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浅浅懵了懵,怎么忽然就去旅游了?
想到昨晚的吵架,大概是将人气到了。
她瞥眸看了看楼川森,后者一脸平静无波,好像那个他称为母亲的人,对他来说,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整张桌子上,只有楼翰林冷着脸,很不好看。
“小凯,吃完饭陪我下两局。”大概太过沉闷,楼老爷子开口缓和气氛。
“好。”穆泽凯很认真的点了下头。
回到房间,穆浅浅想着霍惠南这都被气得离家出走了,她作为媳妇,是不是该关心两句啊?
尽管这个婆婆对她从没多少好脸色。
“楼川森,你打个电话问问你妈去哪里玩了?”穆浅浅缠上楼川森的胳膊。
“不打。”楼川森抱起电脑换了个地方。
穆浅浅表示很生气,直接先夺了他的电脑,然后用最撩人的姿势的跨坐在他的腿上,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
楼川森呼吸微紧,挑着俊眉,“你确定要撩我?”
“没有,我只是想让你把这个事正视起来。”
“你先满足我,我再满足你。”
穆浅浅咬牙,“谁知道你满足的底线在哪里?”
“三次。”
“一次。”
“四次。”
穆浅浅惊愕,这货是想要她的小命么?
“楼川森,那个人是你妈,又不是我妈,你都不在乎,我就更不在乎了。”头一扭,就要起身。
却楼川森如铁钳一般的大手狠狠禁锢住了。
男人危险的眯起眼眸,“你刚刚说什么?那个人是我妈,不是你妈?”
穆浅浅不怕死的硬着头皮,眼神却闪烁不定了,甚至都不敢看男人此刻的危险,她声音里怯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好好工作吧,嫂子好像有事找我。”
“不知道是吧,那我强调一遍,是你这个媳妇打电话,还是五次?”
“楼川森。”穆浅浅气得大吼。
这货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我只知道你要是再废话下去,你明天肯定下不了床。”楼川森掏了掏耳朵,耳膜都被震破了。
这货一跟他谈事,就想用这种事解决。
脑子里成天都装了什么?
穆浅浅不想惯这个臭毛病,不然,她早晚被他折腾得小命就没了。
“你放开我,我不找你了还不行么!”她弱,她躲总行了吧。
“晚了,刚刚是谁说‘那个人是你妈,又不是我妈’的?现在是惩罚,不是交换。”楼川森强势得没有一丝柔和。
“狗屁的借口。”穆浅浅气得爆粗。
楼川森直接就撕甭了穆浅浅身上单薄的睡衣,露出大片的美好,穆浅浅愕然,“楼川森,你又撕我衣服。”
“我会赔给你。”
“谁稀罕。”
然后穆浅浅的感觉,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被他直接扛起,扔到了大床上。
他整个人也欺身而上。
之后之后的感觉,就是在生与死之间徘徊。
楼川森简直就是野兽。
门外,楼博光本想敲门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里面的火热,听得他心里百般滋味。
默默回房,忍不住就掏出了手机。
手机里是一张时间久远,青涩而纯洁的笑脸。
那年她作为大学生志愿者,亲自在震区照顾那些病患,明明自己就累得要死,却总是一副璀璨的笑脸迎人,鼓舞着他们好好活下去,将那个死气沉沉的病患区,照得生气勃勃。
她那双像黑宝石一般的眼睛,明亮又干净。
那时,他只是随手一拍。
根本没想过会和她有什么交集,更何况他有自己的女朋友。
后来再见她,他已经是有妇之夫了。
这两年,他只当是老天赐予的一个恩赐,没想过太多,更没想过会和她有未来。
也就是他的没想过,让她没有一丝留恋的离开。
楼博光大手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机,眸子里闪过一道坚定。
此时,吃过晚饭,公事谈完。
程鼓声像以往一样,站起身,“走吧,我送你回去。”
“程总,不用了,我还要去超市买点东西,所以不顺路。”就算不买东西,他们也不顺路了。
她的住址,她还不想告诉别人。
程鼓声自然是听出她话里拒绝的意思,好像一趟婚礼回来,她拒绝自己,拒绝得很明显了。
程鼓声抿了抿唇,也不想勉强她,“好。”
“嗯,那再见,我先走了。”顾清殊微微点了下头,就挎上包包,自己先走了。
程鼓声眼眸紧紧的盯着那束倔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
出了酒店大门,顾清殊是直接打了出租车走的。
那点生怕被盯的样子,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这么些日子的相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程鼓声对自己的特殊和照顾,她给不了,所以不想伤害。
不想伤害他的做法,就是远远的躲着。
顾清殊回到家,正好姚小桃拖着死鱼一样的身体也回到家。
“你这是做什么了?”
“霍晨光啊,简直就是个变.态。”只有变.态的脑子,才能想出那些变.态的主意来。
从下午一直叫嚣着家里太脏,让她从里到外的打扫干净。
她看啊,最脏的就是他那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腐臭味。
顾清殊轻笑,“受不了,你可以选择不做啊。”
“我也想啊,但那家伙简直没人性。”不说了,说多了都是辛酸泪。
现在她躲在这里,还能够图得一时安宁。
若是被她那个禽.兽父亲找到,只怕她永远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这样想着,霍晨光给她的那点折磨,也就不算什么。
她还可以承受。
“吃夜宵吗?我带了两份馄饨回来。”
听到吃的,姚小桃瞬间从有气无力状态恢复到满血复活,“好啊好啊!谢谢顾姐。”
这女人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般。
好像曾经的她也是有这般活力的,时间打磨掉了她身上所有的光点,让她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以前,就算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私.生女,她也不觉得有什么。
自从杨沫出现后,她变得自卑而怯懦了。
不想再站在楼博光的影子里。
穆浅浅的话,又让她知道,自己的这些做法,有点像自己的左胳膊在扭着右胳膊。
太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