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涵挂了电话后,祁之帆摸着下巴,淡淡道:“这样也不错。”
“不错吗?”魏涵眨了眨疑惑的双眼。
祁之帆点头:“嗯。反正楚川尧和冷岩也不配,他之前估计连爱情是什么都没搞懂。”
闻言,魏涵思前想后,小尧对感情方面上的事确实不太成熟,一开始一直苦逼的单恋着自己的女老师,后来在酒店里被冷岩救过一次之后,就忽然告诉自己对他动心了。
同时,魏涵也在心里默默的为“六热”点了个蜡。
冷氏集团的办公大楼,冷岩的办公室里。
楚川尧像做错了事一般,低着头,然后双手递给了冷岩一份辞呈,见他迟迟没有接过,楚川尧就只好轻轻的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冷先生,抱歉,我之前一直……总之,我应该给你造成了太多的困扰。”
在没有遇到真正对的人之前,不成熟的人们总会走些弯路,楚川尧也一样。
自从冷岩救过他一次之后,他就存了感激之情,之后见到冷岩本人,得知他总裁的身份后,楚川尧可能又产生了一种深深的崇拜。但是,他却把这种感情误认为是爱情。
“拿回去。”一直沉默中的冷岩总算开口了,他把辞呈重新还给了楚川尧,淡淡道,“和他好好过日子。”
“谢谢!冷先生,你真是个好人。”
冷岩:“……”
活了二十几年,一直在被发好人卡的他,每次对谁稍微动了那么一丁点的心思,结果连人家小手还没牵到,就又被炮灰掉了。
怀着无比郁闷的心情,冷岩回到了家,然后打开电脑,连坐了五六个小时,就把相当粗长的最后一章给更了。
定好了夜里12点发文,冷岩就睡下了。第二天醒来时,冷岩简单的扫了一眼,书下的留言区果然又是一片哀嚎,也盖出了好几个话题楼,更是有人怒发一万字长评,标题为“纪念热大的第十本BE”。
冷岩微微愣了一下,写文五年了,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见证了十对了么?
眼看着身边认识的朋友们几乎都已经成双成对,而他依然孤家寡人,“热大”的内心……
扣扣“滴滴滴”的叫个不停,编辑李大球也“炮轰”过来了。
李大球【嘤嘤嘤,大大你居然欺骗我感情,三天前你明明跟我说,会有所改变的啊!我可是有图有证据的!
结果就是比原来的结局更惨嘛!(╯‵□′)╯︵┻━┻】
热【嗯】
李大球【(ノ`Д)ノ嗯你妹啊!每次看完你的书,劳资我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啊!】
热【贺电】
李大球【啊啊啊!(≧口≦)冷岩!你这个老处男,当心再这样写下去,你就真的注定孤独一生了_(:з)∠】_
热【。。。。。。那我不写了[再见]】
李大球【Σ( ° △ °|||)︴雅蠛蝶!陛下,小的错了,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神马时候开新坑呢?】
热【[自动回复]您好,我现在有事不在,一会儿再和您联系】
开了自动回复,冷岩已经懒得再理李大球了。去公司的时候,他也没心情自己开车,就叫来了自己的司机。
坐在车里的冷岩,一米九几的伟岸身躯被一件宽大的黑色大衣包裹着,漆黑的剑眉下一双深黑幽邃的眼,微微低垂着,让人根本看不透。虽然一眼看上去很优雅,但无形之中就给人一种不敢靠近的压迫感。
此刻,冷岩的左手手腕上戴着名表,而右手腕上却盘旋着一条通体翠绿的小蛇。他用指腹摸了摸这个三角形的小脑袋,结果小蛇大嘴一张,就咬了上去。
正开车的司机小朱,从后视镜里一瞧,嘴边的笑就僵住了:“老板,才一会儿功夫,它…它今天就咬了您好几口了,您不要紧吧?”
冷岩摇了摇头:“无妨。小翠似乎在兴奋。”
“兴奋?难道说它是到了发情期吗?这个时候,不应该啊!”小朱不解道。
冷岩没吭声,他也想不通为什么。
前方红灯亮起,车子也停了下来。突然,小翠猛地一窜,就从飞快的从冷岩的手腕上游走了,微微甩着尾巴的它,趴在车窗口上,貌似外面有什么在吸引着他,勾得小家伙的嘴里直吐着信子。
冷岩也禁不住把好奇的目光投向窗外,他们的车旁边,有着一个骑着单车,穿着白色T恤的青年,他也正好在等着红灯。
青年一头黑色的短发,白皙干净的脸上有着两个乌黑的眼珠,眼角和眉梢一样微微的向上勾起,直勾得人心痒难耐。
很快,绿灯了,车子缓缓开动,而青年也踩动起自己的单车。他上身白色的T恤被风撩起,平滑紧致的小腹若隐若现,其修长匀称的大腿,随着踏车的动作反复屈伸,也勾勒出紧绷硬朗的腿部线条。
顿时,冷岩仿佛受到了会心一击!
但是,等他再凝神去看时,骑车的青年已经转了个弯,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了。
“怎么了吗?老板。”司机小朱忽然意识到冷岩的落寞。
“没事,继续开吧。”冷岩淡淡道,摸了摸同样失望的小翠。
人生需要等待,一时的错过与遗憾,是为了下次更好的相遇与重逢。
一周后,魏涵和祁之帆,还有江承睿和裴宇洋,他们四人约好了时间,一起坐上了前往英国的飞机,准备在那里注册结婚。
飞机上,也不知道临行的前一晚上干了什么“坏事”,有些疲累的江承睿和裴宇洋已经依偎在一起,沉沉的睡去了。而他们的后方,魏涵和祁之帆头挨在一起,两人正用一部手机看着《情敌》的后续番外。
读者们似乎怎么也猜不到“热大”的心思,万万没想到,悲伤遗憾的结局之后,他时隔一周,又重新在番外里交代了故事中的另一对,而看故事的发展,似乎可以期待一下甜蜜的结尾。
“魏涵,你为什么在那本本子上,说我上辈子是你的情敌?”忽然,祁之帆想到了自己一直没想通的这一点。
魏涵傻了傻,自己几年前在“奇烦恩怨录”上写的那句话,根本是他当时脑子发热的产物嘛。关于重生这个问题,他可无从解释。
魏涵坏笑了两下:“嘿嘿,这是个秘密,我偏不告诉你。”
祁之帆眉头一皱,立马挠了魏涵的痒痒:“你确定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