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每一把,他都只是将杯子倒扣在桌子上,随意晃动几下,并未做过多摇动。
但只是这随意的几下晃动,却在接下来的十几局内,将小雅杀地片甲不留。
小雅只赢了寥寥两局,她桌上的两瓶啤酒很快就要倒完,小雅摆了摆手,向大老板求饶,“陈哥陈哥,不行了,喝太多了,还是你厉害,我得休息一下。”
大老板犹如小雅同事嘴里说的那般大度,不做勉强之态,宽慰说道:“那你喝不了就算了,换个人来玩。”
他身后的青年却不依不饶,幸灾乐祸,“不行啊,你刚才可赢了我很多,现在就输这几局就不行了吗?”
小雅拍着胸口,似乎在强力压下喉咙里的反胃之感,“不行不行,我真的不能喝了,我得休息一下。”
随后小雅像是想起什么,又开口说道:“那要不,我休息一下,换我朋友来玩,她如果不能喝,欠了酒,我待会喝。”
这下青年终于无话可说,而我还在小雅的话中震惊着,就被小雅推着往前坐,去和那个小雅都玩不过的大老板玩骰子。
但其实,我并不是新手,在跟小雅来过几次夜总会之后,小雅就已经教会我玩这种游戏。
而我震惊的是,我其实一点都不拿手这个,而且也没有玩过几次,小雅明知如此,却叫我向前,这不是准备让我欠下一大筐啤酒吗?
这种游戏,不仅要善于猜测对方的心理活动,而且要分析对手话里的数字真假,是一种相当考验彼此心理承受力的游戏。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看。
第94章 醉酒扰刘舒下
这种游戏,不仅要善于猜测对方的心理活动,而且要分析对手话里的数字真假,是一种相当考验彼此心理承受力的游戏。
我在大老板面前坐定,有些拘谨,但还是笑笑说道:“你们手下留情些,我是新手,不是很会,有哪里出错的地方,请多多包容哈。”
大老板咬了一口手里的水果薄片,另一只手四指并拢,手掌微微倾斜,指向桌面,绅士说道:“女士优先,你先来。”
我只好班门弄虎,假装很熟练地晃了晃小雅之前倒扣好的杯子,单边面向自己的方向打开。
眼前杯子里的点数铺开,却不是什么好打的牌。
小雅从我的身后探出头来,看着我的点数,一幅爱莫能助的模样。
我只好随便叫出一个数字,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开头,因为我前面看小雅与青年玩时,也时常以这个数字开头。所以我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便随意报出一个数字。
大老板未及深想,很快就报出另一个压制我的数字,说出之后,漫不经心地等待我打出下一张牌。
而此时大老板说出的数字与我摇出来的底牌,相差较远。我只能将数字往上加,将它拐回利于我手上底牌的数字。
大老板又说出一个与我的底牌相差巨大的数字,企图造成我的恐慌。
于是我一不做二不休,将那个数字扯地更远。
此时我报出的数字似乎将大老板心中所想的数字打乱,他沉思须臾,很快报出一个更离谱的数字。
而这一次,我只好顺着他的数字往下说,因为我心里的数字早就打乱,现在赌的是谁更有勇气将游戏终止,打开彼此的点数。
大老板仿佛心有成竹般报出一个也许是接近他自己底牌的数字。
这时,场面已经极度紧张,而我却在心里堵上一把,直接叫停了游戏,打开彼此的杯子,核实点数。
我们一起掀开杯子观看时,小雅的欢呼声从我的身后乍然响起,“盈盈,好厉害啊,第一把竟然赢了,太牛了。”
我的心脏紧张地都要跳出身体,在看到彼此的点数时,才终于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我对面的大老板,随和般笑笑,在面前的空酒杯里倒入了一杯满满的啤酒,示意我开始下一轮。
而他自己却未打算拿起酒杯,喝下那杯他自己倒满的啤酒,
只见他身后的青年,很快将他面前的啤酒一饮而尽,随后将空酒杯放回原来的位置。
我看着眼前怪异的状况,也并未有太多惊讶,毕竟来之前,我已经听小雅她们说了很多。
我只好晃动手里的杯子,准备下一轮。
而这一轮,在对方的心理战中,我很快败下阵来。
我将面前的啤酒喝尽,将杯子放回原处,示意对方重新开始一轮。
我很快分析出上一轮我失败的原因,也想清楚对方的套路,在我的故作迷云之下,对方再一次输了。
这一次,小雅尖叫着兴奋地站起身来,抓着我胳膊上的衣服,恨不得越过我,去嘲笑大老板身后的唱歌青年。
大老板重复上次的动作,在面前的空杯子里倒满啤酒,此次依旧没有伸手去端桌上的酒杯。
而我在小雅的尖叫声中,未及深想就脱口而出,“你怎么不喝酒,我输了都喝,你怎么不喝?”
说完我瞬间就后悔自己的多管闲事,他此时是出钱的金主,而我只是陪玩的闲人罢了,有什么理由要求正主喝酒。