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剑皇只是一个传说,是真是假都不一定,但对于大势力来说,剑皇是存在的,而且她的威名更是让许许多多的人牢记。
“霁月龙剑。”
这是倚天阁镇派之法,但是这本只有最顶尖人物才能研习的剑谱最后一页,有这样一行字。
源于剑王朝禁军第三套剑法,经由剑公主亲自批注。
烁日妖刀为裂地门的最强的刀法,遮天蔽日,无坚不摧。
但是真传口诀中却说明了这套刀法来自于剑王朝,为剑公主的侍卫们所修习的五路散手演化而成。
今朝的人会封印前朝的辉煌,各大门派也不会说当年剑王朝多么的厉害,但一千年虽然久远,但还有许多事物没有磨灭,当大家拿出东西一一考证之后,惊奇的发现,真的存在那个辉煌的时代。
于是,许许多多的人开始追踪围堵那九个人,可惜他们都失败了,不少人付出了死亡的代价。
双极战龙、百里神枪、四象刀狂、天河绝剑等许许多多的高手死在了那些人的手中,事后勘察的结果是他们死在了极高明的剑法之下,甚至有人根据他们死后身体上留下的剑痕,得到了突破。
那么,那副天蚕绢上面的剑意,会是何等的厉害?
整个天下为之轰动,无数门派倾巢出动来搜寻他们。
而这一男八女,也没有掩饰行踪,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在江湖中游荡着,有人传言她们想要挖掘剑皇的遗宝,也有人说她们必须以战养战才能领悟更高层次的剑法。
但没有人怀疑,这是一场骗局
……
慈云禅师静静的站在了山路上,看着走过来的一男八女,作为兰若寺的主持人,六十三岁的老和尚,他做好了和这几个人谈论佛法的准备。
江湖中对这几个人进行了各种的污蔑和渲染,比如杀人无数,比如心狠手辣等等,但慈云禅师通过朋友们的关系,得出的结论是她们虽然杀人,但都是点到为止,谁动手杀谁但不至于牵扯无辜。
这就好,慈云禅师最喜欢这样的年青人,他们的剑很利,但是心却很脆弱,总希望得到承认或者认可,然后就可以被他忽悠,最后成为他的力量。
许多杀人无数的屠夫最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其实并不是他们成佛了,而是成为了佛门的护法,还有什么比用佛法免费忽悠一个人更划算的事情呢?
如果能够让他们成为佛门的护法……不,是兰若寺的护法或者弟子,慈云禅师的名号将千古传颂。
这可是剑皇的宝藏呀,这九个年轻人,得到了剑皇的传承之后,武功一下子就高到了这种地步——虽然还没有找到她们的来历,但中年武士被各种严刑拷打神魂逼迫之后,该说的都全部说出来了,包括那副天蚕绢的来历等等。
那真是一副古物,真的是来自于剑王朝的古物。
一想起佛门中对于剑王朝的记载,慈云禅师心中就无比的火热,为什么不是他得到了这幅画像,那可是剑皇的画像。
“九位施主,老衲慈云,今日想和诸位……”
四天前,这几个人落脚一处寺庙,红莲寺上下五十七口僧人无一幸免。
远处有不少的人隐藏在树林里,看着这一次的交谈,慈云禅师微笑着卖相极佳,花白的胡须一副有道高僧的模样。
他想说什么,但是下一刻,他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一动不能动。
“老四呀,我们玩了这么长的时间,是不是该收网了?”
说话的是一位文秀的姑娘,但她的手段却让慈云禅师整个人都冷汗淋漓,双方距离数丈距离,那名女子一挥手就将他这位佛门的绝顶高手,如同幼儿一样的擒拿!
“也差不多了,这个老和尚,帮个忙,通知天下间还没有来的高手,快点到金岩山来,你就说这里有剑公主的宝藏,能让人白日飞升等等。”
“我觉得没有必要,自己传自己的谣言,又有什么意义,这个老和尚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嗯,杀了算了,我最讨厌这种假惺惺的家伙。”
几名女子闲聊着,慈云法师虽然有点听不明白,但有一点很清楚,她们根本不将追踪人当做一回事。
仿佛土鸡瓦狗,仿佛清风拂面,就包括慈云禅师。
“阿弥陀佛……”
慈云禅师想说什么,但是身体却动也不能动。
直到她们从他身边走过许久,他的身体才能动弹,而这时候,冷汗弥漫了他的身体。
他居然感觉不到那几个人到底存在不存在,对了,为什么自己慢慢失去了感觉?
远处的人看到了一道剑痕出现在慈云禅师的额头,通州府佛门第一高手慈云禅师陨落在此。
这九个人不乱杀人,但会杀掉心怀恶意接近她们的人。
……
无数的江湖人,聚集在金岩山,包括天下最强大的几大门派。
有人在酒楼中,亲耳听到他们几个人说要开启金岩山剑王朝的宝藏,他们甚至让人提前在金岩山布置好住所,说要在哪里居住。
金岩山,昔日剑王朝的旧址,如今变得极为的热闹,就连许许多多隐居多年的前辈高手也来到了这里,大家等候着这九个人的表演。
没有人能够挡住这九个人,也没有人能够擒获她们,虽然动手的只有两三个人,但她们的剑法之高,让所有人瞠目结舌。
但是……再厉害的人,能挡得住百人、千人的大阵吗?当大门派的绝顶高手,带领门下弟子组成了大阵之后,千百人的内力凝聚在一起,有什么样的高手能抵挡住?
再厉害的绝顶高手,也挡不住这种合击!
剑王朝的衣钵,能够迅速的成就这几个人,但是她们的传奇也只能到这里了。
大门派互相谈判、勾结、妥协、结盟,无数的探子跟着那九个人,看着她们如同春游一样的向着金岩山而来。
这几个人没有脑子吗?
不少人这样的想着,准备看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