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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冰凉刺骨的话穿透了良子宁的身子,瘫软的跪在地上。
    “不可能……你都出来了。她怎么可能……”
    “是啊,我本是要救她,可她偏偏死心眼的非说什么桃花珀丢了,要回去找,我犟不过她就自己出来了。”
    良子宁的视线瞬间模糊“桃花珀……桃花珀……原来表妹有机会出来的,原来她有机会出来的!!”良子宁陷入了深深的自责,狠狠地将拳头捶在地上。都是自己的错……
    落尘见良子宁这幅模样,有些动容,安抚道“那些节哀的话都是屁话,你还是记住她为了什么死,谁将她害死,仇改找谁报才好。”
    良子宁拳头越攥越紧,对于匈奴的痛恨越发深刻,猩红着眼,咬牙切齿道
    “我记得,我怎么会不记得!?”
    “你记得便好,我此番找你是为了合作,看你的样子我应该已经达到目的了。”
    “好!我与你合作,你助我杀匈奴!”
    落尘侧了侧脑袋“你,现在的能力可不够。”
    将一段黄绸包裹的锦盒交给了良子宁“这里面是两百年前药仙留下来的,一颗药,一本书。只有根骨惊奇的人才能学,而你虽说年纪大了些,发挥不出武学的极致,却也够用。不过你要想好吃下这个药,九死一生。”
    良子宁拿过黄绸,谢过了落尘后便走了出去,不顾台下人的哄闹回了公主府。
    第50章
    良子宁出了风月阁后便失了神,行尸走肉一般挪着步,身后的喧嚣距离自己越来越远。阴隆天起了蒙蒙薄薄的细雨,昏黄细微的灯火在两边店铺的窗纸上摇曳,黑沉的木门虚掩着似乎不再接待客人。
    而没有店铺摆摊在外的小贩已经陆陆续续的收起了摊子,护着这一车的家当往家中跑去。
    良子宁的心中似乎拧了血,何时微薄的细雨已经打湿了全身已全然不知。湿润的发丝贴附在额头,雨水顺着睫毛垂落,冰凉的雨水流过眼角竟变得温热起来。喉咙中似乎含住了血,悲泣呜噜声自嘴中发出,消散了所有力气瘫跪在地上,悲鸣声越发大声,紧咬住下唇的齿缝中溢出来了鲜血。
    “表妹…”
    明明可逃,为何不逃……
    明明可活,为何不活……
    明明负了你,为何还要义无反顾……
    心中的郁结之气越发浑浊汹涌乱窜逼至丹田,丹田中的内力被挤压出去混走在周身,一瞬间仿佛要炸了一样。这痛苦的折磨尚未持续多久,脖后便是一阵麻木,眼前变得昏暗倒了下去。
    周嗣音表情寡淡,单手执着伞,雨水顺着伞沿滴滴滑落。
    候一旁的久林感受着周围的低气压,激得一个寒颤试探着问道“公主?”
    见公主没什么反应壮着胆子接着开口“属下将驸马……”
    清冷的嗓音自伞下传出“滚”
    “是!!”久林如获大赦,片刻不敢当误离开了现场。
    周嗣音一手执伞,一手拎着良子宁的后颈运起轻功回了公主府,踹开浴池的房门将良子宁脱了个精光,随手一撇扔进了温泉池水之中。
    冷眼看着良子宁渐渐自泉水中浮起来,飘荡着……许久许久之后良子宁都快要泡肿了周嗣音才运气轻功足尖轻点水面将她拎了出来。
    再没闻到良子宁身上那难闻的胭脂气,冷嗤道“算是干净了些。”拿起一旁的绸缎将良子宁裹了起来,运功回了寝室。
    进了卧房后周嗣音蹙眉看着自己的床,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良子宁莫名其妙的来了气。一手将良子宁扔在了一旁的卧榻上,便不再管她。
    进来服侍公主洗漱的婢女看着被包裹的像个粽子似的驸马爷,均是不敢出声。将公主的发饰与外衣蜕下,又用清水卸了妆,准备好了沐浴的水桶滴了香精与花瓣。
    周嗣音玉足入水漾起一圈圈波纹,柔荑撩水自玉颈旖旎地流过,凝脂白颈沾了打湿了的发丝,如琼池仙子一般的面容上熏了些许红晕,不过就算这氤氲的热气也未能舒展开她的眉宇。
    婢女服侍着公主沐浴后,擦净了身子。见公主已经躺下,正准备吹灭灯盏退出去的时候又听见一直阴沉着脸的公主开了口“将她抬到书房去,别让本宫见着心烦。”
    一伙婢女领命迅速的将良子宁连着卧榻一同抬到了书房,届时周嗣音心中涨闷之气才缓和一下,可没过多久又开始心情烦闷起来,盖过被子烦闷的逼着自己入睡。
    也不知过了几更,只觉得外面打更的人来了又来。天色都已经蒙蒙的展了鱼白,周嗣音也未能睡去。
    干脆掀开被子让守夜的婢女传唤洗漱,着装洗漱后突然听见了一婢女的惨叫。
    随后便来了人慌慌张张道“启禀公主!驸马爷……驸马爷……服毒自杀了。”
    周嗣音瞳孔瞬间收缩,端着的礼仪全然不顾,跑到书房后便看见良子宁面色铁青的躺在卧榻之上,一旁是匍匐跪在地上太医。
    太医见周嗣音颤抖着身子“公主节哀……老臣尽力了。”
    周嗣音身子略略摇晃几次喘息调整了自己内心汹涌的情绪,垂下的手却一直在颤动。
    悲怒的咬着牙走到良子宁身边。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脖颈的脉搏。
    均无……
    你的表妹对你就如此之重?让你宁愿抛下本宫服毒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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