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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十年过去了,难为我还记得,当初的小女孩可能已经是别人的老婆别人的妈。什么“爱你一生不变”的,小孩子不懂事才会许那样的诺言。
    但我坚信知足常乐。
    如果我生病,一定希望我的主治医生是苏如春。
    但是我又不是成天满脑子琼瑶爱情故事的小女生,整天要做风花雪月的梦,什么生死相随情深深雨朦朦什么的。
    神经外科,落在他手里的大部分人不是帕金森就是癫痫病人,就是拍韩剧,主角也绝对不可能得这两种病。
    死亡时间太长,形象太没有美感。
    我好不容易重新活一次,美国的那什么什么小数点后N个零外加一个百分号的中奖率彩票得奖那人都没有我这么好的命。
    我很知足,所以很惜命。
    可是偏偏天不遂人愿。
    认识柯南的人容易经历各式各样的凶杀案纵火案时刻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下,认识医生的人是不是也特别容易生病?
    上一辈子我年纪轻轻,就遭遇车祸,并发症折磨的我未老先衰。
    有人一辈子不得阑尾炎,我摊上了偏偏就是急性阑尾炎。
    这辈子别人长智齿我也长智齿,别人吃点止痛药消炎药睡几觉就好了,我就得牵连周边的学名为左下七左下八左上八外加右下七的牙疼到脸肿凌晨四点都睡不着。
    又不是TVB电视连续剧,即使要衬托爱人的白衣天使光辉形象,我也不想遭遇如此悲催的命运啊。
    没错,爱人,我美滋滋的想。
    中秋节快到了,寝室的哥们亲戚朋友什么送的月饼各式各样,然后一块味道为德国咸肉月饼生生卡在我的齿缝中间开始了剧烈疼痛,大头不知道在哪里看到了偏方,“韩若,烈酒!烈酒可以止疼。”还罕见地大方的给我买了一瓶红星二锅头。
    于是我的狂放之名还是传遍整个楼,据说我整晚提着一瓶红星二锅头一口接一口的喝,表情甚为痛苦,极有可能是失恋……
    果然,八卦的力量是无穷的,群众的想象是无限的。
    等到酒精也不能麻痹疼痛了,只能在床上呻吟,感觉左耳嗡嗡响,有些失聪。甚至,很想要冲到海淀医院看急诊。
    封闭的五感,脑袋中却浮现出一个身影,想起他柔软的发,寒星的眼,接吻时眼睛中的光芒,拥抱时手臂的力道。打开手机翻盖,绿莹莹的屏幕显示着4点35分。
    这个时候,他应该在睡觉吧,终究还是不忍心打扰他,何况他又不是牙医。
    发短信的手,犹豫半天,又放下。
    凌晨5点正,电话振动把我从疼痛的晕眩中拉出来,“喂?”我口齿不清。
    “你怎么样了?”
    “嗯,嗯?如春?”大脑清明起来,“这个时间你给我打电话?”
    “一个小时前,你给我打电话了吧?打了电话有什么事业不发短信告诉我,我怎么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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