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瑜也真是被那个没脑子的滕彩英给折腾得火大,她的美容院生意正火,根本抽不开身,这两家子人现在都指望她了。
偏偏这个没用的婆婆的还惹事。
一出警局,姚子瑜阴沉的脸,陡然狰狞,“你是什么意思?要孙子,我的儿子还不够?你家是有王座继承呢,还是你们想借此赖上穆浅浅?”
“那个贱人把我和子豪打成这样,怎么可能便宜了他们?我会给他们好看的。”滕彩英咬牙。
那些有钱人真坏,三两下就把她绕到沟里去。
“那现在呢?做事之前都不动动脑子的吗?”姚子瑜很嫌弃一身臭味的婆婆,在警局待了三天,满脸愁容不说,身上的臭味更是难闻。
真怀疑方子豪是这两个土不垃圾的夫妻抱养回来的。
说她不动脑子,明显是在侮辱自己的话,她是白痴,才会听不出来。
滕彩英当即就怒了,“我是你婆婆,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婆婆?麻烦你回去告诉方子豪,我要跟他离婚。”姚子瑜冷笑。
以前是因为方子豪跟穆浅浅的那层关系,她才忍辱讨好这么个低俗的女人。
方子豪这个棋子已废。
她还年轻,不可能为了这个男人和孩子,断送了自己的后半生。
“什么意思?”滕彩英一把扯住姚子瑜的胳膊,只差没暴跳起来,“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放开。”声音遽冷。
“不放,你有种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滕彩英一手抓着姚子瑜,习惯性用手指着人,这一指姚子瑜便也发现她受伤包扎的手。
姚子瑜幸灾乐祸的笑,“这么爱指着人,现在是遭报应了吧。”
滕彩英怒火中烧,“姚子瑜,你信不信我撕了你?”
这丫头还有没有心,她被人伤成这样,不帮她讨回公道就算了,居然还嘲笑她。
心,是黑的吧!
“这里是警局门口,你还想再进去。”姚子瑜毫不客气的威胁。
搁在以前,她绝对不敢说出这样的话。
“你……”滕彩英气得一口老血狂喷。
但现在,她什么都说不出口。
姚子瑜懒得再跟她浪费时间,费口水的,“我很忙的,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姚子瑜从包里取出一张一百的,像打发乞丐一样,丢在滕彩英身上,就转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姚子瑜……”滕彩英大怒,这辈子还没被人这样侮辱。
但在追上姚子瑜之前,她还不忘捡起掉落地上的钱,可是等她再去追姚子瑜,那辆黑色奔驰已经扬烟而去。
滕彩英在后面破口大骂,“小贱人,这样侮辱老人,你会不得好死的,出门被车撞死,你要是敢跟我儿子离婚,早晚被男人轮死……”
她就站在骂,骂了十分钟之久,才坐车离开。
她终于走了,警局里的人大松了一口气,生怕她又在这惹事。
滕彩英回到家,梳洗了一下,就跑到医院哭诉姚子瑜的罪状。
然在她来之前,姚子瑜早就来过了。
那个无情无义的贱女人一进门,就甩给他一张离婚协议。
除了美容院,孩子不要,房子不要。
她以为她这样就是仁慈吗?
方子豪气得肝冒火,“你休想。”
这九年的婚姻,他所有的时间和感情都花在姚子瑜身上,以致于他从来都没有好好对待过穆浅浅和穆泽凯。
如果没有姚子瑜,他和穆浅浅也不至于成这样。
现在想离婚,门都没有。
“别以为我傻,方子豪,你一定是对穆浅浅做了什么恶心的事,才会被人打成这样吧,离婚协议你最好是签了,否则我不介意帮那人一把,让你一辈子都下不了床。”
既然不仁,她也没必要再讲情意。
方子豪脸色铁青,气得心脏就跟有无数只蚀心蚁在啃,从没想到这女人心肠如此歹毒。
他们九年的夫妻情意,难道就没有一丁点的感情吗?
如果不是受伤再伤,还没有怎么好,他一定会亲手掐死她。
“哼!现在看我没势也没钱了,就想一脚踹掉我,好找别的男人,姚子瑜,我真是太小看你了。”方子豪冷笑。
看透了她的心思,他稍微平静。
“这只是一方面原因。”
方子豪眼神深沉的盯着姚子瑜。
九年的时间,他居然从来都没有看懂这个女人。
该说姚子瑜演技高超呢,还是说她的心机深沉得可怕?
“还有什么原因?”
“你不配知道。”这是她自己的心思,她不会告诉任何人。
“滚,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这么自在的。”
姚子瑜抬手勾了下耳边的碎发,妩媚的一笑,“那我祝你早死早超生啊。”
如此就算他不签离婚协议,她不是一样可以自由自在么。
被自己的妻子咒死,没有一个人还能怒而不发的。
方子豪随手抄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扔了出去,想要砸死姚子瑜。
姚子瑜轻轻移了一步,就那么轻巧的躲了过去。
杯子落到地面上,碎得四分五裂。
碎成残渣……
就像他方子豪落败的人生,就像他的爱情和婚姻。
方子豪满眼阴鹜。
原本就憋着一肚子的火,母亲又把事情办砸了,还哭哭啼啼,方子豪更是心烦无比。
因为他已经感觉到,无论是楼川森,还是那个亮哥,再次报复的脚步向他逼近。
“别吵了,赶紧去给我办出院手续。”
“你这身子还没好,干嘛急着出院啊?”滕彩英一脸懵。
“楼川森是一个小心眼的人,你这样闹,他只会更狠的报复在我身上,不想我死,就快去。”方子豪很不想解释这么个头疼的问题。
但现在也只能靠自己父母了。
滕彩英根本没有自己的主见,儿子说什么就是说什么。
也不耽搁,他们很快办理好出院手续。
但是他们刚出医院大门,打算拦辆出租车离开。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流淌着尊贵的气息,缓缓停在他们的面前。
车门打开,里面坐着一个气质优雅,长得很漂亮出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