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薄被滑下去,有些美好一览无.余。
顾清殊黑脸,“你丫是禽.兽么?”
她都这样了,他还将她脱得一丝不挂。
“知道你累,我没碰你。”
“那你为什么把我脱成这样?”顾清殊用被子裹紧自己,就露一颗头出来。
“你以前不就是喜欢这样睡觉么!”楼博光委屈。
“我什么时候喜欢了?我那是被你折磨得动不了了,我才懒得去穿衣。”顾清殊真想一口口水喷死他。
明明那么腹黑,那么阴险,那么无耻……还在她面前扮委屈。
恶寒!
楼博光低低一笑,倒也算是诚恳的认错,“知道了,下次我一定给你穿上衣服。”
“还下次?我才不想跟你有下一次。”顾清殊大吼,就像被人踩中痛脚一样。
“你没有做死我,那你现在是打算不叫顾清殊了吗?”楼博光那双深邃的眼睛,灼然的盯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化一般。
“……”顾清殊一愣。
这话是她昨晚说的。
只是这货还能再无耻点么?得了便宜,还想继续霸占。
气得顾清殊小脸涨红,显得特别逗人。
楼博光拼命忍着,没敢笑。
“楼博光,你说的话都是放屁吗?我说我们到此结束了,你也答应我,不会再纠缠我,你也说离开吉斯伯恩,我们从此陌路,现在都不算数了是不是?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说娶我的话,也是放屁?”
楼博光脸色紧绷,对这个油盐不进的女人,他忽然真的感到无力了。
男人高大魁梧的身躯就那么往床上一倒,显得特别的颓然和失落。
他无奈道,“不是,你吃过饭,我送你回去吧。”
比起这每日火药味的相处,他更想要的是她温柔的回心转意。
他要让她知道,他是真的在用心等她,就不会再这样惹她心烦了。
一个英俊而且还是自己深爱的男人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一副死样子,是个女人都会忍不住心软,忍不住心中浑不是滋味。
顾清殊紧咬唇瓣,努力想要忽视心中的感觉。
装着冷硬。
装着无情。
饭,她明明很饿,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上一次他说不会再纠缠,也是坐在这张床上。
这一次,她还是挥刀斩断他们之间的藕丝,心中依旧难受。
顾清殊恨这样的自己,怕是这辈子,她也是戒不掉有一种毒,叫做楼博光。
霍益没想到第二天起床,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他傻**的去江翎阳的房间。
却是一个陌生男人开的门,他当即从浑噩的宿醉中惊醒,“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刚订的房间,有错吗?”
“什么意思?”霍益掉头就往电梯方向跑去,然后又匆匆的跑到大厅的前台,“请问一下昨天住在3368房间的客人是不是已经退房离开了?”
前台小姐就好心的帮他查了一下,然后温柔甜美的回道,“是的。”
霍益感觉晴天霹雳,这两货走也不说一声。
霍益满脸怒火,蹭蹭的掉头坐电梯上楼了。
一分钟后,霍晨光的房门响起一阵砰砰快要爆炸的声响。
“谁特么的找死啊?”里面的男人一开门,就爆了粗口。
依旧看到的陌生男人,霍益也是怒了,“我找我哥。”
“这里没有你哥,只有你大爷。”话落,薄怒的男人一拳就挥了出去。
霍益被一拳砸翻在地,自知打不过这个彪形大汉,他也没敢上前找事。
霍晨光走了,他要是这里惹事,谁能替他摆平,想想都觉得窝囊。
忍着身体的疼痛,他悻悻的回房间,用酒店电话给前台打电话,询问了一下。
艹!他今天是被虐狗了么。
一个个的走了,都不告诉他一声。
他这房钱,楼川森给他结了么?
霍益绝望的躺倒床上,然后给霍晨光打电话,一下子就哭了起来,“哥,你也太混蛋了吧,走都不叫我一声。”
“我按了半个小时的门铃,你在里面睡得跟猪似的。”霍晨光无语,这货居然哭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对自己这么恋恋不舍的。
霍益咆哮了,“你少来,你要是想叫我起来,能没有办法?按半个小时的门铃?你骗猪呢?你特么的就是故意想要抛弃我,然后好跟你家那个小保姆亲亲我我的,霍晨光,我鄙视你,有异性没人性。”
一个个的都当他傻呢。
这声音震耳慾聋啊!
霍晨光拿着手机离开耳朵几公分,手机里面的咆哮声,也就那么一字不落的飘进坐在旁边的姚小桃耳中。
姚小桃无比鄙夷的扫了眼霍晨光。
看着被某人气愤挂掉的电话,霍晨光嘴角轻勾,觉得能够这么刺激到霍益的人,绝对不是自己的。
“有没有搞错?你弟居然说我和你……眼瞎了吧?”姚小桃挑事。
最主要的是霍晨光要是真对有什么意思,会这么奴役她?
简直跟伺.候皇帝似的伺.候他。
“小孩子的话,听听就行,你还当真了?”霍晨光眼睛里毫不掩饰的嫌弃,嘴角更是勾着一抹不屑的嘲弄。
姚小桃气结,“那你凭什么吻我?”
“身边没女人,就是找你慰.籍一下,你别想太多。”霍晨光淡淡无谓的说,但是等到哪一天,他真的认真了,这句话无疑就是自己在给自己挖坑。
慰.籍?
姚小桃眼中冒火,心里更像是被凌迟一般的愤怒。
这凌迟,并不是她又多喜欢霍晨光而心痛的感觉。
是愤怒。
十分愤怒。
更是她替姐姐感到不值,他这条狗命特么的还是姐姐救的,他凭什么这样糟蹋他救命恩人的妹妹。
“霍晨光,我就算被猪糟蹋了,我也不想被你恶心到。”姚小桃扯下身上的围裙,用力扔在霍晨光脸上,然后掉头摔门而出。
霍晨光无语,平时他说损她的话,也不见她如此。
今天就跟吃了炸药似的,对他各种不爽。
在飞机上更是。
霍晨光眨巴自己那双幽深的眼睛,嘴角浅勾,“这死女人,莫不是吃醋了?”
人家明明是真的生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