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自然是!不知您看这银子……”
兰花指收到嘴前,遮住笑“自是少不得你的。”说罢扔给山羊胡一袋沉甸甸的银子。
“哈哈哈,好好好!”山羊胡拎了拎这一袋银子,觉得分量十足,转身大笑着离开了。
一旁的少年看山羊胡即将离开,急忙拽住了他。“伯伯!我的弟弟呢?”
山羊胡阴险的勾起一抹笑“你弟弟?在里面呢!”
少年咬了咬唇,看着身前那黑漆漆的院子,内心十足十的恐惧。可是想到自己唯一的亲弟弟在这里面,便毅然决然的走了进去……
山羊胡走到一半,似乎想到什么半转过头阴笑“你应该感谢我,进了那里你便是吃穿不愁。弟弟?如果有机会我也会帮你将他送进去。”
走至不久便听到了身后的惨叫,山羊胡却置若罔闻继续往前走去。
那少年混着一脸泪与汗晕死在案板上,而他的□□则是不断涌出地鲜血……
一旁的老太监拿出一个盅将少年身上所断之物收了起来,擦了擦刀上的血。对一旁的小太监说“若是活着,送进宫里侍候。”
然而在宫里周嗣音走后不久,周文帝便下令将太子周辞隐藏身份秘密关进了斗场。
所谓的皇家斗场是富人的一场游戏,穷人的生死之地。
被定为死罪或者是永世为奴奴隶,都会被选进斗场。最后获胜的人,将会摆脱死罪,或者脱蜕奴籍。
不管是哪一方获胜,输得那个人就没有活下来的。
此番周文帝将连武功都只是半吊子的周辞关进来,恐怕九死一生……
“父皇,我知你不喜辞儿,却没想你竟然要逼辞儿死!”周辞只身蜷缩在阴暗的牢房里,一旁一个体格较小的男孩好奇的凑了过来。
“你犯了什么罪?被关在这里。”
周辞不过八九岁的面容上露出嘲讽的笑容。“我,一出生就是罪。”
“奥!那你和我一样都是世代为奴。”小男孩露出恍然的笑,看向让人感觉一点也不好接触的周辞。
周辞却没理他,只管自己发愣。
“我叫小骡子你叫什么?”
周辞眼神恍惚看着眼前的男孩,终究还是笑了笑“我叫怀景。”
“你这名字可真好听,可不像我,母亲为了我好生养便起了个下贱的名字。”小骡子语气有些低沉,还没来得及他感伤外面便开始吹哨子。
这哨子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催命的符咒,哨子响起便意味着开始一场生死混战。
周辞和小骡子被人簇拥着推出了牢房,偌大的场地此时已经开始了血拼……鲜血,残肢断臂,不亚于修罗战场……
人性最丑恶的一面此时已经展现的淋漓尽致。
周辞凭借着所学的诸多兵法,以及半吊子武功保护着小骡子倒也坚持到了最后。
此时场地上只剩下他和小骡子还有一名壮汉,壮汉此时因为血拼倒也是摇摇欲坠。
周辞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名壮汉,却没想到从壮汉的眼神中看到了诧异之情。紧接着自己腹部贯穿了一道闪着寒光的刀子……
难以置信的转过头“为…什么?是我,保护了你。”
小骡子颤抖着手,哆嗦着嘴唇双眼通红。“你不死,就是我死!你当我傻吗?你救我,你就是为了最后杀我,哈哈,我现在杀了你,我就赢了。我就能活下去了,我就永远摆脱奴籍了!”听着小骡子疯癫的话,周辞难以置信的退后数步。被人背叛的痛苦席卷而来,突然开始悔恨自己轻易相信于人。
抽出刀,一刀将癫狂笑着的小骡子的脑袋劈成了两半。
最终没坚持住,昏了过去。
愿我在不要醒过来,去融入这世间的黑暗。
可惜最后他不仅没有如愿,反而好好的躺在了自己的东宫。只不过这时的身边多出来了一个眸如死水,气质阴邪的小太监。
“叩见太子殿下,奴才名为吴优。”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能不能写点评论啥的鼓励鼓励我……一点动力都没有……
第20章 到达闽城
绿叶初生的林间晨起的鸟儿忽闪着翅膀在马车队伍的上空略过,越往前走也不知是不是人的错觉树木越发稀疏。
良子宁骑在马上,这一路马儿的颠簸着实让她的屁股不甚好受。回头看了看公主所在的轿子,虽不似宫中官轿的奢华却也十分大气,驾车的车夫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因此也不管这山路如何的难走都将轿子驾得稳稳,更何况轿中还有上好的狐裘软垫来减震若是在轿中坐着倒也舒服。
身为驸马的她倒是可以与公主同轿,只不过良子宁一想到周嗣音对着陌生男子的笑心里就像是藏了只松鼠将乱七八糟的东西统统都塞在了胸口,憋闷得很。
良子宁蹙了蹙眉回过头,哼了口气,翻身下了马牵着马走了一阵。只不过这马儿四蹄扬起来的飞土倒是溅得她一双白靴子都范了黄,就是这月白双雁云烟氅都隐隐有了尘土味儿。良子宁狠狠拍了拍自己的前襟复又翻身上马,坐在马鞍上侧身将自己的两只靴子都拍打的不见灰尘才勉强直起身子掏出帕子沾了水擦净了手,将手帕丢给跟从的小厮。又一言不发的架着马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