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几天里,八云白干了很多事情,比如……
“你能跟得上我吗!”
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台子前,八云白和艾弗里在两侧闪动。
他们的手上都拿着一块黑乎乎的球拍装物体,而手球则在两人间飞舞,被八云白和艾弗里有来有往的打来打去。
“连这种叫做‘乒乓球’的运动,小弟弟居然都如此厉害吗?!”
艾弗里挥洒着热汗,眼神震惊的看着99比0的记分牌。
八云白经过几天时间,已经对“小弟弟”的称呼彻底免疫了,自信满满道:“那是,毕竟我家乡的乒乓球技术世界第一!”
所以说这几天你到底都在干什么啦!?
床上的蕾米已经无力吐槽,这几天八云白的精力都放在不断推陈出新各种奇怪运动上,压根就没做正事。
而且……
为什么好好的“速度”要故意念成“撕逼多”?!
为什么说出“我家乡的乒乓球技术世界第一”还要特意摆出那诡异的姿势?!
蕾米又无言的看向八云白手里的球拍状物体……还有为什么要特意用黑面包来制作球拍啊?!
不要浪费食物好不好!
这是对黑面包咯牙的报复吗?绝对是报复吧?
“艾弗里,该回家了。”
正在这时,阿奇尔推门而入。
“这么快吗……”
艾弗里恋恋不舍的放下了球拍……不,放下了黑面包,眨眼间就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诶?艾弗里,你手里的是……”阿奇尔擦擦眼睛,“我是看错了吗?”
“小弟弟说这种方法,能够让黑面包变得更加松软好吃,我们回家也试试吧,爸爸!”
艾弗里一本正经的宣传着八云白的胡说八道。
阿奇尔这才确认自己没看错,不由得陷入对人生的深深怀疑之中。
这种方法真的能让黑面包变得松软好吃吗?为什么他长这么大了都没听说过,还有这种操作?
“对了,爸爸,那件事你来说吧……”
艾弗里根本没想那么多,而是突然小声的说道。
阿奇尔回过神来,宠溺的拍了拍他的头:“他们不是你的朋友吗,怎么还不好意思说了?”
艾弗里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害羞的缩了起来,他本来就是个比较内向的孩子。
不过也正是内向的性格,才让艾弗里十分坚毅,即便在各项运动上被八云白全方位吊打,还能继续陪着八云白一起疯玩。
“这孩子,不管见到熟人还是生人都这么怕丑啊……”
阿奇尔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好奇看过来的八云白说道:“我已经联系好博德了,明天可以带你们一起去打猎。”
“博德?”贺莉婆婆停下手里的针线活,抬头道,“他不是经常窝在山里狩猎吗,还有闲工夫带小孩子?”
阿奇尔道:“博德经常会来和我换些山里要用的东西,所以我们的关系还不错,他是很优秀的猎人,足够保证我们的安全了。”
八云白听得眼神都亮了起来,他现在是多日不识肉味了,虽然八云白是有吃的就行的类型,但当然也不会拒绝更好吃的东西。
“一起去吧,蕾米!”八云白暗中捅了捅蕾米,“刚好也可以给你弄些血喝。”
蕾米拉起被子盖住嘴巴,低声道:“才不要呢,野兽的血一股腥臭味。”
而且说好的进城后弄点人血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八云白忘记了这件事,这段日子一直都没见他行动。
不过蕾米自己也不想提这件事,说实话,她其实并不想让八云白做这种事。
“诶……”
八云白有种迷之受打击的感觉,总有一种中了擦边枪的感觉,虽然现在是人类,但毕竟以前也当做妖兽,被这么说很受伤呀。
“可现在全城戒严,随便袭击人的话,很容易暴露的啊。”八云白又为难的皱起了眉头。
原来他没忘啊……
蕾米又拉了拉被子,露出被子的眼睛里眼神闪动,似乎有其他的想法。
“我不能被阳光直射,出去的话更容易暴露,还是算了。”
八云白也意识到了这点,闷闷道:“那好吧,血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你们不愿意去吗?”
艾弗里看八云白和蕾米嘀嘀咕咕了好久,怯生生的问道。
八云白耸耸肩,道:“如你所见,我妹妹身体不好,所以只能是我去了。”
阿奇尔道:“这可真是太遗憾了,愿主保佑你的妹妹。”
“那我们明天不见不散!”
艾弗里的兴致又高了起来,每次他都是和八云白玩着玩着就不那么拘束了,而且说实话这段日子他真正熟悉的也只有八云白而已,蕾米几乎一直都是旁观者。
“好,明早见。”八云白挥了挥手和艾弗里告别。
夜晚,贺莉婆婆又一次在工作中无声无息的熟睡起来,八云白悄悄的爬出被窝。
“怎么了,小白?是对明天的狩猎太期待了,所以跃跃欲试的睡不着吗?”
蕾米是吸血鬼,同样是晚上不睡觉的修仙人士,八云白听了后翻了翻白眼。
我又不是即将春游的小学生,怎么可能会因为兴奋而失眠啊?
“是血的问题啦,”八云白没好气道,“你都几天没吸血了,伤势也一直没好转,所以必须解决这个问题了。”
“你要这么做?”
蕾米轻声问道,妖术逐渐失效的脸上,血红的双瞳在黑夜中反射出诡异的光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