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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只不过奇怪的是仵作验尸,已经死亡半月有余……”唐樽紧盯着周嗣音的面容,却发现至始至终周嗣音的面容都不曾动容,只是略略有些悲惜。
    “王大人是朝廷的肱股之臣,如此毙命本宫自当为他请命让父皇为他主持公道。”
    唐樽有些疑虑,传闻长公主周嗣音心思通透,手腕强硬幼年曾随圣上亲征,为圣上献计。可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后宫的一位公主罢了,竟然看不出来户部尚书之死意味着什么。
    想要再和周嗣音再说些其他的话却发现周嗣音端起了茶盏迟迟未饮。心中越发失落,长公主既已经下了逐客令,自己也不好再赖着不走。
    “臣还有一些政事处理这便告退了。”唐樽起了身,行了礼。
    “唐大人身居要职自然忙于政务,本宫便不留唐大人久坐了。嬷嬷,送客。”一旁的容嬷嬷领了命,能察觉出公主并不喜欢这个唐大人,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又是一张刻薄的脸道“唐大人,奴才送您。”
    唐樽喉咙梗了梗,抱拳告了辞。站在一旁默不吭声的良子宁别提心中多么得意,自己的媳妇就是帅!对于别的男人半搭不理!
    周嗣音余光撇到良子宁,有些好笑她的孩子气,示意她一个目光让她随着自己去了书房。
    第44章
    服侍在一旁的容嬷嬷关了书房的门退了出去,周嗣音怀抱着胸,戏谑的看着良子宁。
    良子宁讪笑着挠挠头“娘子,怎么了?”
    周嗣音笑而不语,她往前进一步,良子宁咽了咽津液往后退一步,直到自己被抵在了身后的门上退无可退。
    周嗣音如葱白一般的修长玉指戳在了良子宁的胸前,笑靥如花“现在,本宫要好好算算账了。”
    良子宁纠结着脸“娘…子…算什么账啊。”
    周嗣音指尖在良子宁身上打着转,描绘着她脖间不似男子的喉结“哦你不知?”
    “我……”
    周嗣音覆在良子宁身上,凑在她的耳旁,故意将呼吸加缓“那本宫便来提醒提醒驸马。”
    良子宁身上绷紧,公主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撩人了……不过这份撩人实在让她汗毛竖起。
    “你口口声声说要与本宫合离,却爬到了本宫的床上,对本宫做那样的事情。我们本无夫妻之实,现在你让本宫怎么办?”周嗣音说的幽怨,良子宁听得也是歉意万分,不过哪里似乎不对劲!
    “不对!你你你……那日!!”
    周嗣音见良子宁想起了那件事,脸上也挂了笑,装作听不懂的模样“那日怎么了?”
    “你我那日不是……不是已经那个啥了吗?”
    周嗣音笑意更深“哪个?”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公主是这么,强悍之人,敢于挑战各种虎狼之词……
    “啊!原来驸马说的是那日你流了鼻血的事啊。”
    “鼻血?!!”良子宁胸腔起伏,感情那日自己对着自己的鼻血感怀春秋那么长时间!!!
    周嗣音也不再逗她,环住她的脖颈将脸埋在她的脖间。“良子宁,你万万不可负我。你若负我,纵是千山万水我也将自刎在你面前。”
    良子宁心中抽痛,回抱住周嗣音“为何追我万水千山在我面前自刎?不应该将我剥皮拆骨吗?”
    周嗣音抬起头直视良子宁,眼中满是自信“本宫自是对自己的魅力有信心,就算你不爱本宫了,本宫也要你刻骨铭心的记得本宫。”
    良子宁紧紧拥住周嗣音“别说这些话,我怎会负你?”
    周嗣音感受着这份温存直到一阵敲门声。
    “启禀公主,属下复命。”
    周嗣音直起身子,走到书案前坐下“进。”
    久林进了书房后,隐晦的看了一眼良子宁。
    周嗣音清冷着嗓音“无碍,”
    “是!禀公主,属下已经按着公主的吩咐让唐大人找到了户部尚书的尸首。”
    站在一旁的良子宁压下心中的惊讶,原来唐樽发现的是公主要他发现的。
    “朝廷上的那个王大人呢?”
    “属下无能,让他跑了。”
    周嗣音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看着良子宁诧异的表情让久林先退下。
    “你有话要问本宫,就问吧。”笑着看向良子宁。
    “户部尚书……死了活了?”
    “死了,死在半个月前。可奇的就是,这半个月还有一个户部尚书来上朝。甚至,压下了涌入京城六千匈奴人的情报。”
    “匈奴!!”良子宁的瞳孔突然收缩,想起了允儿被匈奴人活活砍下头颅!这份血债令良子宁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
    “恨,很恨是吗?”周嗣音看着极致愤怒的良子宁,不论我是周允儿,还是周嗣音,谢谢你能一直爱着我,爱着每一个我。
    “如何不恨!!我要杀光他们!为允儿,报仇!”良子宁的双眸泛起了血色,紧紧握着拳头,只恨不得现在就撕碎了他们。
    “报仇?本宫当初收到信匆忙回京就是因为这件事,可是,京城如今所滞留的军马不足一千…”周嗣音无力的叹口气,这件事是她没有预料的,先帝宠爱江王,将江王的封地留在京城,手上执掌着大量兵马,她父皇当初怕江王起兵造反,于是找借口将他的兵马调离京城。而如今……内忧未除,反而多了外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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