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迟汐:“这还差不多。对了,万一真有什么,别乱摔家里东西。你们要打出去打。”
蓝怜就也答应下来。
舒迟汐转身,“那你走呀,开车注意安全,明天一早司机来接我,到了机场我联系你。”
蓝怜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汐汐。”
舒迟汐:“你要照顾好小馥……”
蓝怜:“嗯……”
蓝怜坐进车里,车灯光线起伏,开上主道。
她怕舒馥不知道自己回去了,对着钟落袖家的别墅,闪了两下远光灯。
想想舒馥这孩子是个小迷糊,又闪了两下,车才转弯。
舒馥正叉着纤长盈细的小腰肢,与钟落袖并排站在厨房里,一人一杯温润的白开水,非常美容。
她从好多个马克杯中选了一个钟意的,是暖色系的居家色调。
因为快去睡了,一楼整层只开着一排小夜灯,强光袭来,舒馥闭了闭眼睛,不久才嘟哝一句,“会长的车灯是不是坏了……”
钟落袖瞧瞧舒馥这个小单纯鬼,没想到,蓝会长作风强硬,私下里,倒是挺讲人情的一个人。
舒馥放下水杯,有些不好意思地对钟落袖开口:“姐姐,你要不要先睡?……蓝会长回去了,我想回家一趟。我想妈妈了,她明天出国,我想去看看她……”
“嗯。”钟落袖轻应一声,小馥不是挺懂事的吗,也不枉费蓝会长一片苦心。
不过,小丫头这么容易就被骗出去了,一点战斗经验都没有,我以后可得多多看着点~
第9章
晚上温度凉下来,舒馥要回家看妈妈,裹上小黄鸭毯子。
虽然家就在对面,只隔一条街,只去一会儿会儿,却对钟落袖产生了许多依依不舍。
夜色笼罩。墙角上的一盏盏小夜灯,只晕出微微的光。
钟落袖站上前,轻吁出一口气。漂亮的指尖,为舒馥翻了翻小毯子褶起来的地方,拉平整。
舒馥喜欢亮堂堂的地方,平时还有点怕黑。
一个人站在黑里很奇怪,两个人就不同了。
舒馥第一次发觉。
黑夜使得光线聚焦,说不出的专注与靠近,连空气的成分好像都发生了改变,浓稠黏糯了起来,缓慢流淌,将她们往一处推,一处挤。
呼吸变得轻了,听上去却重了。
女人成熟的气息如花绽放,浮散如水滴,打在舒馥脸上。
窗外车灯偶尔划过,钟落袖迷人的双眼深邃而明亮,是舒馥所没有体会和洞察过的大人的眼睛。
那些温柔与收敛,舒馥看得见,却无法看透,像午夜的海棠香,嗅得着,却不知来自哪一个方向。
舒馥好喜欢她,也亲近她。
软软糯糯地说:“我就去一会儿,你不要想我哦!……我会想你的。”
钟落袖唇瓣微启,“快走。”
舒馥故意嘟了嘴,削薄纤美的肩膀也想要垮上一垮,只听头顶上又道:“早点回来。”
舒馥心尖发软,好开心,“嗯!”
钟落袖的话此刻如同咒语,一点点的波动,就能叫情绪的浪潮起起伏伏。
大概是夜晚赋予的宁静与亲密,加深了这种影响。
舒馥沿小区林荫道哒哒哒往家跑,每一步都像是为了更快地跑回来一样。
“妈咪!——”舒馥推开门。
舒迟汐:“女大不中留。”
舒馥:“咦?”
妈咪生气了。
舒馥挽着舒迟汐的胳膊,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舒馥用脑袋紧紧偎着舒迟汐的肩膀。
舒迟汐不为所动,“坏丫头。”
舒馥嘻嘻发乐,蹬腿腿问:“坏在哪里?”
舒迟汐超级宝贝这个女儿。这是她和蓝怜爱情的结晶,为了要这个孩子,多不容易!
虽然跑到国外,动用了黑科技,却是经历了好几次的失败打击,才怀上舒馥。其间心绪上的动荡起伏,精神上的压力痛苦,远远超过了生理上的医学不适。
蓝怜那边也是。蓝会长对某种促进剂过敏,为了宝宝的健康,坚持没用干预的药剂,取卵的时候,差点没命了。
“小馥哪里都好,就是长大了,不愿待在妈妈身边了。”舒迟汐委屈起来。
她这招蓝怜受不了,舒馥也受不了,马上认错,摇着她胳膊直嚷嚷,“妈,我爱你,我不会不爱你的!~我这不是回来送你吗,行李准备好了没有?我帮你理啊~”
舒迟汐嫌她假惺惺,“都几点了,这么晚,我都要睡了。”
舒馥眨眼睛,故意问,“那你怎么还不去睡呀?”
舒迟汐点她额头,“我就知道你要跑回来,睡着了还要被你吵醒。”
舒馥叽里咕噜,“早知道不回来了,袖袖还等我一起睡觉呢……”
“袖袖?——钟小姐?”舒迟汐说她,有点严肃,“怎么叫人的?你当面也这样喊?”
舒馥小手直摇:“我没有,我都喊姐姐的!”
唉,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袖袖,袖袖……
还挺好听的……
唔,可惜不能这么喊。
“……会长,会长她还生我的气吗?”舒馥小心翼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