不沾?”
    “基本上。”肖子校把自己那杯递给她检查,“是水。”
    余之遇失笑:“何媚有心了。”
    肖子校也是服气,他每次来,一杯水也能被头牌老板娘点缀得跟鸡尾酒似的,他说:“她可能担心我和这里格格不入。”
    西装革履,戴金丝框眼镜的小肖教授,或许确实和酒吧的氛围有点不搭,可他骨子里可没外表那么冷漠斯文,余之遇看向他解开顶扣的领口,在他性感的喉结上扫两眼,端起一杯酒,蛊惑道:“尝尝?”
    “我就不喝了,还要开车。”肖子校捏捏她肩膀:“允许你小酌一杯,微醺不醉。”
    他应该是没别的意思,单纯说开车,余之遇偏使坏要带歪他,她说:“今晚就考查下你的驾驶技术。”
    肖子校应该是听懂了,他勾唇笑的表情别有深意。
    余之遇才喝完一杯酒,栗城就来了,何媚见到他,去了吧台后面。
    栗城和两人说了几句话,追过去了。
    余之遇看出丝端倪:“他们吵架了?”
    “常态。”肖子校漫不经心地说:“他们虽然订了婚,但何媚性子又烈又野,阿城又不太有章法,两个人还是三天两头的折腾,以至于婚期迟迟未定。”
    余之遇托腮看他:“怎么折腾的?”
    肖子校握着她另一只手,给她讲了讲何媚和栗情的爱恨纠缠。
    期间,余之遇趁他不注意悄悄示意服务生上酒,肖子校假装没看见,纵着她又喝了两杯。等她还想再要时,他便没让,说:“别醉。”
    余之遇贴着他耳朵撩:“是不想给我善后,还是怕我酒后对你乱·性?”
    肖子校捏着她后颈,把人送到唇边亲了下:“不怕你乱我,怕你醒了不认账。”
    余之遇哪知道某人对她有阴影,是真的意有所指,仅以为是管她的借口,抱住他腰说:“那还不趁我清醒把正事办了。”
    从她说要来酒吧喝一杯,他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肖子校忍得难受,他低声警告:“再撩,我荷尔蒙就超标了,不想我在外面办你,老实坐回去。”
    他当然不会真在外面对她怎么样,余之遇有恃无恐,趴在吧台上笑。
    肖子校啧了声:“还听不听?”
    余之遇于是乖乖听他把故事讲完,末了说:“看何媚的样子,也确实不像是好搞定的。”
    肖子校闻言看她一眼,反问:“你以为自己好搞?”
    他尾音上扬,再加上那个令人遐想的“搞”字,撩拨得本就对他不怀好意的女人心弦一动,余之遇接不住他这个话题,她从高脚凳上跳下来,胡乱找了个借口,“我去洗手间。”
    酒吧人多且杂,酒精作用下,清醒理智的没几个,肖子校不放心她一个人,起身相陪。
    却在经过走廊拐角时撞见栗城把何媚压在墙上热吻,那激烈纠缠的画面哪里像是处于情感稳定期的订了婚的恋人,反倒像在偷情。
    这……折腾的尺度可是不小,未成年人慎入。
    和撩自己男朋友不同,面对如此香艳的画面,确切地说,和男朋友一起撞见这样一幕实在尴尬,余之遇呼吸随脚步一滞,正无措不知如何反应,眼前一暗,带着暖意的手掌遮住了她眼睛。
    肖子校轻轻一揽,将她的小脑袋转过来压进怀里。
    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余之遇下意识抓住他腰侧的衬衣,连呼吸都放轻了,深怕被发现。
    肖子校无声笑了下,胸腔振动中,不动声色地带她离开“案发现场”。
    到了无人的地方,周围静下来,余之遇闷声道:“想回家了。”
    肖子校揽着她走出酒吧,走向停车场,再开口时声音哑了几度:“我早想了。”
    回去的路上,他车速很快,余之遇隐隐意识到他在急什么,也发现不是回江南苑的方向,但她什么都没问,缓过撞破别人好事的那阵尴尬,她把头枕在座椅中,盯着肖子校的侧脸,那一瞬不瞬的投入姿态,像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肖子校向来不介意她看,他单手握方向盘,右手隔着中控台握住她的手,揉捏把玩。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二十分钟后,大g驶入城北一处高级住宅小区地库,肖子校利落地打方向盘,几乎都没停顿,前提摆斜车身后,一把将车倒入库,停正。
    余之遇开惯了轿车,最近刚刚换成大g,她每次往库里停都费点劲,可大g在他手里如同玩具,被他驾驭得得心应手。
    余之遇很迷他开车的样子,就挺野挺帅的,和他人一样。
    当驾驶座上的男人拉好手刹,她解开安全带,从中控台上跨过去,坐到他身上。
    肖子校扶住她后腰,一只手摸到座椅一侧,调整了下座位,免得她被方向盘抵到背。
    余之遇面朝他,眸光狡黠,明知故问:“带我来的哪儿啊?”
    肖子校似笑非笑反问:“现在才问,不觉得晚了?”
    他这一笑有点坏,余之遇勾着他脖颈,送上唇。
    肖子校托住她后颈,将她吻住。
    她口中有淡淡的酒气,是她先前喝的伏特加的味道,渡到他口中,肖子校有种自己也醉了的错觉。
    是心醉。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车库内灯光昏暗柔和,映在两个人身上,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暧昧,到了后面余之遇甚至能听到两人接吻的声音,她脸热得不行,埋首在他颈窝轻喘,乖的不得了。
    肖子校的呼吸也有些急,他低声,一字一句道:“这次是动真格的,上去了,我不可能再放你下来,想好了再回答,要不要。”
    尽管此前没来过,余之遇也知道上面是他家,上去意味着什么,她连犹豫都没有,大胆且坚定地表态:“要。”
    占有欲不是只有男人有。在爱里,女人虽感性,往往心理上的满足会大过于身体。可当她们真正爱上一个男人,也想跟他更亲密,便是占有欲在作祟。
    余之遇懂得肖子校的珍视,而他越珍视,她越爱他,越渴望他。她其实是个害羞的人,至少从前和陆沉在一起时是矜持的被动的,或许是受年纪增长的影响,也可能是空窗太久,再或者是,和肖子校恋爱的感觉太棒,让她时刻都想从他身上得到更多,也给予更多。
    余之遇咬他脖颈:“别假正经。该做不该做的,教授难道不是做了个遍?况且,做那么多,不就是想我投怀送抱?”
    前一个“做”是指在临水那夜,除了没突破最后的防线,他确实做了个全套。后一个“做”则是指毕业典礼的事。
    肖子校不否认自己的小心思。从最初的徐徐图之,到现在的步步紧逼,他要的,就是她交出整颗心。他知道余之遇喜欢他,她的喜欢不加掩饰,不故作矜持,他感受得到,只是,这份喜欢能否敌对过那份爱情启蒙的初恋,肖子校没有把握。
    对于陆沉,她从未提起,彻底忘记是不可能的,是认为没必要,还是小心地藏在心底不予他知,肖子校不得而知。他不是不可以假装坦荡地审审她,问问她的情史,又不愿意她再忆起从前。
    那夜醉酒的记忆于他是美好的,因为她,他释怀了校谨行,放下了与林久琳那段失败的初恋。在点检过去的同时,他学会了爱。
    于她呢,意味着什么?
    如果只是众多为陆沉而醉的夜晚之一……从前没那么在意,越爱她,越不想提。
    陆沉却回国了,在他与余之遇的感情尚不稳固时。
    校谨行的提示,肖子校看似不在意,心里也是有波动的,那些天彼此都忙没有见面时,他也会胡思乱想,她是不是和陆沉碰了面,她是不是动摇了,直到她主动去医院探他的班,才稍稍安了心。
    这样多疑不自信的自己,这样的患得患失,肖子校都觉陌生。
    他借送别毕业生之机为她圆梦,是为她弥补遗憾不假,也有亲手为她的过去再划一个句点之意。肖子校希望,自己陪她毕业的这段记忆能够取代她因陆沉而缺席毕业典礼的那段不愉快的记忆。
    用他的偏爱填满她的心,是肖子校能想到的唯一与她初恋对抗的方式。
    此时此刻,肖子校抱紧她,强势地说:“今晚,给我全部的你。”话落,他拔车钥匙。
    上楼后,余之遇在他的指示下输密码开门:“像是个纪念日。”
    那是他们初遇的时间。
    肖子校没解释,只说:“总之和别的女人无关。”
    余之遇自然是信他的,没追问。
    肖子校住的是个大平层,新中式装修,和余之遇那边的现代简约不同,他这里既庄重古朴,兼具了传统文化韵味,又加入了一些流行元素,不失现代感,符合他的身份和年龄。
    余之遇赤脚进屋:“草药呢?”
    “去陪我家太后了。”肖子校把她拦腰抱起来,直奔主卧,“浴室里什么都有,但是……”他笑了下:“我实在不好去买女士睡衣。”
    余之遇被她家教授难得的不好意思逗笑,她说:“你的衬衫是最性感的女士睡衣。”
    再让她撩下去,肖子校等不到她洗完澡了。
    余之遇还不怕死地邀请他:“国家提倡节约用水,一起洗啊。”
    倒真像是给她解馋了。肖子校无奈。
    似是有什么牵引,余之遇这个澡没洗太久,等她出来时,肖子校恰好从另一个浴室出来,他单臂举在头顶,维持着擦头发的动作,见到她,脚步一滞。
    临水那夜的轮廓乍然清晰,男人身前的风光一览无疑。
    他只穿了条长裤,皮带抽了出去,裤腰卡的位置偏低,人鱼线若隐若线,胯骨凹凸有力。柔光下,还蒙着层水汽的肌肉线条流畅,整个人又欲又性感。
    她在肖子校眼里亦是。
    他的衬衣只盖到她大腿处,露出笔直修长的两条腿,由于衬衣过于宽大,隐隐看得到里面她玲珑有致的曲线。
    男人最会看重点,仅一眼,已看出来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肖子校放下手臂,走过来,虚扶她肩膀一下:“先把头发吹干。”
    他平时说话措辞总是严谨,这个“先”字用在此处十分微妙,余之遇假装没听出来话外之音,顺着他的手劲走回浴室。
    肖子校把毛巾随意地搭在肩膀上,拿吹风机给她吹头发。有了上次的经验,他这次熟练很多,她头发略长,发量也多,铺满肩背,他没扯痛一下。
    没人说话,风机的嗡嗡声中,有种呼之欲出的浓浓冲动,是专属于这一晚的情愫。
    默契极了,吹风机停止工作的瞬间,余之遇走进他怀里,手摸到他裤腰上, 柔软的手指轻轻划过,她低头在他胸口印下一吻。
    余之遇对他的吸引力是致命的,尤其是她主动起来,他真的招架不住。仅仅是一个亲吻,肖子校顿觉血液沸腾,脊椎酥麻,他双手搂在她腰上,微微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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