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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柳被方致远鄙视的眼神弄的羞愤了,也不顾哥儿的脸面了,对着刘理和族老们哭诉道:“各位叔伯,我一个哥儿,难道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明明是他意图不轨,好在我拼命反抗,这才没让他得逞了去。我哥哥见不得我受欺负,自然是要给我做主的。没想到他们舅甥两个巧舌如簧,颠倒是非,我哥哥性子直,才被他们这样的诬陷。”
    这个时候,赶着下地的人越来越多,看有热闹,都围了过来,瞧热闹了。大伙一想也是,一个哥儿的清白可是最为紧要的。刘柳就是再要讹人,也没得搭上清白,这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
    方致远怎么可能让刘柳扭转局面,真诚的对着大家说道:“各位,你们看,他说我欺负他,可我身上干干爽爽的,他身上却是湿的,我要是和他接触过,身子肯定得沾水印子。可你们瞧瞧,我身上可以半点湿的。还有,我是个外人,大伙不一定信,这位大伯却是路人,他和我们两方各无关系,让他来给我们说说。”
    刘全本就认为是刘柳兄弟诬陷了方致远,加上刚刚的那事,对着刘柳更是不屑。对着众人说道:“方家小兄弟说的没错,我和两个儿子来下地,就瞧着方家小兄弟往村里走,准备找人来给他评理做主。正好拉着我们,他给我说了他怎么救人怎么被讹银钱的事情,让我给请人来说理,不能白白受了这委屈。而他舅舅也在看着刘达和刘柳,不让他们跑了。当时,说话的时候,刘达他们想跑,被拦住了。我说了几句公道话,被刘达骂骂咧咧,这才动起手来的。”
    刘全在村子里辈分高,为人比较正派,在村子里很是有些威望,他一开口,众人看着刘柳和刘达就有些不屑了。刘柳见情况不对,立马说道:“不是的,不是的,刚刚我哥哥得罪了三爷爷,他才这样说的。明明是我受了委屈,不然我哪能用清白说事情,这不是要逼死我自己吗?”
    旁人不好说,刘阿么却是没个顾忌的,对着刘柳说道:“我看你是和你哥打算讹了阿远,可惜阿远是个受不得气的,就是凭着闹大也不吃这闷亏。你们做这事情本来是偷偷摸摸的,现在一闹大,大家都知道你们是怎么样的人了。你一个未婚哥儿,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说阿远欺负了你,逼着阿远娶了你。省的这事情过了,你没人要了。”
    大伙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对着刘柳是更看不上了。方致远装作吓了一跳的对着刘阿么表忠心道:“嬷嬷。你别吓我,这样一个没规矩的哥儿还想嫁给我?我认的夫郎只有阿庄一个,看看阿庄多能干,多孝顺,心好人美,在我眼里就没有比他更好看的人了。再看看这个哥儿,我救了他,他却诬陷我,这样的人连阿庄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我是眼睛有多瞎啊,才要娶这样的哥儿啊。”说着对着刘柳一脸的有多远滚多远的模样。
    这个时候,跟着来看热闹的嬷嬷们也跟着开口了,说道:“我看不一定,这刘柳时常和我们家哥儿说刘庄的坏话,说他配不上这方家小子。没准,这事情不要是他们兄弟设计好的,可惜人方家兄弟没看上他,这才要死要活的,说人家欺负他了。可惜,人家连他的衣角片也没摸着,不就是看了眼他的湿衣裳吗?要是这就要娶他,这不是这儿的汉子都得娶了吗,也太无理取闹了。”这个嬷嬷家的哥儿也是个要强的,和刘柳有过矛盾,可没想到,刘柳在人家未来婆家面前说三道四,差点坏了嬷嬷家哥儿的婚事,嬷嬷早就心里有气了,这个时候不出,更待何时。
    方致远一听真气了,怪不得他家阿庄有段时候闷闷不乐,原来都是这人搞得鬼。他对着那位嬷嬷说道:“嬷嬷,我家阿庄品行样样出众,对人和善对长辈孝顺,我能和他订婚,这是我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虽说不招人妒是庸才,可这明晃晃的败坏我家阿庄的名声,我可是不依的。这样长舌说是非的哥儿,现在还这样诬陷我,不知道里正有什么话说。”
    方致远一番话说出来,刘理只能接着,看着大伙议论纷纷,他不是傻子,这儿也没傻子。都差不多猜出来这是刘柳想弄一下水救人的戏码,这方致远和他授受不亲了,自然可以逼着人家娶了自己。可没想到方致远猴精猴精的,没算计到他。刘柳和刘达这才说着是方致远欺负了人,来压住他,可惜,人家可不是吃素的。
    看着不远处站真的方曾,刘理可不敢偏袒,人家那可是有后台的。刘理对着方致远说道:“这事情很明显,是刘达刘柳想诬陷你讹钱,我以刘家村里正的名义为你正名,这事你没半点错处。至于,刘柳和刘达,败坏了我们村的村风,我和族老商量商量,再给他们处罚。”
    方致远也知道见好就收,和刘理客气了两句就没再说什么了。
    这个时候,一直旁观的刘庄去站了出来,对着刘理说道:“里正,且慢!”
    刚刚大家在七嘴八舌的说着话,刘庄才知道村子里的流言原来是这么来的。再听着刘柳原来是想觊觎自己家的阿远,刘庄心里腾腾的冒火,心里还有压不住的恐慌。
    阿远那么好,连一向眼高于顶的刘柳都要设计嫁给他,自己嫁给他是不是委屈了他?刘庄一直敏感的心这个时候动摇了,可没想到阿远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大伙明明白白的说:能娶到自己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原来,在阿远眼里自己那么好。刘庄心里既甜蜜又感动。
    怀疑只是一瞬间的,之后就是愤怒,明明知道阿远是他的未来丈夫,还要来抢,这把他置于何地?要是人人都这样,就是阿远对他再好,也防不在有着道的时候,他要是没个表示,真把他当做透明了。
    所以,刘庄开口喊住了刘理。
    刘理看着刘庄,想想说道:“刘家哥儿,你喊住我,这是准备干嘛?”
    刘庄对着刘柳走过去,刘柳看着走过来,阴沉着脸的刘庄,没由来的有些心虚,赶紧低下了头。刘庄很是干净利落,对着刘柳就甩了两巴掌,嘴里说道:“告诉你,刘柳,阿远是我的未婚丈夫,是我的人,这两巴掌是打你动心思在他身上。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一天,阿远就会是我的,你把不该动的心思收起来,不然的话,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看看谁怕谁。”
    刘庄说的一脸凶像,看着人高马大的刘庄,刘柳害怕的点了点头,忙说:“不敢的,不敢的。”这刘庄看着老实绵和的很,没想到凶起来这么吓人,真要是方致远娶了他,刘庄会不会把他杀了啊,这刘庄可是打猎出身啊。
    同时,那些有小心思的看着刘庄的样子,一个个也乖觉了。而方致远则是又惊又喜,自己是阿庄的逆鳞?在他心里这么重要,不然,平时温和的他,不会这么一反常态的。
    这个时候,霸气外露的刘庄在方致远眼里怎么看怎么帅,差点要流口水了。不过,在刘阿么眼里就有些恨铁不成钢了,心中想着:自己孙子什么都好,就是记性不好,我给他说过多少回了,汉子都喜欢娇娇弱弱的哥儿,他这个凶巴巴的样子 ,不是要吓跑阿远啊。
    刘阿么眼睛朝方致远扫去,好在方致远痴迷的看着刘庄,倒是让刘阿么松了口气。刘庄也免了刘阿么的一顿唠叨。
    事情这么一闹,就是不是方致远他们的事情了,方曾喝酒虽然一开始有些醉,可经过刚刚的一出,什么酒气也散了。他瞧着自己外甥和刘庄还有话要说,干脆自己赶车回去了。
    刘庄刚刚说的很痛快,不可否认,宣示了一下方致远的所有权,刘庄那一刻心里是极为的满足的。可过后就不好意思了 ,他不在乎旁人对他的看法,可对着方致远对着他刚刚的表现是否厌恶却是没把握的。
    毕竟,他嬷嬷天天给他说,汉子的面子就算老虎的尾巴,千万别摸。可他刚刚一时脑热,话就冲出口了。也不知道阿远心中有没有介意。
    方致远却没有刘庄的心思,他狗腿的来的刘庄面前,对着刘庄星星眼的说道:“阿庄,你刚刚真是太帅了,简直太得我心了。”说着一副欢喜的模样。
    刘庄听着更不好意思了,阿远也真是的,什么时候都哄着他,刚刚他知道自己泼辣蛮横了。不过,阿远愿意哄着他,还是在乎他,喜欢他的吧。这么一想,刘庄的头低得更低了。
    刘阿么瞧着两个小的在说悄悄话,也没打扰,他还有事情要做。这刚刚族老们还动心思让他出银子为族里做贡献,回头银子还没出口袋,自己家就受了欺负,他一个老嬷嬷带着孙子多不容易,要是族里不给个公道,那他就和他们耗着。反正他家阿庄生个孙子的话,最快也得两三年,他耗得起。
    没让他满意,银子就甭想了。刘阿么算算自己的私房,想想这次说不准还能给他家阿庄多留下些银子做嫁妆,看族老们还怎么好意思在他面前拿架子。
    晚上,方致远就在刘阿么家吃饭。也知道了村里对着刘达和刘柳的处罚结果,刘达被打了二十板子,刘柳却是在祠堂败火三天。看着是不重,可方致远知道,一个哥儿被管祠堂了,就说明犯了大错。乡下人家都说知根知底的,刘柳看着岁数不小了,又有了这么一出,要想找好人家有些难了。
    而刘达方致远在一开始的时候就下了狠手,虽然看着伤不重,可却疼的很。恐怕没上十天半个月,也是好不了的。再说,这次他们兄弟讹钱的名声出去了,刘达也难过了。
    对着这个结果,刘阿么显然是不太满意的,他大好的孙儿婿被人这么明晃晃的算计,结果就这么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太没个公道了,为此,吃完饭,刘阿么就劲头十足的去了里正家,要把这事情瓣扯瓣扯。
    刘庄和方致远两个人在屋子里,刘庄想着趁着天还未黑,让方致远赶骡车回去。方致远却是有话要说的。刘庄虽然今天站出来了,可想着刘庄前些日子的闷闷不乐,方曾总觉得刘庄心里是没底气的。
    所以,他并未急着回去,而是坐在堂上的凳子上,和刘庄面对面。
    刘庄还有些不习惯,毕竟方致远和他插科打诨惯了,陡一正经起来还有些那么点生疏的。方致远对着刘庄说道:“其实,今天的事情是刘柳故意设计的,他想让我来出英雄救美,然后他以身相许。可他没想到我对你坚贞不二,没让他得逞了去。我想着要是真这样说,不管事实如何,总是个桃色话题,于我很不好。于是,我才偷换概念,说他们讹钱,其实也不差。他们也还不是看重了我的银钱才急吼吼的想着嫁给的。”
    方致远边说,边观察刘庄的脸色,他怕刘庄觉得他做的过分。刘庄听了也没多大的意外,毕竟,刘柳今天总是围绕着自己的清白说事,还老是说阿远欺负他。汉子欺负哥儿,此事可大可小,乡下一般以和为贵,大部分都是接了亲完事。
    刘庄就知道刘柳的心思。所以,方致远一说,他就说道:“我知道,刘柳话来话外的意思,都是他要嫁给你。”说到这个,刘庄心中就闷闷的酸酸的。
    方致远瞧着说道:“阿庄,其实,今天我当众说的话,并不是客套话。在我眼里,你是千好万好的,我以前没名声,家里也不像现在那样。咱们就结了亲。所以,你对我是最真的,我知道。我也喜欢你,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认为,能娶了你,是我最大的福气。所以,旁人那些不好的话,都是嫉妒你的,你不必为着他们说的伤神。”
    刘庄心中很是感动,他想想自己听到的话,心里很是烦躁,看着方致远的关切的眼神,脱口而出:“我没那么好,我知道的。他们说的也是实事,我确实是配不上你的。”
    ☆、64·新居
    方致远听着确实震惊了,他没想到刘庄看着坚韧却有着这样的想法。在他眼里,刘庄处处都是好的,反而是他自己,和刘庄比起来就差了许多。他时常的惋惜,要是生在现代,刘庄这样的,肯定是妥妥的男神啊。
    可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从刘庄的嘴里听到:他配不上自己。这话说的让他迷糊了,回头一想,方致远明白了。
    方致远对着刘庄说道:“阿庄,你看我如何?”
    刘庄毫不犹豫的说道:“阿远你当然是最好的,待我好,处处为我着想。人更是重情义,有善心。嬷嬷就常说,我能嫁给你,是好福气了。”
    方致远看着刘庄说道:“可我不认生父,就是他死在我面前,我都可以眼睛不眨一下。我只对我对我好的人好,对那些我厌恶的,我也会使手段,耍心眼。而对于钱财,我心中其实是计较的,在衡量着付出和回报。这样的我,说起就是不孝,自私,有城府。你看看,我有这么多缺点,你还觉得我好吗?”
    刘庄急了,忙说道:“你不是这样的,阿远,你在我眼里是最好的。你生父是他罪有应得,他气死了你阿么,还放纵旁人害你。你不理他,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才是恩怨分明;那些对你不好的,有坏心的,自然你要对付,不然,就是你吃亏受罪。而你说你心中计较银钱,其实大家都计较,可你为着对你好的人花钱却是从没眨过眼的。这些好我都知道,你不用这样说自己。”
    方致远心中有些暖暖的,对着刘庄说道:“你看,我身上的总总缺点,你都能给我找出理由来。因为你喜欢我,所以,我在你眼里是千好万好的,没有半点不是。那么,我心里有你,喜欢你,你在我眼神自然也是千好万好的。我知道你觉得自己长的没有旁的哥儿好看,可在我眼里,他们却比不上你长的有型,不是我喜欢的样子。你觉得你针线不好,没有哥儿的娇弱和温柔。可我需要的是能和我能一道赶车出去忙活,一道回家无话不说的夫郎。”
    方致远看着刘庄慢慢变红的眼睛,心中有些心疼,可话还是说道:“你看,如果有一天,我出了意外,你可以撑起家里。可以护着咱们的孩子,可以好好的带着他们生活。而那些娇娇弱弱的哥儿又怎么和你比,你要多想你的好处。我常常想,阿庄这么好,就这么定了我,他会不会觉得委屈。我对自己说:即使你反悔了,我也不放手,我喜欢的,我确信我可以给你幸福。你难道不信自己能和我一道生活的幸福吗?”
    刘庄这个时候眼睛睫毛上已经坠了泪水,可却是倔强的不愿意落下。过了一会,他再看着方致远的时候,眼睛里的色彩亮人,眼睛带着泪,可却是笑着说道:“阿庄,我再也不会说配不起你的话了。你说的对,我能跟你把日子过的好,那才是对的起你的情谊,而不是天天担心这担心那。是我想左了,过日子还是得用心才是,日子还是靠人过,自己的日子,我们自己才能觉得好不好,旁人的话,于我们又于何用。换不来一粒米,一块肉,自己的日子自己过,才是正理。阿远,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左性了。”
    看着刘庄解开了心中的郁闷,方致远才放心了。他想:或许,这次的麻烦也不是一无是处的,至少,让他和阿庄开诚布公的说开了,没让阿庄在暗自伤神了。
    刘阿么回来的时候心情不错,瞧着方致远还没走,他赶紧催着方致远回去。毕竟刚刚才闹的那么一出,方致远要歇在他们家里,给那些长舌哥儿知道了,又有说他家孙子的不是了。
    刘阿么今天算是看出来了,这村里人看着他定了方致远,心中不平的很呢。一个个传着他孙子的坏话,不就是眼热他家孙子的好亲事吗?可惜啊,他们说出花来,他家孙子照样嫁了好人家,他照样享着孙子孙婿的福,让他们自己憋着气,眼热死算了。
    方致远这才赶了骡车回来方家。
    一回来,方曾还在等着他呢。陈墨带着小团子也没睡,小团子现在是白天呼呼大睡,晚上精神抖擞。方曾和陈墨又疼小团子,小团子一醒就陪着他玩。小团子已经九个月了,刚刚会爬半个月,这时候正是好动的时候。
    方曾把家里的家具都给包了边角,把正堂也铺了地板,天气已经不冷了,为着给小团子爬,地上还是铺着厚厚的麻布和毯子。陈墨坐在地上放开的棉被上,拿着拨浪鼓摇着引着小团子往前爬。
    方致远一回来,小团子就兴奋了,也不管他阿么那儿的拨浪鼓了,小头就拐了个弯朝着方致远这儿爬了过来。好在地上空旷又铺了东西,陈墨就没拦着。
    方致远看着自己的小表弟朝着他来了,就疼痛了。小团子现在特别喜欢抛高高和骑大马,抛高高自然是他爹出马,骑大马就是他这哥哥出手了。这不,瞧着方致远回来,小团子的眼睛就亮了。
    嘴里哈哈的流着口水,那小蠢样让方致远不忍直视。方曾却是笑呵呵的说道:“虎子,看你家弟弟多喜欢你。看着你都流口水了,你是不是背着我们给他吃东西了,每次瞧着你就要你。你可比我这亲爹受欢迎多了。”
    方致远听着舅舅的话,怎么听怎么觉着酸。这是吃醋的节奏吗?
    方致远心中暗叹:舅舅啊,你家的小团子贼精,知道心疼他爹,骑大马都找我这个便宜哥哥啊。你难道没发现,他儿子是高兴他的玩具回来了吗?
    果然,方致远抱起小团子,小团子老是晃悠的不安生。方致远认命的趴下,方曾抱着小团子坐在方致远的背上,扶着他在上面。方致远也不动,等上一盏茶的时间,小团子自己玩够了,方曾就抱起他。
    方致远趴了一会就累了,对着自己舅舅说道:“舅舅,你看我这个哥哥做的多尽职啊。咱以后能不能做个木头马给小团子坐啊,你外甥我也扛不住小团子这个小体重啊。你看看,小团子都成了胖团子了,双下巴,像藕节似得小胳膊小腿,再长的话,我是不能做大马了。忒重了!”
    方曾那是一脸的骄傲,看着小团子胖嘟嘟的小身子就满足,对着方致远说道:“那是,我家小团子长的多富态多有福气啊。舅舅这是为你好,都说未成婚的小子跟着哪个小孩玩得多,以后生的孩子就像这个小孩。你看看,要是你和阿庄生个小小团子,那得多美啊。”
    陈墨对着自己当家的口无遮拦已经习以为常了 ,也不参与他们舅甥的贫嘴。倒是问起了今天的事情,打趣方致远道:“虎子,听你舅舅说,今天有个哥儿哭着喊着要嫁给你,不然就要死要活的。没成想你眼睛都没瞄一下,好样的!这才是一个有家室汉子该有的样子。”说着有意无意的瞄了一眼方曾。
    方曾马上表态:“是啊,要我也这样。我们是有家室的人了,就是外头的哭着喊着要跟咱,我们也得知道家里有人等着我们,可万万不能对不住给你生孩子操持家务的夫郎啊。我说可对啊,阿墨!”说着就去陈墨那儿邀功去了。
    方致远:“。。。。。”
    陈墨很满意自己当家的态度,一边给小团子擦着口水,一边好奇的问道:“虎子,那最后这兄弟两个怎么样了。我以往也听过哥儿逼婚的,不过,就是娶回去,那汉子能心里咽得下这口气去,往往是不搭理自己夫郎。还有那心有所属的,哥儿的日子更难熬。”说着像想起什么,陈墨叹了口气。
    方致远就大致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等说完了这件事情,方致远想了想,还是对着方曾和陈墨说道:“舅舅,舅么!我想着我和阿庄都已经定婚这么多年了,这还有人要动歪主意。反正我也十五岁了,我想把原本打算九月份造的房子提到现在来。我看着,差不多一个月就能弄好了。那个时候正好六月中旬,也该热了。我这几天和舅舅去镇上买好材料,配好东西,等着村里人种完秧苗就开工。舅舅,舅么,你们看怎么样?”
    方曾和陈墨对视一眼,方曾说道:“这样也行,反正两家靠着,也就是几步路的距离。到时候,咱在院子上开个角门,以后都不用出院子就能到了虎子院子。咱以后可以换着住,也没个大事。如此的话,那我们就在秋收之前,把你和阿庄的婚事给办了。”
    陈墨也开口道:“要是这样,刘阿么能松了一大口气。我也给置办置办,虽然聘礼是给了,可咱们作为婆家,那些衣料首饰还是要准备的。还有酒席,锣鼓,这些都得早早的备下,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三个人说了一通,这才休息了。
    第二天,方曾和方致远就准备去了镇上,买材料和其他的东西。陈墨带小团子也上镇上,趁着顺路,陈墨也想回趟娘。虽然他时常的回娘家,可小团子太小,陈墨不放心,也没怎么去过陈家。这次家里都上镇上,陈墨就带着小团子上来了。
    小团子还是第一次坐骡车,兴奋的很,站在自己阿么的腿上很想下来。陈墨却是不许的,小团子现在能站起来了,可腿还不得劲,陈墨也是托着力,让他站着,怕他累着了,哪能放他在骡车上活动。毕竟,骡车的颠簸让人不放心啊。
    方致远主动要求赶车,方曾傻爹乐呵呵的去陪自己家的小团子了。一路上小团子除了停车嘘嘘了一会,喝了一些带着的温水,倒是没吵没哭,一路顺当的去了镇上。
    方致远他们先去了陈家,陈阿么瞧见自己家哥儿带着外孙上门,很是开怀。和陈家人寒暄了一会,喝了杯茶,陈墨和小团子留在那儿。方曾带着方致远就去了镇上,这青砖和灰瓦还不在镇上,在镇上的邻近的小村子里。
    刘家村的房子就是方曾带着方致远来买的,一回生二回熟,这次的量大,也更便宜了些。搞定了造房子的主要材料,方致远心情不错,他还想在院子里打口井,方曾就带着方致远去了陈掌柜那儿,让他帮忙搭线找师傅。
    陈掌柜正要找他们呢,看见方曾舅甥来了,赶紧迎进门。等方曾把事情说了,陈掌柜答应下来,说等段时间,他就派人带着师傅去打井,让方曾他们放心。
    同时,陈掌柜也有些事情找方曾他们。原来,往年南边的茶叶都要按时的运过来,毕竟方曾他们的茶叶量不大。给陈家人送人做生意,内部就消耗掉了,并没有挤掉南边茶叶的份额。
    可今年却不知道怎么回去,南边的茶叶却只运了一半。造成了茶叶紧俏,陈掌柜赚了个开怀。陈掌柜就想着,这南边肯定是有了问题,那下半年的柿饼运不运的过来还是个问题。这要是运不过来,陈掌柜的意思,就是让方曾他们多准备些,以备不时之需。
    说实话,虽然一开始靠着柿饼赚了第一桶金,这一年一年的,也能挣上几十两银子。可方曾和方致远都没把他当做大事,只是赚个零花,毕竟他们人手有限,这柿饼做起来也不容易,所以,挣的也就有限。
    去年还是刘庄他们家帮着,才没断了货,今年他们要带孩子的带孩子,要成亲的成亲,多做些柿饼还真有些不方便。不过,陈掌柜好意提醒,方曾和方致远是不会说这些话的。
    方曾和方致远和陈掌柜辞别,却在陈家听了个大消息。
    ☆、65·消息
    陈阿么带着小团子在家里玩,小团子虽然只能坐着,可本身就很能讨陈阿么喜欢了。小团子流着哈喇子,陈砚家的掏着鸡蛋羹在喂他,看着小团子吃的欢,和陈墨说道:“这胃口倒是像我家的三毛,吃的东西不挑,看这小胳膊小腿的,多有劲啊。”
    陈墨听着温柔的笑着说道:“哥嬷,要是小团子真像着三毛那样聪明伶俐我就满足了。听阿么说,三毛现在在私塾很是得先生的赏识,以后咱们家说不准能出个读书人。”
    陈砚家的听着陈墨的话,眼睛里闪过一丝骄傲,可手上还是仔细的帮着小团子把嘴角吃的剩下的鸡蛋羹擦干净。方曾和方致远到的时候,陈阿么早就准备好了饭菜。
    方曾他们本来打算吃完饭就回去的,没想到半途陈砚回来了,而且脸色并不是很好。陈阿么看着自家的老大中午回来,有些吃惊。忙出来问道:“老大啊,你这个时辰怎么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说着,满脸的担忧之色。
    陈砚对着陈阿么扯了个笑脸,说道:“没事,就是刚刚和以前的同僚喝了酒,头有些晕就先回来歇歇了。”
    陈阿么自然是不信的,他家老大他知道,没什么事情是不会中午回来的。可陈砚不愿意说,陈阿么也不会再问什么。倒是陈墨忙出来和他刚刚打招呼,陈砚好些天没瞧见陈墨了,在看看陈墨手上的小团子,立马上前抱起小团子。
    笑着对陈墨说道:“阿墨,你回来了。怎么就你一个人?方曾没跟着?”说着口气就有些不好了。
    陈墨说道:“哥,阿曾在屋子里吃饭,今天我们一家四口都来了。哥,我看你脸色不对,怎么,遇到难事了?”陈墨关心的看着陈砚。
    陈砚抱着小团子,往屋子里走,边走还边说:“走,咱进屋说。正好我也有事给你们说说。”小团子是对哪个都不认生,笑呵呵的想要拽陈砚的头发,陈砚一个没注意,还真给他拽住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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