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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尔斯很少做梦。
    通常都是有预知能力的琴会做一些预示类的画面。但是他却没有这个能力。
    上一次梦到阿拉蕾杀戮人类的场景是自己内心的担忧形成的。可是这次, 他陷入了一个神奇又或者是真实的梦中。
    知道这是梦,是因为他遇见了阿拉蕾小的时候。
    现在她还叫赫拉。
    阿拉蕾缩小版的小姑娘,比她现在确实要温柔可爱得多。
    他看着这一家三口在浩瀚的银河系驾驶他们的战舰进行着星球旅行,画面不断闪过,其中的温馨和幸福让查尔斯不自觉地柔和了眉眼。
    只是转眼间。
    画风一转,明亮的画调突然变暗,他又出现在了一处黑暗的废墟之上,从高空中俯视到赫拉父母二人被人追杀,杀手的目标就是他们胸前的两个吊坠。吊坠可以拼合成一个容器,形状和阿拉蕾的召唤者并不一样。
    查尔斯不禁有些疑惑,猜不出这两个东西到底有什么作用,能引起这么多人的觊觎。他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赫拉的父母死掉,有心出手帮助,直到伸手的一刹那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能改变梦境中的任何事情,一切都在按照既定的轨道发生着。
    夫妻二人在和人打斗的时候,四处拼杀,甚至还在一个名叫灭霸的人手中逃脱。因为要护住自己的孩子,被一个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外星人偷袭,身受重伤。
    但他们还是逃走了。
    很快查尔斯对于召唤者探索者的疑惑也得到了解答。
    探索者和召唤者合二为一后会变成无限宝石的载体,制约、控制住它们的能量。夫妇知道这个载体一旦被更多的人知道一定会在全宇宙引起更大的腥风血雨,在重伤之时,抱紧赫拉在她手中划开一道口子。
    七、八岁的孩子痛得哇哇大哭起来。
    被鲜血滋养的两块载体变得平淡无奇,和查尔斯后来见过的一样,甚至只要没有鲜血主人的召唤就不会产生可怕的能量反应。
    查尔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看到阿拉蕾失去记忆前发生的事情。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在指引着他,是赫拉的父母吗?他猜测着,在梦境里他只知道赫拉的父亲也是位能力逆天的超五级变种人,而赫拉的母亲……也不像是普通人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这位变种人前辈出现在银河系中,那是否银河系还存在着更多超越五级以上的变种人呢……
    他走马观花般了解完阿拉蕾的童年后,再次陷入一片黑暗,浑身好像有了知觉,也感受到了冬日的暖阳投射在他脸上的温暖,睫毛投下来一小片阴影。阴影不断的抖动,最后消失在一片蔚蓝色海洋中。
    查尔斯睁开了眼睛。
    他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来自于自己身体的异样。
    ……
    一直照顾昏睡中的教授几乎没合过眼。阿拉蕾被死侍强拽去餐厅吃饭,只是现在的她有些心烦意乱,提起叉子戳着盘子中的通心粉,不停地嘟囔。
    “没道理啊,教授应该早就能醒了。”
    可是现在昏迷了这么久。
    “所以说你非要作死让天启激发他的潜能,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死侍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一只脚踩在板凳上,手里的叉子晃来晃去,吊儿郎当的说道,“查尔斯都这么厉害了,你再激发潜能,你还让我们活不活?”
    “激发潜能又不是我的目的。”阿拉蕾抿嘴,“那个折翼天使的翅膀都能让天启修复好,顺便换成了铁的,从小鸟变成老鹰,没道理不能让查尔斯重新站起来啊。”
    这是她最想不通的地方。可是偏偏自己自以为是,现在导致查尔斯昏迷不醒……
    阿拉蕾用脑袋不停地撞击桌面。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你再撞就真的要死了。”死侍叹了口气。
    阿拉蕾冷不丁直起身子,眼神有些涣散,“要不然让斯特兰奇重新转动时间回到那个时候……”
    死侍觉得这饭真的是没办法吃了,放下叉子怜悯地看着她:“可怜的孩子,你觉得时光倒流几天的可能性有多大?”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万一呢……”阿拉蕾眼睛开始越来越亮。
    “万一你个头。”拍了她后脑勺,让这家伙继续以头磕桌面吧。
    阿拉蕾还是不停地磕着桌面,不过力道不大,也足够一会儿就变红了。她想了很多,要是因为自己自以为是害得查尔斯变成植物人,那她就用心灵宝石公开招标,谁能救他她就把心灵宝石给谁……不然她就用精神力一遍一遍刺激他……万一像新闻里报道的那样,某植物人在妻子照料下十年后清醒过来……
    阿拉蕾越想越自我唾弃,却在脑海中冷不丁的听到有人踩在雪地里发出的咯吱咯吱响声。
    到底是谁啊,太无聊了。
    阿拉蕾脸颊贴在桌面,发愣。
    咯吱咯吱的声音还在继续,她又听见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外面似乎在打雪仗。
    雪仗啊……这个时候如果查尔斯在她就可以怼他了。
    笑声渐渐消失,一个带着惊喜的声音喊着:“教授?”
    教授啊,学院里有教授挺正常的。
    阿拉蕾翻了个面继续贴着桌面。
    贴了一会儿。
    ……
    等等……这个学院里是不是只有一个人敢称教授?
    阿拉蕾蹭地直起身子。
    死侍被她一惊一乍的动作吓了一跳,吃进嘴里一半的通心粉又掉了一多半。
    他张嘴还没说什么,就见阿拉蕾连外套都没有披,像只被夹住尾巴的猫炸着毛地飞出去。
    他嘴角沾着的碎渣随着刮起的一阵风影,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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