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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那位要求听琴的女人笑道:“有趣,头一次见这样的演奏方式。伉俪联手,琴音悦耳,饱了耳福,更饱了眼福,两位小姐想必是神仙眷侣了。”
    宋若微笑着道谢。孟璟却最不耐烦听人掉书袋子,文绉绉的,只舔了舔唇珠,就当作已经回复过“朕知道了”,再不置一词。
    宴会很顺利,没再出现什么小插曲。
    现场收拾干净,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多。孟姗姗催着父亲启程去津市,机票是订的从那边出发。一家子在门口送孟老爷子上车,临上车前,老人拉着两个孙女儿的手,鼻头微微泛红,千叮万嘱:“二人同心,其利断金。两个人千万要相亲相爱。”
    宋若红着眼睛说不出话来。孟璟笑嘻嘻地揽过爷爷肩膀,在他耳朵边悄悄说了两句。也不知道她有什么魔法,孟老爷子听完之后,非但不伤感了,两眼还闪烁出异样的神采,问道:“真的?”孟璟眨眨右眼,“那还有假。”
    “外公。”
    这句外公一来,祖孙俩都被拉回现实。
    孟卫国收起笑容,点头,对谢琼说:“走吧。”
    孟姗姗过来挽着父亲上车,顺道对宋若扬了扬下巴:“若若,我们家谢琼,见过了吧?一直没找到机会介绍。”
    宋若笑一笑,点头。
    孟女士搀着父亲走了。
    谢琼滞后一步,问宋若:“若若不会弹琴?”
    宋若没有否认。
    孟璟哎了两声:“若若是你叫的吗?”
    谢琼却不理她,目光还定在原来的地方,微笑道:“暑假,可以跟我学。”
    孟璟将宋若拖到自己身后藏起来,“要你教?”
    谢琼终于看向自家表妹,竖起食指,脸上露出个意味不明的微笑:“你今天,弹错了一个音。”
    “错了吗。”车开走之后,走回家的途中,孟璟眉头皱得死紧,真的弹错了?不可能吧。想必是谢琼诓自己。视线落在跟前未婚妻身上。心里有个雪球滚得更大了。她可算发现了,这便宜未婚妻,其他一切人,不论生熟,她用眼神交流那都是没有障碍的。只有一个人,她打死都不看,仿佛看一眼就会立刻原地去世一样。
    而这个人,就是她孟璟。
    还有一个疑点,她不是说过了钢琴十级的来着。怎么忽然不会了。是失忆了还是怎么着?
    她大喇喇在对面坐下,等宋若慢慢喝完水,才出声:“哎。”
    宋若低垂着眼眸,看着自己的鞋,“什么事。”
    孟璟心好塞,“咱是不是得好好谈谈哪。”
    宋若心想是的了,阴郁女主最反感的就是这门亲事。孟爷爷出发了,那就没必要和阴郁女主捆在一起了,两个人把话说开,宽宽她的心,“是该好好谈谈。”
    第11章 抹香鲸的由来
    那就谈呗。孟璟翘个二郎腿,整整裙子,将背往后一靠,做出个洗耳恭听的姿势来。
    对面宋若斟酌了下,开口第一句:“你是自由的。”
    正在等一个解释的孟璟:“?”
    “我,不会辖制你。”宋若声音弱弱的,语气却很坚定。
    两个人临时签的契约上虽然有不干涉对方这一条,但有必要再次重申一下。
    这个仪式,它就是个仪式而已,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
    孟璟本来要来个京瘫,这下也不成了,下意识坐直身体,一瞬不瞬看着对面。
    那眼睛乌滢滢的小姑娘,她的便宜未婚妻。
    她看见她端起水杯来喝了一口,樱粉色的双唇再度开合。
    “你喜欢谁都可以的。”她说。
    “……?”孟璟扶扶额头,有点心肌梗塞的感觉。
    飞羽击剑馆。新近染了金发的张彬和黄毛儿黄良瘫坐在地,背靠墙壁,呼呼喘着粗气,两人盯着场馆中央的厮杀,老大一身黑色击剑服,疯了一样劈砍对手,一边发出娇叱。两人对望一眼,确认过眼神,得出同一个结论:老大受刺激了。
    张彬十四岁就开始混江湖,在整个华市那都是有面儿的,那几年打遍天下无敌手。直到遇到命中克星孟璟。被七擒七纵,从此拜倒在其牛仔裤下,自愿遵守她制定的许多规矩。
    张彬气喘吁吁地说:“这不是昨天刚订婚吗,怎么回事啊?”
    黄良做个嘘声的手势:“别说。”孟璟说的,她昨儿个订婚,礼要送,但不许传扬出去,因为她和未婚妻还在上学,说出去怕影响不好。
    张彬点点头,专心喘气。
    正在应战的那个也倒下了,哭爹喊娘在地上求饶,说回去就退社团,不在道上混了,要好好学习,报效祖国。孟璟说了一声“滚吧。”只见那一个屁滚尿流而去。
    张彬无力吐槽,这老大要败起家来,那可太快了,他这点基业,还不够她塞牙缝的。眼看孟璟朝着墙角瑟瑟发抖的最后一个弱鸡小弟走过去,他伸出尔康手却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孟璟居高临下对小弱鸡招了招手。
    小弱鸡:“老、老大,我我我头疼。”
    孟璟将头盔取下来,砰的一声扔到一边,一擦额间的汗水,“怎么着,嫌弃我啊。”
    张彬和黄良再次对望一眼,心说糟糕。
    小弱鸡:“不、不是。”
    孟璟弯下腰,气势汹汹抓住他衣襟,“你为什么嫌弃老子?”
    “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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