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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荣墨眉头一皱,问道:“你们来此处做甚?”
    “属下二人一早就到圣尊寝殿外候着,向您通禀今日的事宜。门外弟子却告知圣尊不在寝殿之中,于是――”
    “那为何不叫醒本尊?”南荣墨已将衣衫整理好,略带愠色的责问二人。
    “属下叫――了,”芜正欲解释,一旁的羌眼见圣尊的脸色愈来愈难看,赶忙打断,将话茬接了过来,讪讪说道:“圣尊,笙儿姑娘这里的茶着实好喝……”
    “好喝,嗯,达奚亦泽为何与你们一同前来?”
    羌暗自松了一口气,终于成功的将话题转移了。这明显是笙儿姑娘把通禀的弟子挡了回来,他们总不能将责任真正的推到一个女子身上。就算是推到人家身上,圣尊怎可能真正怪罪于内殿中的那位,只会更生他二人的气!此刻,只要圣尊不执著于追究这件事情就好。
    “他说他伤势未好――”羌回道。
    “伤势未好?”南荣墨挑眉说道:“堂堂圣域首侍,这点小伤就受不了了!”她气不打一处来,冷眼瞪着芜羌二人,又道:“茶水好喝,你二人就在此处喝一日罢,没有本尊的命令,不可停歇!”
    这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羌和芜看着拂袖而去的背影,心里叫苦不迭。这时,羽笙已经穿戴整齐,从卧寝中走出。第一眼便是二人的一脸窘相。羽笙心道,这二人还真是货真价实的武将。于是上前轻声说道:“羌大人,芜大人,圣尊命你二人在此喝一整日茶,你二人还真要如此做吗?”
    “圣尊命令,不可违抗――”芜无奈的耷拉下了脑袋。
    “笙儿身为女子,两位大人在此,怕是多有不便……”羽笙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冲着二人眨了眨。
    “多谢笙儿姑娘!”这两块儿木头如醍醐灌顶,拔腿追向南荣墨。
    南荣墨回头扫了一眼,闷哼一声,大步流星的向天侍阁走去。
    达奚亦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依旧在寝殿之中安心的养着他的伤。
    “去,叫醒他!带到修习场!”南荣墨懒得多看一眼,在天侍阁大殿外下了命令便径自去了修习场。
    留下的羌芜二人将南荣墨发火的原因,通通归结到了达奚亦泽的身上。不由分说,踹开卧寝的门,将达奚亦泽五花大绑之后,就带到了修习场。
    修习场上有数位弟子正在用功。看到圣尊冰着脸匆匆来此,便一个个谨慎的行了礼,急忙远离了她。南荣墨周身百步之内,竟不见一名弟子。未及南荣墨坐稳,羌和芜带着达奚亦泽就跟了过来。
    南荣墨眼睑垂了半边,将那愤怒的双眸挡去了几分,冷言问道:“今日例行禀报事宜,你为何未到?”
    达奚亦泽亦是冷冷回道:“禀圣尊,属下伤势未愈。”
    “你有何伤势?”南荣墨接着问。
    “圣尊身为女子,属下为男儿身,男女素来有别。这伤,怕是圣尊看不得!”
    你怎得不直接严明你就是看不惯我,欲伺机寻仇呢?达奚亦泽微微抬起下颚,直视南荣墨。你的心思,众人皆知,何必多言!
    南荣墨的脸色冷了又冷,那双茶色眸子很快沉了下去。
    芜和羌颇有自知之明,悄悄移向一旁。完了完了,圣尊如此神色,莫要连累他二人就不错了。
    南荣墨几步走到达奚亦泽面前,未及后者反应,只听“呲――”的一声,达奚亦泽的衣服就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他那小麦色的壮实肌肉曝露在众弟子面前。
    “胆敢哄骗本尊!”南荣墨一脚飞起,将达奚亦泽踹倒在地。
    达奚亦泽目眦欲裂,忍着剧痛,愣是没吭一声。他受的是内伤,皮肉表象定是看不出分毫。这伤便是那日比试之中,拜南荣墨所赐。她又怎会不知。这恶毒的女人,摆明了是在欺辱他。
    修习场上,来来往往不少弟子在看戏。显而易见,他这个首侍当的,实则还不如名圣域弟子。
    “你可知错?”南荣墨质问倒在地上的达奚亦泽。
    眼泪在他的眼睛里打转,可他极力隐忍下,泪水确实被忍了回去。
    倒是有几分骨气,南荣墨心中几多赞许,面色依旧。
    “我何曾有错?不过是你想折磨我罢了!”达奚亦泽抬头怒视南荣墨。
    “羌、芜,施以雷霆风电之术!本尊在此看着!”
    南荣墨说话向来轻巧平淡,却比那些疾言厉色之人更令人惧怕。
    这便是圣尊。羌和芜心底倒是一阵暗爽,这也怪不到旁人头上,父债子偿罢了。当年大战中,他俩可没少吃苦头。两人一左一右将达奚亦泽架起,推向晶石通天石柱之上,施以惩治。
    一道接着一道雷电穿过达奚亦泽的肉身,他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裸露出来的大片肌肤,印上了雷电烧灼过后的黑色伤痕。
    第22章 意欲何为
    下方的修习场上,众弟子皆仰头惊恐的望着这一幕,小声议论着。通天柱之上引来的雷霆,可是天雷啊!
    堂堂首侍被折磨如斯,达奚亦泽无论是□□上,或是精神上,都已是难堪到了极点。
    不过一刻,达奚亦泽再也承受不得,大叫一声,将捆绑他的绳索震断开来。破烂的衣衫,坦露出他久经修炼的胸膛。带着斑驳的猩红印记,达奚亦泽踏下虚空,落到修习场中央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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