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啊,没什么,在想……今晚是不是要我一个人带豆豆了。”严一杰醒悟过来,立刻做出一副“我好怕我不能没有你啊哥哥”的表情。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严一城松了口气:“没关系,我还跟你一起带,皮外伤而已,不碍事的。”
“可是医生都说……”
“是医生有点紧张过度,其实根本没什么。”严一城为了安弟弟的心,直起腰缓慢地走了两步,“你瞧,没什么要紧。”
看来没有骨折。严一杰也松了口气,如果只是小伤,那应该不会影响自己今晚的计划,而且……适当的小伤能降低他的战斗力,说不定事情就更加容易了。
灭哈哈哈哈今天真是双喜临门的日子啊,儿子预言了他们未来的幸福生活,哥哥又战斗力衰退,天助我也天助我也。严一杰高兴的都要唱起歌来了。
“好了,去帮我倒杯水吧,豆豆给我来抱。”严一城生怕弟弟再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连忙打发他去干点活岔开思维。
严一杰正中下怀,立刻飞奔去厨房倒水,本来还不知道要想什么方法让哥哥把药吃下去呢,这下全有了!
奎叔回来的时候,发现大少爷已经不见了,二少爷正抱着孩子准备上楼,问:“大少爷呢?”
“哦,他有点不舒服,回房睡了,我们也正打算回去睡呢。”严一杰心情大好,抱着儿子给奎叔再见,“来,豆豆乖,跟奎叔说晚安,我们回去找大伯睡觉咯。”
“啊?大少爷今晚还睡你房里吗?”奎叔诧异地说,“他伤的那么厉害,又伤在那种地方,跟孩子睡一准休息不好,二少爷,不是我说你,虽然他是哥哥你是弟弟,你也要心疼着点大少爷啊。”
“怎么了?他不是说伤不要紧么?”严一杰不明白他干嘛这么紧张,“我看他能站能走,腿骨应该没事吧。”
奎叔“嗐”了一声:“什么腿骨啊,大少爷是不好意思说而已,他伤着的是屁股啊。”
“啥?”严一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不都是你儿子害的,今天他带豆豆去上班,小孩在他办公室爬来爬去不知道怎么把枪给翻出来了,对着他屁股就是一枪,差点就把菊花打穿了!”奎叔小声说,“你说说这胖小子,他怎么连保险都能开呢。”
严一杰张着嘴完全发不出声音来,看着怀里小孩纯洁无暇又无比腹黑的小眼神,想起今天早上他那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终于明白原来噩梦还在继续,比起从前的南瓜泥事件和拉一头事件,今天这一场才是真.大手笔!!!
这货绝逼是我的仇人重生的……严一杰内牛满面,看了看奎叔,又看了看自己的卧室,想想自己床上睡着一个喝了春|药又菊花受伤的猛男,实在不知道现在是应该夺路而逃还是硬着头皮回房。
“大少爷是不是已经睡了?要不要我找人把他抬回自己房间?”奎叔好心地问。
严一杰缓缓摇头,虎目含泪:“不,不用了,我会照顾好他的。”药喝下去都快二十分钟了,洗胃都来不及了,叫人进去看见哥哥那副样子还怎么得了。
古董挂钟敲响,该是睡觉的时间了,严一杰抱着复仇帝,拖着沉重的脚步往自己卧室走去,严豆豆无比依恋地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吹口水泡:“麻麻麻麻麻麻麻……”
麻麻你老母!陈近南老子要退货啊嘤嘤嘤嘤……
112、番外·豆豆外宿中
再正统的家庭,每隔几代人都会出上那么一两个反叛。严家很不幸,连着两代都撞上了。
暑假第三天,大清早奎叔就被二少爷的咆哮声惊醒了,严一杰穿着他骚包的丝质睡袍,一阵风似的从二楼冲了下来,一把抓住他的领子:“严豆豆呢?是不是你把他藏起来了,我警告你不要再包庇他了……”
“一杰,一杰你这是干什么,快松手!”严一城跟在后面冲下楼梯,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浅灰色睡裤,连睡衣都没来得及穿,精壮的上身遍布可疑的红痕,他顾不得遮掩什么,用力抓着弟弟的手,“快放开奎叔,你冷静一点!”
严一杰悻悻地松开了手,继而像只被烧了尾巴的孔雀一样跳着脚对哥哥吼:“你就知道凶我!整天都护着那个要人命的混小子!现在好了,老子不过昨晚骂了他几句,今天居然就离家出走了!你看,你看!‘我再也不要回家了,你们谁都不要出来找我,我恨爸爸’!他恨我?我还恨死他了呢!八年了,他整了我八年,我没死真是造化大!”
“好了好了,我们回房去说,别在这里吵好吗?”严一城好言好语地劝着他,半拖半抱地把他往楼上拉,“小孩子耍脾气很正常的,你都这么大的人了,难道非要跟自己儿子讲出个一二三吗?他没钱没车跑不远的,这里是军政区,我这就叫人查一下监控录像……”
奎叔至始至终都没来得及说一句话,看着兄弟俩吵吵嚷嚷回到楼上,不禁长长叹了口气,都夏天了,怎么这两兄弟还总是皮肤过敏,好端端老是发一身红片片,不成,得叫家庭医生来看看才行。
回到卧室,严一杰气咻咻一头栽进被子里,严一城在他身下摸索摸索,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睡衣,一边往身上套,一边给警卫中心打电话:“这里是严将军府,我是严一城,我想请你们查一下,昨晚十一点到今早九点这段时间,有没有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离开军政区,他叫严豆豆,是我侄子……对,严一杰先生的儿子。”
放下电话,严一城去浴室放了一缸水,爬上床亲昵地揉了揉弟弟的头发:“去洗个澡吧,清醒清醒,我已经帮你放好水了,没事的别担心,一会他们就会给回音的。”
“洗个屁!我就在这等着,等把臭小子抓回来非淹死他不可!”严一杰气的双眼发红,咬着枕头狠辣无比地说,“大不了我给他偿命,无论如何我不能让他在邪道上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