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雷一挑三打趴下了三人,他这战果一出,阳州这边的气焰也添油加醋地闹得热火朝天,两方人马吵作一团,最后闹到了段枢白面前。
“骠骑将军手底下的兵也不过如此嘛,那些个坊间传言二十人战胜五百人的流言肯定是夸大其词……”
每个人肚子里都是一团火气,吵吵嚷嚷乱做一锅粥,最后梁雷更是扬言要挑战段枢白,试试骠骑将军的实力是否如传言那般所向披靡,配不配当他们的首领。
段枢本从队伍里走出来,冷冷地看着他们这一群闹事者:“行,还有谁对我不满的,都可以站出来,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又站出来了十七八人。
段枢白抱臂看着他们,把衣服脱掉扔到张长乐身上,定定地说道:“你们不是想知道二十人战五百人是不是夸大其词吗?那么,一起上吧。”
段枢白知道,这时候说再多的道理都是没用的,唯有手底下的真刀真枪才能令人折服。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事情闹到这样,梁雷心一横,大叫一声带着十数人冲将过来,段枢白横腿一踢和他们打作一团。
以前就有人说过,段枢白外表看来是个稳重的性子,打起架来却是个十足十的疯子,他身上的那股疯劲,单从气势上就能将人骇退三步,然而两军对垒,正是需要这种不管不顾勇往直前的冲劲,不要命的人最可怕,越是一往无前的人越是所向披靡,能将自身的实力数十倍、数百倍的展现出来。
相反,越是瞻前顾后的人,哪怕本身实力再强大,也发挥不了十分之一。
段枢白踢翻了四五人,和梁雷手脚相搏数次,扫过对方刚毅的脸庞,他心想这人还真有点本事,决定把他放到最后处理,段枢白曲肘击退身后的人,弯腰退出包围圈,逐个击破将周围人都踹倒在地,最后场上只剩下他和梁雷还站着。
段枢白勾唇一笑,冲着梁雷勾勾中指,面色嚣张至极。
梁雷狂吼一声冲他过来,两人过招几回,段枢白逮着机会踢中他下腹和侧肋,将对方掀翻在地,五指擒住他的喉咙,将他的侧脸按在地上。
段枢白挑了挑眉:“怎么样?服不服?”
梁雷额头青筋迸起,肌肉拧结成团,咬着牙坚持道:“不服。”
段枢白嗤笑一声,继续往手上使力,他脸上露出轻蔑的眼神,仿若在玩弄一只逃窜的老鼠。
“服不服。”
“……”
……
面临着精神和**上的压力,精疲力竭的梁雷从牙尖里蹦出三个字:在“我——服——了。”
段枢白松开手,接过张长乐递过来的衣裳,冷着脸穿上,身后倒下的二十几人被人搀扶着爬了起来。
“刘东、梁雷、梁风……”段枢白一一点出那几个带头闹事的人,厉正严词道:“通通以扰乱军纪为由,重打三十军棍。”
作者有话要说:萧玉和:你就威风吧,我在攒大招。
段枢白:注孤生的人无所畏惧。
第11章气炸
团队里有冲突和矛盾并不可怕,适当的冲突处理好了更能促进融合与团结。
段枢白也意识到自己考虑不周全,队伍里才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和张长乐商量了一下,决定下午给大家放假,中午搞一个团队建设活动,团队建设活动的别称也叫作吃吃喝喝一起玩,大伙聚在一起联络一下感情。
男人的感情,就是打出来的,吃出来的,喝出来的。
那伙人挨了军棍,段枢白拿着伤药每个人都探视查看了一回,将一手恩威并施玩的炉火纯青。
中午,直接在广场上设宴,一坛坛红封酒堆积在草棚下面,段枢白坐在主位,身边是张长乐和四个队长,一小队队长王五,二小队队长支勇军,三小队队长江柏,四小队队长龚荣,其他将士们成团围坐,待所有人都倒满一大碗酒后,宴会开始了。
段枢白先站起来,朗声道:“你们看这一栋栋木楼,山上那一亩亩田地,还有这石头铺就的道路,都是咱兄弟们看着一点一点建设起来的……不管是从北边来的,还是南边来的,到了新阳城,就都是一家人。”
将士们举手欢呼道:
“都是一家人。”
“都是一家人。”
段枢白和他们共饮一杯酒后,他继续道:“好了好了,我也不多说了,大伙儿今天难得在这里聚聚,身边还有不认识的兄弟就赶紧认认脸,交个朋友,别以后一个不小心伤着了自家人;之前有矛盾的,那就给我赶紧化干戈为玉帛,兄弟们之间还有什么恩怨是不能在酒杯里化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