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你的意愿呢?”严烙见田恬似乎不太高兴。默许后遂问她的意见。“恩赐”他必定会给,只是形式是否为此,还有待商榷。
“甜儿,你不会饶了她?你若是饶了她,以后她为祸不浅。以你的性格可应付不来。”白洛凡意有所指,笑得铁铁的得瑟。
从发呆中清醒的田恬,一晃脑袋:“不是,只是。不是还有一个么?另一位姑娘你们打算如何?”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抬头,继而无邪地对着两人说:“知道了是我们的行事。找上门。看那两丫头的父亲长辈地位不低,若是找麻烦,使我们措手不及,危害是无法挽回的。”
白洛凡挂着笑,得瑟地翘起他高傲的尾巴。知道田恬不是这么想的,她的心软着呢,在金沙山庄时,他随便吼吼,无论前天多生气,都会过来看护他。
路上麻烦也不少却喜欢与人方便。这种懦弱的人,反而不喜欢报复,嫌报复将事情越闹越大。他们这么做,她再搭把火,破罐子破摔,省的最后麻烦又在此时显得不够底气,这就是白行偲诱拐过来的傀儡。
很好拐,拐走后还能帮数钱。正因如此,白洛凡也盘算好拐她做事。
做事都需搭把手,成功得容易,失败了一起扛。
领头的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杀害,衙役大多一哄而散,还有一个和店老板是旧识躲在店里,几个胆大的折返回来偷听接下来的情况。
他们刚才的对话真是胆大包天,一个丞相的孙女,一个是开国大将军的女儿,他们说嫁娶就嫁娶,天王老子也得看在将军和丞相的薄面上,他们却在大庭广众人意议论。胆子比天还大,比地还肥。这得了?
出于他们领头的教训,几个也只敢瑟缩在人群中。严烙耳目聪敏,怎会不知这几只小虾米,听去就听去了。翻不了天。这大明一直都在他的手中。
“你开心便好。”
严烙如此说,让田恬有深深的罪恶感。她们搭上的可是一生,她何时成了修罗,成了随意安排他人生死的角色了。可按白洛凡所说,他会警告她,必定是会威胁到她的,现在的田家怎么跟官府斗?商家压根斗不过官家,他们田家,必定会是首当其冲的牺牲品吧?
一个将军,一个丞相,既然如此,不能怪她不仁。
“今日也没什么好逛的。我们回去吧。”田恬继而所。匆匆看过那个缺了头颅的大腹男一眼,血从台阶上拾阶而下,一丛丛血脚印延伸进围拢的人群中,被看热闹的人踩在脚下,掩盖在地上。那个头颅怪异又阴森,还凝固在狰狞的面孔难以安息。
“这种人没什么好同情的。你要同情,是不是该同情一下你自己?”白洛凡在耳边调笑。得瑟地像飞上天。但他的话,很有道理。以后她要是出于只能任人宰割的地位,也只会像那个男子一样,她要强,比开国将军更强,比一过丞相更有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