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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醉坐在书房里,眼前,一副华丽艳丽的美人图放在案几上,女人身着喜服,款款坐在喜床之上,身侧是同样穿着喜服的男子,两人手指相连,面容带笑。
    只见女子瑰姿艳逸,仪静体闲,丹唇上翘,明眸熠熠。而男人面容清俊秀丽,月朗风清,眼神似乎勾连着新娘的面容,温柔以待。
    这应该是小奴儿向往的新婚画像吧,届时挂在卧房里,也给小奴儿一个安慰。
    欧阳醉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画,一手端着一方黄金做的麒麟镇纸,一手抚摸着麒麟的身子。神情自若,颇有几分悠闲之意。
    文官果然都是废物。
    欧阳醉一边抚摸着一边想着。
    只是微微压迫几分,甚至都不用派人威胁,只是轻轻暗示,那个小官就恭敬急切地将手里的宝物完完整整地奉上给他。
    手里的镇纸,价值算不上多好,不过是当年岳仲麒被抄家时被人轻易夺去的宝物而已。
    听小奴儿说,她的父亲最爱的就是这方镇纸。
    如果把这个给小奴儿瞧上几分,她会露出什么样的神情呢。
    莫不是要主动跪下来含着他的巨物表达她对自己的感谢吧。
    让小奴儿穿着诰命服跪在自己身下娇喘着吞吐自己的巨物,激动起来,甩甩她的脸,再让子孙喷在她的小脸,头戴牡丹的发髻上,想想就有意思。
    光是想想,他的下体就肿的要爆炸。
    为什么她还没回,来回也有好几日了,是时候该回来了,感觉自己可以压在她的身下,操上三天三夜,不然不是白忍了这么多天?
    欧阳醉摸了摸已经鼓起成小山丘的衣袍,微眯着眼往后仰。
    “主人,雪七求见。”门外,花三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虽然岳晨已经离开,但是花三和花十一还是留在这里,不为其他,花三比较稳重,忠心耿耿,不会被小奴儿收买,而花十一心高气傲,时不时地刺激一下小奴儿,让她明白,没了自己的宠爱,她无法再外面生存。
    这次之后,小奴儿就会乖乖地留在自己的笼子里,让她开心就开心,让她高潮就高潮,让她娇喘就娇喘,乖乖地生着他们两个人的血脉。
    吐了口浊气,欧阳醉冷冷地开口道:“进来吧。”
    门大开,只见门外雪七身形微颤,一路低头,迈着碎步进了这里。
    明明身材高大,却佝偻得像九旬老妇。
    “容二呢?”欧阳醉端起麒麟镇纸,在烛火下,黄金的光泽显得更加光滑,棱角之处,还闪着别样的光滑。
    “主人,容十身死,尸体在商洛镇被我们探路的下属发现了。”雪七的言语很慢,能听出里面含着万分的恐惧。
    “容二呢。”欧阳醉手底的力道失控,镇纸被捏住的地方竟产生了一丝裂纹。
    但是欧阳醉没有注意到,他的心跳漏拍了好几下,脸上的从容不变,甚至笑意更深。
    “在商洛镇,我们,我们发现了容二——”雪七的头低的更甚,死死地凝着自己的膝盖,后面的话不敢继续说了。
    “发现了容二,为什么不将她带回?”欧阳醉搓着手里的麒麟,失控的力道让麒麟的身子被捏得凹了进去。
    “主人,我们派去守护容二,监视叛徒的人都死了,而容二——似乎被紫衣沙杀害在驿馆之中——”雪七的话越说越快,心跳也越跳越快,至到——
    欧阳醉手里的镇纸被捏的四分五裂,分裂的镇纸四散开来,因为力道不小,镇纸的碎块向箭矢一般钉在墙柱上,地上,房梁上,细碎的金块没入坚硬的木头里,可见其内含的力道有多强,还有几个金块,直接穿过墙壁,门,射出屋子,打在外面的树上,引得树叶刷刷作响。
    而雪七,整个金块贯穿了他的肩膀处,甚至露出了他肩膀上的骨头,血肉模糊。
    雪七似乎已经感知不到疼痛,他低着头,语气一字一顿:“容二的尸体已经在路上,只是……天气炎热,并不能保证……”
    保证什么?
    欧阳醉手里还在捏着镇纸的残骸,锋利破碎的棱角划破了他的手心,血流像蜿蜒的河流顺着他的手腕一点点地滑进他的衣袖。
    男人垂眸凝着手里的献血,眼里的猩红瞬间染上了他的眼白,他薄唇轻起,微微吐出几个字:“保证什么?”
    雪七被无声无息的压迫挤压着胸膛,几乎不能呼吸,他被迫抬起头,望着站在面前宛如巍峨山脉的主人,看到主人的手鲜血如注,强忍着胸口的痛意,艰难地开口道:“我们用冰块冻上了,也许,也许……”
    “呵。”欧阳醉牵起嘴角,紧握着镇纸的手背上青筋狰狞地暴起鼓动,他缓缓地抬起手,重重地拍向案几,一时间,淡雅的画卷被血红给侵染。
    松开手,金色的残骸被红色侵染了全部,看不出原本的样貌。
    小奴儿跑了。留着她爹爹的遗物又有什么用呢?
    如果不能让小奴儿开心,这玩意又有什么价值,跟她的废物爹亲一样,甚至不能保护她。
    “愚蠢。她怎么需要冻上呢。”鲜血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清朗俊秀的脸多了几丝狰狞地笑容。
    “欺瞒主人,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欧阳醉露出狰狞的笑容,像是地狱挣扎地想要复活的恶鬼一般。
    “主人!”花三突然从外面闯进,看到主人手中鲜血染上真个桌面,瞳孔蓦地放大几分,连忙惊恐道,“夫人也许没有死!”
    原本泰山压顶的魄力骤然消失,欧阳醉的呼吸甚至抖了一下,抬起那只血红色的手,指尖一弹,鲜血像是飞刀一般划过花三的左耳耳侧,顿时花三左耳的耳窝处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淋淋,而那只因为绝望而颤抖地手对着空气指在花三的眉心处,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再说一次?谁,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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