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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贵看着李富打自己阿么的时候心里还有些愧疚,可一听自己阿么这么求自己,心中就又气了。果然,阿么还是偏着和李富生的长寿,怕自己占长寿的家产,可明明他们都是阿么的孩子啊。
    沈贵是万万不愿意去当兵的,所以,狠下心直接说道:“爹,阿么。你们要是不给的话,我去衙门也是一样的。有这欠条,县官大老爷不仅要你们还钱,还得打爹一顿。你们自己看吧,我是万万不会去当兵的,这银子一定要给我。”
    冯梅也是怎么也没想到,在他眼里没有狠劲的老大,对着他怎么这么心狠呢。难道他不知道,这事情一出,他以后在李家就没地位了。甚至于,把李家逼垮了,沈贵以后难道还真想靠着那两亩田地过日子?
    ☆、76·算账
    冯梅一想,沈贵的田契和房契都在自己手里呢。沈贵要是真的这么绝情,为着自己,他就把手里的田地卖了,在李富那儿还有个说道。不过,真到了这步他就没任何退路了。
    所以,冯梅对着沈贵说道:“大贵,你别这么行吗。阿么再给你想想法子,你这么逼你爹,你是要逼着我们全家活不下去啊。你也知道家里的情况,哪还能凑齐三十两银子啊。要是真凑的齐,我们早就拿出来了。”
    沈贵当然知道家里的情况,可他打的是家里地的主意。而且方致远也不是说了他亲阿么可是给李富留了不少的银钱。家里就是给长寿看病用了些银钱,旁的却是没用了。这样看来,李富一定藏了银子,就是看他沈贵不是亲生的,不给拿罢了。
    这么一想,沈贵软下去的心又硬了,他知道现在不狠可是会要自己的命的。至于他阿么不好和李富交代,现在受了委屈,也没关系。他这个做儿子的心中知道,大不了也后,自己多孝顺他一些。反正阿么一直都说要靠自己养老,这点委屈不可能不代自己受的吧。
    这么一想,沈贵理直气壮了。对着李富和冯梅说道:“阿么,爹。我不管,我就要这银子。不然,可别怪我了。你们有银钱却眼睁睁的看着我送死,既然你们不顾念我这个做儿子的命,我当然要自己顾着,难道真的当兵上战场,白白送了命。”
    李富气的直哆嗦,对着冯梅骂道:“看看,这就是你养的好小子。好啊,冯梅,你和沈贵合起伙来骗我的银子。贱人,我告诉你,银子一个子也没有,大不了咱们去见官。好好说道这欠条的事情,不就是被判个刑罚,我看出了三十两银子,我又入狱了,还有谁供你这贱人吃喝。”
    李富说的实在,冯梅也不是傻子,在李家日子还能马马虎虎。可要是真没了李富,不说病怏怏的小儿子,已经人老珠黄,没了名声的他,难道要回娘家看哥哥哥嬷的眼色生活?而且,看着沈贵今天的举动,也不是他这个阿么可以依靠养老的。这就只能靠着李富了。
    冯梅对着沈贵说道:“大贵,你真的要我们还你这三十两银子,不后悔?你真把李家逼急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你别急,我给你想法子,你先把这这借条给我们。阿么答应你,一定给你想法子。”
    沈贵聪耳不闻,就是咬死了要银子,不然他就闹大了去。不管这借条当时是怎么回事,可这确确实实存在。李富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
    最后,闹着没法子,冯梅和李富说悄悄话,把手里的地和老房子都卖了,加上手上的六两银子和自己的私房凑了二十一两给李富。李富瞧着冯梅有这么多银子,心中膈应了,想着:果然,冯梅没有真心和我过的意思,有这么多银钱,长寿病成那样,也没说拿出来。这个时候,李富的心里既愤怒又难看。
    李富和冯梅成亲的时候,身上是有些银子,可冯梅当时有着身子,花钱大手大脚的。他为着讨冯梅欢心,也花了一些银钱。等生了长寿,家里汤药不断,他手里只出不进,还能剩下多少银钱。
    冯梅给了他二十一两,可还有九两的缺口,他是怎么也补不齐的。想开口和村里人借,可一想村里人对他的不待见也就没必要开口了。没法子,最后还是卖了家里的一亩地加上李富存的银钱才够的。
    沈贵瞧着李富和自己阿么果然凑齐了三十两,只是卖了一亩地,高兴自己不用去当兵的同时,也对着冯梅和李富更加埋怨,道他们对自己没真心,有钱都不拿出来。本来还有些愧疚的,可现在却是心安理得的很,他还做着以后种自己的地,住自己屋子,和李富他们老死不相往来的美梦呢。完全不知道,他阿么已经把他的那份家产给卖了。
    方曾和陈墨去了陈家小住,本来邀了方致远他们一道去的。可方致远想着他们带着刘阿么,肯定不方便就没答应。正好,刘阿么买的那个铺子就派上用场了。因为买了没多久,所以,这铺子还没租出去,方致远他们住进去之后,还宽敞的很。
    刘阿么带着刘庄忙里忙外的把铺子后面住的屋子给收拾好了,到了下午,就在新家里做起了饭。方致远则是看看周围环境,这铺子没有他们的买的地段好,可够大,而且在老城区。周围包子铺啊,面馆啊还是不少的。
    方致远一路走着,看着不错的吃食就进去吃上一点,再给刘庄他们带些。很快手里就拿满了。等回去时,被刘阿么唠叨了一遍乱花钱。周围铺子的东西口味都不错,刘阿么把晚饭改成了白粥和小菜,配着方致远带回来吃食,吃了顿不错的晚饭。
    晚上,睡觉的时候,方致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刘庄在他旁边,想想还是出口问道:“阿远,你这是怎么了?这么晚了还没睡,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方致远本来不想说,看着刘庄关切的眼神,他心中暖暖的。寻思着夫夫间本就应该相互坦诚,他心里有什么么遮遮掩掩的。这样一时还不觉得,以后说不准就有隔阂了。
    所以,方致远把自己的心思说了出口:“阿庄,我就是觉得不得劲。李富就因为是我的生父,就可以一次次的拿拿捏我。我就是有再大的委屈,可也得忍着一二。不然的话,不仅现在我舅舅就要被质疑品性,就是咱们有了孩子,也得跟着受委屈。就像这次,虽然我们一点错也没有,可还是得避着他们。”
    刘庄听着方致远说话时闷闷的,心中有些心疼,对着方致远说道:“阿远,你别难受了。这世界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我们只要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了就可以了,旁人也和我们无关。”
    看着方致远,刘庄想想说道:“其实,阿远,村子的人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重孝道的。不然,我嬷嬷也不能带着我不被旁人欺负。其实,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可碍于大义,嘴里说着不是,心里也许是赞同你的。只不过,那些年纪大的,总有些地方做的不好,你就是那出头的梭子,自然就要把你打下去才能镇压了其他小辈的心思。”
    方致远听着,对着刘庄说道:“我也知道,可就是气不服。特别是这次的事情,我已经问过了,沈贵被沈家推出去当兵。李富和冯梅就想让我给他出这个钱,当年我可是被沈贵扔水里没了大半天命的,他们怎么这么理直气壮啊。我瞧着就恶心,想着就不舒服。”
    刘庄看着方致远的模样,知道方致远话虽然这样说,可心里应给有了主意。对着他笑笑问道:“那你有什么法子?要是可以出气,我是不会说你的。”
    方致远忙把自己的打算说了:“阿远,我们过几天偷偷的回去,我知道李家村有条小路,咱们翻山过去。给沈贵套个麻袋,狠狠的揍他一顿,只要不打死,不打残,让他好好的在床上躺几天。好好的出出我心中的闷气。你觉得怎么样?”
    刘庄看着兴致勃勃的方致远,顾虑的说道:“好是好。可沈贵刚刚才得罪了我们,旁人一看不就是咱们下的黑手。到时候,不要让他们赖上咱家。虽然不怕,可也麻烦。”
    方致远这个是时候确实笑了,对着刘庄说道:“这个我早想到了,你想咱们过几天偷偷下去,走小路翻山过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狠揍他一顿就走。别忘了,大伙可得记得咱们在镇上呢?我们可是有不在场的证据的,沈贵就是想说什么,也得有人信啊。”
    刘庄想说,依着方家的家底,旁人会认为是你们雇人收拾了沈贵的。可看着方致远兴奋的模样,刘庄就没说出口。他想着:以前沈贵可是欺负过阿远的,这次我们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只要阿远高兴,就是沈贵知道了又如何,难道我们还怕他不成。
    两个人说了一下明天的事情就睡下了。
    几天后一早,方致远拉着刘庄和刘阿么说了好一通好话,得到了可以晚归的准许。他兴高采烈的赶着骡车先到了沈家村这边,让刘庄看着骡车,他一个走小路翻过山头去了李家村。
    方致远的身手这今年已经可以独自上山打猎了,刘庄就答应留在原地看车。他知道,要是不让方致远亲手教训了沈贵,方致远心中总是不得劲的。
    方致远循着记忆中的路程去了李家村,李富的屋子在村边。到了李家村,方致远倒是泛起了嘀咕,这怎么把沈贵引出来是个问题。光天化日之下,要想闷棍大人,也得那人配合啊。
    而李富和冯梅帮着沈贵交了银子之后,拿了那张借条就撕碎了。然后,李富就要赶沈贵出门,不让他留着李家了。沈贵原先也无所谓,他已经做好了不在李家的准备了。
    可他跟冯梅要田地和房契的时候,冯梅却告诉他已经把这些都卖了填在他那交上去的三十两里面了。这把沈贵惊了,他没想到自己现在一无所有了。沈贵不干了,让冯梅还他田地和房契。
    说实话,这田地和房契冯梅是没什么权利卖了。可他好歹是沈贵的亲阿么,卖的这银钱又是给沈贵抵了当兵的费用,沈贵就是再闹死了,也是白搭。他可以说告李富,那是因为他们原先是不相干的人。
    可沈贵要告冯梅,抱歉,县太爷恐怕先把沈贵狠打一顿。所以,沈贵再怎么闹,冯梅也是有恃无恐。沈贵没地方去,自然是不肯离了李家的,理由也是有的:李家用了他的田地和房子,他住在李家天经地义。
    李富正为着自己家刚刚为着沈贵这个白眼狼卖了一亩好田而心疼不已呢。那里又肯留下沈贵,而且沈贵没了家产,真留下他,可就不像以前那样了。是要给他成家立业的。
    李富本就个凉薄的,他是李家的一家之主,直接明了的说了,让沈贵滚!冯梅也不敢出声,李富自从卖了地之后,对着冯梅也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要不是有个长寿在,冯梅早就被李富赶回娘家了。
    再说,冯梅不比以前了,他在李富在好歹还有吃有住,娘家的大哥已经当兵去了。其他的两个兄弟对着他都平平,而且,他手里的私房银子也没了,这要是真被赶回娘家,那日子,冯梅想都不敢想。
    沈贵和李富讲不过,就想着回冯家去找人来做主。毕竟,他几个舅舅对他还算可以,现在这事,自己阿么是帮不了他了。他只好找冯家去,因为,沈贵发现,李富对着他几个舅舅还是有些含糊的。
    沈贵气冲冲的往冯家赶,为着快些过去,抄的是小路。可还没走几步,他的头和上身就被麻袋套住了。他感到不好了,刚刚想喊人救命,一个闷棍就打了下来,一会他就晕乎乎的了。
    方致远正抓头抓脑的想着怎么引沈贵出来呢,没想到就瞧着沈贵从李家出来了。他赶紧远远的跟着,看准机会,套上麻袋,敲了几棍子,确定沈贵昏了,方致远对着倒在地上的人,很不厚道的笑了。
    ☆、77·难事
    刘庄正等着着急,方致远就回来了。看准方致远满面春风的样子,刘庄就知道方致远一定狠揍了沈贵一顿。果然,方致远和刘庄一场骡车就带炫耀似得和刘庄说了起来。
    而这边,昏倒在路边的沈贵,还是被村子里的人发现抬了回去。李富本来还在骂冯梅,却瞧见了沈贵被抬着送了回来。他以为沈贵是故意的,堵在门口并不让村子里的人进去。
    村子里的人本来是好心,见李富这么,好像把他当众骗子似得,也生气了。把沈贵放在院子里,几个人呼啦啦的就走了。李富理也不理沈贵,就放他在院子呆着。
    等沈贵终于晕乎乎的醒了,感觉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地方,再看看自己在李富的院子里。他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对着屋子了里喊道:“李富,没想到你这么的心狠手辣,对着我下狠手,以为把我打一顿,我就怕了。告诉你,没门!我就赖着你家了,你真敢不供我吃喝,我就和你拼命。”
    李富真气的不信,听着沈贵这样说,更确定沈贵是来讹他的了。李富一气之下,拿了个锄头就出去了,对着沈贵说道:“来,你来,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你真把我当个傻子了。”说着一锄头就敲了过去。
    沈贵本来就被揍了一顿,身上疼的不行,看着锄头过来,想避开可身子却不得劲,虽然偏了头,可还是被打在了身上,当场就晕了过去。李富以为他做样子,毕竟自己刚刚也只是吓唬吓唬他,并没有用多少的力气。
    可沈贵倒地不起,冯梅却是有些心急的,忙过去看看。可怎么揺也揺不醒,这个时候李富也看见了,心中有些慌了,对着冯梅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先把他抬进屋里,难道让旁人看到我把他打成这个样子?那还想不想在李家呆着了,还不扶他进去。”
    冯梅看着被打成重伤的沈贵,鼻子一酸,可想想自己要在李富手下讨生活,还是不敢出声的把沈贵给扶进屋去。冯梅心中想到:不管怎么样,总是进了屋了,李富总归还是得给大贵一口吃的。
    而另一边,冯家的人却找上了李富的门。冯梅娘家,也就是他大哥和他比较亲。低下的弟弟们对着冯梅既看不上,又想着来捞好处。这次去方家,冯家三兄弟被打了,虽然冯梅大哥没说什么,也不让他们说什么。可冯梅大哥当兵去了,低下的两个兄弟在自己夫郎的挑唆下,就找上了李家要汤药费。
    李富刚刚认为自己把沈贵给打伤了,这冯家的人就上门了。他正心虚呢,冯家本来就有些混不吝,看着李富对他们多有迁就,立马蹬鼻子上脸了。对着李富就横横的,很是霸道。
    李富心突突的,这个时候,沈贵醒了,看见自己两个舅舅,摸摸自己浑身上下痛的身子。立马嚷嚷道:“舅舅哎,你们可来了。李富要杀了我啊,刚刚一个锄头下来,就把我打晕了。你们要给我做主啊!”说着说着就哭上了。
    冯家两兄弟正想着和李富要银钱理由不够呢,立马帮腔道:“果然,后爹就是后爹,对着我们大外甥这样打。怎么?李富,你以为大贵没了爹就由着你欺负,看我们舅舅答不答应。”
    李富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气呢,这会见沈贵醒了,自然心也不虚了。对着冯家兄弟立马冷哼道:“你们这时候充舅舅了,沈贵要钱抵名额的时候,你们怎么鬼影子也不伸一下啊?正好,你们家哥儿和外甥合起伙来骗我银子,我们正好去里正那儿说说。把这两个人领回去,老子不要了。你们做好人去吧!”
    冯家兄弟见李富真火了,怕他真的把冯梅和沈贵给送回冯家去,那可就得他们养着了。立马没声音了,和李富说了几句好话,灰溜溜的走了。
    沈贵瞧了,哪还敢再说什么。李富却是要把他赶走,沈贵这回是死活赖在了李家不走。冯梅瞧着就给他说了几句好话,话没说完,就给李富打了几个耳光,冯梅眼睛闪过恨意,可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而这边,方致远和刘庄本来打算可能要晚归的,可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他们一早上就搞定了。到了镇上,方致远想着还没好好的和刘庄逛个街呢。就带着刘庄去了街上,看看这,看看那儿,只要刘庄多瞄了几眼,方致远总给他买上一个。
    中午,两个人也没去馆子吃饭,就在街上买了些小吃填了肚子。因为现在天气还是挺热的,方致远和刘庄也没在街上多逗留,去了陈掌柜那儿坐坐。正好,给他舅舅带个信,看什么时候回去。
    方曾这天也在陈掌柜这儿说事情呢,瞧见方致远和刘庄来了,很是高兴。说了几句话,陈掌柜也知道方致远不是一般的小子,虽然年纪不大,可见识头脑一般人都比不上。
    于是,他找了个包间,也不避嫌,对着方致远和方曾说道:“阿曾,我们是亲戚,大家关系都蛮好的,就有话直说了。现在朝廷征兵,看样子是下定决心要和蛮族开战了。朝廷这仗一打起来,南边的货可就来不了了。”
    方曾看着陈掌柜有些愁眉苦脸的,就知道这事情并不好。果然,陈掌柜说道:“往年,从你们这拿红饼,拿茶叶,旁人问我,我自然说是有南边的渠道进来的。别人都以为我有路子,除了羡慕外,倒是不会多深究。可一旦南边的茶叶,红饼运不过了,你们可就是藏不住了。”
    这么一说,方曾和方致远哪有不知道意思的。本来他们隐藏在陈掌柜的身后,陈掌柜隐藏在南边运货的团体身后。现在没了那层关系,他们要是再做什么,立马就给暴露了。
    陈掌柜知道方曾和方曾是明白人。对着他们说道:“红饼还好说,我们这边会的人不多,可也不是没有。可茶叶这东西却是个稀罕货,就在在我们手上,那些人能不眼红。最后,恐怕就保不住了。我想着,我们是不是这两年停停。赚不赚钱是小,不碍人眼才是真啊。”
    方曾和方致远想想也是,再不舍得着利润,方曾还是开口道:“如此,二叔,也就只有这样了。不然,真要是被那些人知晓我们这儿有茶叶,恐怕,我们也不得安生。”
    陈掌柜也知道这茶叶是方家的主要收益来源,他和方曾开口的时候,就已经想了个法子。对着方曾建议道:“其实,南边去不了,我们可以去西边。那儿茶叶可比这卖的贵多了,而且那儿还缺这儿的丝绸,白糖之类的东西,要是来回运一趟,这可是不少的银钱。二叔也是看你们身手都不错,正好认识几个去过西边的人这才想起来的。不过,这来来回回的,恐怕得有些风险。你们自己掂量掂量,要是干,我就给你们联系人。”
    方曾看看方致远,并没有答应,而是说道:“二叔,这件事情我还得回去想想。过些天,我在到你这聚聚,我们再谈。反正,征兵才开始,就是去,也得明年了。”
    陈掌柜说道:“也是,你们也别急。这事情有风险,你们仔细考虑考虑。我也就不多说了,到时候,想好了就来找我。”
    出了酒楼,方致远和方曾都有些烦忧。不过,两人约好了,再住上十天再回去,省的来来回回的,也没住上几天。
    刘庄也跟着在里面听了一耳朵,他也是知道方家虽然有田有铺子,可全年的主要收入还是靠着茶叶来的。这下不能做了,刘庄倒是没觉得什么,可就怕方致远失落。
    回去的路上,刘庄想和方致远说说话,方致远瞧着刘庄,却是说道:“没事,我就是在想,我们还有什么可以挣钱的法子。毕竟小团子还小,我们也许也要有孩子了,这个时候出远门,恐怕舅舅也是不愿意的。”
    刘庄被方致远这么一说,双手也抚摸上了肚子。脸红了,想着要是有了个像小团子那样白白胖胖,机灵可爱的孩子,是像他多一些,还是像阿远多一些呢。
    刘阿么这几天没见着小团子,心里有些空空的。这么一来,他就致力于给方致远和刘庄补身子了。准备让方致远和刘庄生个孩子给他带,为此,家里鸡鸭鱼肉不断,这不,今天又炖了老鸭汤给他们进补。
    刘阿么住在镇上还有些不习惯,手脚勤快惯了,自然是闲不下来的。瞧着家里有块空地,松了土,就栽上了各色的蔬菜种子,天天浇水看苗,宝贝的跟什么似得。
    看见方致远和刘庄回来,赶紧回厨房给他们盛了老鸭汤,端出来给他们喝。方致远喝着老鸭汤,满足的叹了一口气。刘阿么的老鸭汤味道真是好的顶呱呱,喝多少次都喝不腻。
    喝完汤,他脑子里想着怎么挣钱,毕竟家里虽然还不是很缺钱,可他想着马上自己要和刘庄有了孩子。怎么也不能委屈了孩子,所以,挣钱是必须的。
    他脑子里闪过很多点子,吃的用的玩的一时间太多了,可细想想,也都不太适合。
    而这边,方曾回到陈家这边,陈阿么带着小团子学走路,陈墨在给方曾做秋衣。小团子一瞧见自己爹回来了,也不要自己嬷嬷了,对着方曾的方向就呜呜的叫着,小样子一瞧就是要他爹抱抱。
    陈阿么捏了捏他的小脸蛋,故意装作生气的说道:“你这个小东西,你看见你爹了,就不要嬷嬷了。今天早上谁给你好吃的蛋蛋的,小没良心的。来,乖,跟嬷嬷玩会,呆会嬷嬷带你吃糕去。”
    可惜啊,小团子这会就是要他爹抱,任凭旁人说什么也不行了。方曾对着小团子那是傻爸一个,小团子要他,他哪有不愿意的,立马过去抱住。小团子兴奋了,小身子直扭动,指指他爹,看着他爹不明白,差点要闹脾气了。
    还是当阿么的知道自己孩子,笑着对方曾说道:“阿曾,小团子这是要你给他玩抛高高呢。你看他小身子扭的,真是个好动的小东西。你别管他,这孩子脾气是越来越坏了,咱们得好好治治他。”
    方曾那里舍得治他家的小团子,对着陈墨说道:“阿墨,没事,小团子这是想和我这个爹亲近亲近呢。再说他也不重,我还是抛的动的。”
    陈阿么瞧着小团子圆圆的身子,心中好笑,不过,对着自己儿婿对他家哥儿和外孙的喜欢还满意的。但想到自己家老大又有些担心了,这脸上就带出了些。
    陈墨瞧着自己阿么的脸色有些不好,忙问道:“阿么,你这是咋了?我看家里挺好的,你这不高兴啥啊?”
    陈阿么叹了口气说道:“这还不是征兵闹的。你大哥虽然不要直接去打仗,可这批兵恐怕还要你大哥护送。你说他这一去,南边那么乱,这?我能不担心吗!”
    陈墨一听也沉默了,这是朝廷下来的指令,他大哥不去也没法子。方曾抱着小团子玩了一会,把小团子报给陈墨,对着陈阿么说道:“大哥有什么想法没?这一来一回的最少要三四个月,巡检所也就那么多号人都要跟去吗?”
    陈阿么也说不多仔细,可也知道个大概,对着方曾说道:“哪能啊,要是真这样我也就不烦了。说是留一半,带一半走。你大哥不是好歹是个头头吗?要带头去,这巡检司也不是好当的。”
    方曾听了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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